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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综述系统分析本科牙科学生（UDS）学习方式（LS）的流行情况，采用多种量表（VARK、LSI、CHAEA、ILS）评估发现，临床学生更倾向多模式（multimodal）、发散型（divergent）等 LS，而初期学生偏向单一模式（unimodal）等，LS 动态变化或与教学策略相关。
摘要
本研究旨在评估本科牙科学生（UDS）中学习方式（LS）的流行情况。运用 Cochrane 手册方法学和 PRISMA 声明，检索四个数据库并按纳入标准筛选研究，搜索策略为 “Learning Style AND Dentistry” 及 “Learning Style AND dental student”。结果共纳入 30 篇文章，其中 17 篇使用视觉、听觉、读写和动觉（VARK）问卷，8 篇使用 Kolb 学习方式量表（LSI），3 篇使用 Honey-Alonso 问卷（CHAEA），3 篇使用 Felder 和 Solomon 学习方式指数（ILS）。对可提取计算各工具全球百分比所需数据的研究进行分组分析，VARK、LSI、CHAEA 和 ILS 中学习方式数量和百分比最高的分别为 1089 例（50.4％）多模式（multimodal）、518 例（32.7％）发散型（divergent）、239 例（46.7％）反思型（reflector）以及 107 例（64.8％）主动型、130 例（78.8％）敏感型、138 例（83.6％）视觉型和 106 例（64.3％）顺序型。结论显示，与倾向单一模式（unimodal）、聚合型（convergent）和理论型（theoretical）学习方式的初期和临床前牙科学生不同，临床学生中多模式、发散型和反思型学习方式有增加趋势，这种学习方式的动态变化可能受临床前和临床课程中使用的不同教学策略影响。
1. 引言
当代高等教育基于建构主义，学生通过将新概念与先前概念纳入认知结构作为新信息的锚点来构建知识。因此，学生成为大学教与学过程的中心，这反映在大学课程最近的变化中，从以教师为中心的方法（传统课程）转向以学生为中心的课程。从建构主义的角度来看，考察特定地区、专业或机构学生可能表现出的学习方式是一个重要方面。学习方式被定义为个体学习的方式，涉及个体集中、吸收、处理和保留新信息和技能的条件，即个体如何与促进学习过程的学习条件（包括认知、情感、身体和环境方面）相互作用。认识学习方式对教师很重要，因为它帮助他们开发多种学习方法以鼓励更深入的学习，以包容的方式最大化学生的学习潜力，考虑到课堂中的多样性。此外，学生了解自己的学习偏好，使他们能够应用各种技术来增强学习并提高学业满意度。有建议认为，学者必须能够定期评估学生的学习方式并调整课程以优化学习，但证据对此假设支持甚少，而且其理念不是将教学适应假定的先天学习方式，而是通过鼓励使用不同方法来增强学习体验。另一方面，已提出各种学习方式理论以及评估它们的工具，根据最近的综述，最常用的工具是 VARK 问卷、Kolb 学习方式量表（LSI）、Honey-Alonso 问卷（CHAEA）和学习方式指数（ILS），这些工具均有有效性和可靠性的证据。
VARK 问卷是一种自我报告工具，表明个人对特定风格或风格组合的偏好，基于 Neil Fleming 的神经语言程序模型，假设信息通过感官方式接收，每个人都有感官偏好，包括视觉（通过表格、图表和其他设备而非文字保留信息）、听觉（通过口头课程和对话学习）、读写（从印刷文本学习）和动觉（从直接实践学习），感官偏好可以是单一模式（unimodal）或多模式（multimodal），多模式包括双峰（bimodal）、三峰（trimodal）或四峰（quadmodal），分别指偏好两种、三种和四种感官偏好。
LSI 是基于 Kolb 的经验学习理论的工具，该理论认为学习发生在具体经验、反思观察、抽象概念化和主动实验四个步骤的循环过程中，这些步骤可在学习的不同时间组合形成主要的学习方式，包括适应型（accommodator）、发散型（divergent）、同化型（assimilator）或聚合型（converger）。适应型偏好具体经验和主动实验，表现为通过执行计划和实验等方式学习；发散型偏好具体经验和反思观察，表现为通过考虑先前经验的多种观点学习；聚合型偏好抽象概念化和主动实验，表现为通过 ideas 的实际应用学习；同化型偏好抽象概念化和反思观察，表现为通过信息综合和创建统一理论或模式学习。
CHAEA 是基于 Kolb 的经验学习理论和 Honey-Alonso 模型的工具，提出学生可分为主动型（activist）、反思型（reflector）、理论型（theorist）和实用型（pragmatist），分别对应适应型、发散型、同化型和聚合型学习方式。主动型倾向直接参与活动，偏好有即时结果的短活动；实用型倾向测试新理论、想法和技术，倾向决策和解决问题；反思型倾向从不同角度分析经验，专注于数据收集和分析；理论型是有条理的学生，寻求通过事件和事实的逻辑顺序得出结论，以逻辑和理性思维为主。
ILS 是基于 Felder-Silverman 模型的工具，区分四个学习方式维度：敏感型（sensitive）或直觉型（intuitive）、视觉型（visual）或语言型（verbal）、主动型（active）或反思型（reflective）以及顺序型（sequential）或整体型（global）。敏感型通过感官感知信息学习，偏好具体事实和数据；直觉型使用记忆学习，擅长在学习细节之上构建理论。视觉型偏好通过观察如图表、视频、图表和演示来呈现信息；语言型偏好口头或书面形式的文字。主动型通过实践活动和小组互动学习最佳；反思型通过反思信息和独自工作学习最佳。顺序型以部分方式理解信息，然后按顺序排列所有信息，擅长理解或创建序列；整体型快速理解所学习内容的整体概念，但不是有序或顺序的方式。
与大多数生物医学科学一样，牙科学生必须完成临床部分，包括提供患者护理以及学术责任。因此，牙科学生在临床前和临床科目中接触不同的教学策略。因此，根据当代教育建构主义观点，考虑牙科学生的学习方式对于了解课程如何影响牙科学生的学习很重要。因此，本系统综述的目的是评估本科牙科学生中学习方式流行情况的现有文献。
2. 材料和方法
使用 Cochrane 系统评价干预手册和 PRISMA 声明的方法来回答本科牙科学生中学习方式的流行情况问题。根据人口、干预、比较和结果（PICO）标准，本科牙科学生被视为研究人群，干预对应于应用确定其学习方式的工具，比较在此不适用，结果视为不同学习方式的流行情况。在 PubMed、ScienceDirect、Scopus 和 SciELO 数据库中使用搜索策略 “Learning Style AND Dentistry” 和 “Learning Style AND dental student” 进行搜索，搜索时间从起始覆盖日期到 2025 年 1 月 30 日。
纳入标准包括评估本科牙科学生中学习方式流行情况的横断面研究，学习方式可通过不同类型的工具评估。排除标准包括学习方式调查的验证研究、系统或叙述性综述、书籍章节和无法获取全文的研究。两名独立评审员（FV N 和 HB V）搜索数据库，去除重复项，并根据纳入标准盲目评估已识别研究的标题和摘要，他们还搜索了参考文献。被认为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章由同一评审员全文阅读，以确保符合选择标准，第三名团队成员（GU C）介入解决两名评审员之间的标准差异。
提取以下数据：作者、研究年份、人群、国家、人口统计学特征、学生的学术水平、用于测量学习方式的工具类型、不同类型学习方式的流行情况和主要发现。使用国家卫生和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的证据水平指定评估所选研究的个体质量。
3. 结果
3.1 纳入文章的搜索和选择
图 1 显示了本综述中文章的搜索总结和选择过程。使用搜索策略，在各个数据库中共找到 5971 篇文章（PubMed 311 篇，ScienceDirect 5332 篇，Scopus 321 篇，SciELO 7 篇）。去除数据库中的重复文章后，文章总数减少至 4775 篇。通过标题和摘要审查，选择了 56 篇文章，并通过搜索参考文献添加了 2 篇文章，因此，共有 58 篇文章被进行全面阅读以确定是否符合选择标准，排除了 28 篇文章，最终本综述共纳入 30 篇文章。排除原因见表 1。
3.2 证据水平分析
根据国家卫生和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的证据水平指定，本系统综述中纳入的所有文章均被归类为证据水平 III-3。
3.3 研究特征
在 30 篇纳入的文章中，17 篇应用了 VARK 问卷，8 篇使用了 LSI，3 篇使用了 CHAEA，3 篇文章使用了 ILS。值得注意的是，有一篇文章同时评估了 VARK 问卷和 Kolb 的学习方式量表。纳入的研究共涉及 5264 名受试者（2813 名使用 VARK 问卷研究，1583 名使用 LSI，538 名使用 CHAEA，330 名使用 ILS）。关于研究开展的国家，使用 VARK 问卷的文章来自印度、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伊朗、马来西亚和波兰；8 项使用 LSI 的研究中，4 项在伊朗开展，2 项在智利，1 项在中国，1 项在沙特阿拉伯；3 项使用 CHAEA 的研究在秘鲁、智利和古巴进行；使用 ILS 指数的研究在波兰、巴西和伊朗开展。每项研究的详细信息，如参与者数量、学术水平、男女比例、平均年龄、每种学习方式的百分比和主要发现，见表 3、表 4、表 5。
3.4 纳入研究的结果综合
本科牙科学生中学习方式的流行情况在各个研究中存在差异。为了分析目的，根据用于评估学习方式的工具对研究进行分组，将能够提取计算每个工具全球百分比所需所有数据的研究进行分组，得到以下结果：
3.4.1 使用 VARK 问卷的研究
VARK 问卷将学习方式分为单一模式（视觉、听觉、读写或动觉）和多模式（双峰、三峰或四峰，混合多种单一模式学习方式）。在应用该问卷的 17 项研究中，13 项可进行汇总分析，涵盖 2164 名参与者，其中 1075 名（49.6％）偏好单一模式，而 1089 名（50.4％）偏好多模式。然而，最受欢迎的单一模式是动觉型，有 355 名（16.4％），最受欢迎的多模式是双峰型，有 419 名（19.4％）。详细信息见表 6。
3.4.2 使用 LSI 的研究
Kolb 的学习方式量表将学习方式分为适应型、发散型、同化型和聚合型。8 项应用该测试的研究可进行汇总分析，涵盖 1583 名参与者，其中 325 名（20.5％）为聚合型，518 名（32.7％）为发散型，337 名（21.3％）为同化型，403 名（25.5％）为适应型。详细信息见表 7。
3.4.3 使用 CHAEA 的研究
Honey-Alonso 问卷将学习方式分为主动型、反思型、理论型和实用型。3 项应用该测试的研究可进行汇总分析，涉及 512 名参与者，其中 76 名（20.5％）为主动型，239 名（46.7％）为反思型，114 名（22.3％）为理论型，83 名（16.2％）为实用型。详细信息见表 8。
3.4.4 使用 ILS 的研究
该工具将学习方式分为四个非互斥维度：主动 - 反思、敏感 - 直觉、视觉 - 语言和顺序 - 整体，此外，每个维度可呈现称为平衡的中间偏好。3 项应用该测试的研究中，2 项可进行汇总分析，涉及 512 名参与者，他们在各自领域偏好以下风格：107 名（64.8％）为主动型，130 名（78.8％）为敏感型，138 名（83.6％）为视觉型，106 名（64.3％）为顺序型。详细信息见表 9。
4. 讨论
本系统综述的目的是检查现有文献，评估本科牙科学生中学习方式的流行情况。在本综述中，学习方式通过不同类型的问卷进行评估，纳入研究中使用的工具包括 VARK 问卷、Kolb 学习方式量表（LSI）、Honey-Alonso 问卷（CHAEA）和 Felder 和 Solomon 学习方式指数（ILS）。
不同问卷提出的不同学习方式之间的比较较为复杂。VARK 学习方式侧重于学生接收信息的感官偏好，独立于信息处理；而 LSI 和 CHAEA 均基于 Kolb 的经验学习理论，侧重于学生在学习周期中的偏好阶段；最后，Felder 和 Solomon 提出的学习模型考虑了学习的四个维度：处理、感知、接收和理解信息，这意味着使用不同测量工具获得的结果无法进行比较。
本综述显示，本科牙科学生中报告学习方式最常用的工具是 VARK 问卷，这在其他本科医疗保健学生中也有报道。根据应用该问卷的研究，本科牙科学生同时存在多模式和单一模式学习方式。然而，对研究的更深入检查显示，单一模式学习方式似乎在初始课程的学生中更为常见，而以职业后期学生为抽样对象的研究则显示出多模式学习方式频率更高的趋势。这在 Bennadi 等人的研究中很明显，他们发现临床前和临床学生之间存在统计学显著差异，后者更喜欢多模式学习方式。此外，在 Nasiri 等人的研究中，他们观察到只有一名临床学生偏好单一模式，而其余学生均为多模式。Wong 等人在对一年级牙科学生的研究中发现，89.9％的学生偏好单一模式学习。然而，学生在开始课程时偏好单一模式学习方式，在高级课程中偏好多模式学习方式的情况需要仔细分析，因为有研究发现了不同的结果。因此，随着本科牙科学生在学年中的进步，他们似乎开始与教学方法互动，如实验室课程和辅导课等，这些方法鼓励他们发展多模式学习方式，这种情况在护理学生中已有描述。
Kolb 的问卷基于 David Kolb 的经验学习理论，该理论认为学生通过具体经验、反思观察、抽象概念化和主动实验的循环过程学习。Kolb 提出，学习方式可通过确定学生偏好纳入和处理信息的学习周期的两个阶段来确定，即适应型、发散型、同化型或聚合型。Concha 等人发现，一组三年级学生中 51％具有聚合型学习方式，此外，发现学业成绩与学习方式之间存在统计学显著关系，具有聚合型和发散型学习方式的学生在实践领域比认知领域获得更好的成绩。Wang 等人发现，55.4％的二年级学生具有聚合型学习方式，在比较传统课程和翻转课堂模式与学习方式的满意度时，后者无显著差异。Armandeh 等人发现，32.7％的一年级学生具有聚合型学习方式，这是研究中的最高值，并且这些学生的平均绩点在统计学上更高。另一方面，AlQahtani 等人发现，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中，最大数量（33％）具有发散型学习方式，然而，临床前学生（一年级至二年级）偏好同化型学习方式，而临床学生（三年级至六年级）倾向于发散型学习方式，且具有统计学显著性。Hamzenejad 等人发现 46.7％的发散型学生在统计学上对电子学习表现出高度满意度，与之前的研究一致，Fuentes-Nawrath 等人发现，四、五、六年级学生中 63％为发散型。Taheri 等人在二至六年级学生样本中报告，64％具有适应型学习方式。最后，Hosseini 等人发现 53.1％的学生具有同化型学习方式，从他们是一年级学生，主要学习基础科学的理论科目而非临床前或临床科目的角度来看，这种情况是预期的。关于研究中学习方式的多样性，可以解释为一至三年级学生主要接受理论和临床前培训，这可能有利于使用抽象概念化学习，而四、五、六年级学生进行临床实践，倾向于专注于完成与各种临床病例相关的多种治疗，以及整合知识以确定诊断、预后和治疗计划，这应有利于使用具体经验学习。然而，这种情况必须谨慎分析，因为有文献记载学生在大学生活中可能会改变学习方式。
CHAEA 根据学习方式将学生分为主动型、反思型、理论型和实用型。Ortiz-Fernández 等人的研究发现，一年级牙科学生的学习方式在学习该职业一年后发生了变化，理论型学生增加，反思型学生减少，值得注意的是，在学年结束时，没有学生呈现主动型或实用型学习方式。Barrios-Penna 等人研究了一至五年级的学生，发现反思型学习方式的频率在所有学术水平上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