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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综述聚焦海洋双壳类，系统分析多种压力源（如气候变化、富营养化等）的累积效应。通过荟萃分析发现拮抗和累加效应普遍，整体呈拮抗作用，指出现有研究偏向成年个体实验室实验，建议关注本地压力源、早期生活阶段及野外研究，为管理和恢复提供依据。
海洋双壳类对多种压力源响应的研究现状与展望
海洋双壳类在沿海生态系统中占据关键地位，不仅是连接高等营养级和初级生产者的重要环节，还在 nutrient processing、水质改善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为人类提供食物、碳封存等多种生态系统服务。然而，过去一个世纪全球双壳类种群显著减少，这与气候变化（如海水升温、海洋酸化）、富营养化、重金属污染等多种人为压力源密切相关。
压力源通常并非孤立存在，其相互作用可产生非线性响应，主要包括累加效应（响应为单个压力源效应之和）、协同效应（联合效应大于单个之和）和拮抗效应（联合效应小于单个之和），此外还有逆转效应（相互作用导致与预期相反的效果）。理解这些相互作用对预测双壳类种群动态和生态系统健康至关重要。
研究方法与数据概况
通过在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检索相关关键词，筛选出 99 篇文献用于定性综述，27 篇符合全因子设计等标准的文献用于荟萃分析，共涉及 380 个双因子相互作用效应量和少量三因子相互作用数据。采用 Hedge’s d 计算效应量，基于加性零模型对相互作用类型进行分类。
主要研究结果
- 效应类型分布：双壳类对压力源相互作用的响应以拮抗效应（48%）和累加效应（37%）为主，协同效应较少（14%）。在拮抗效应中，30% 为逆转效应，例如 pharmaceuticals 与气候相关压力源（如海洋酸化、温度）相互作用时，常出现逆转效应，可能表现为对气候压力源效应的抑制。
- 压力源与研究对象特征：研究主要集中于 “全球” 压力源，如海洋酸化（46%）和温度（37%），压力源对成年双壳类的影响研究占比 71%，而幼虫和幼年阶段研究较少（分别为 13% 和 20%）。实验多为实验室个体水平研究（86%），野外和中宇宙实验稀缺。
- 影响因素分析：成年阶段对压力源相互作用多表现为拮抗效应，而幼年和幼虫阶段更倾向于累加效应；不同分类阶元响应存在差异，如 Cardiida 和 Mytilida 目表现出拮抗效应，其他目多为累加效应；响应指标方面，生理变量（如氧化应激标记物、能量相关参数）多显示拮抗效应，而发育、存活等指标倾向累加效应。
研究局限与未来方向
当前研究存在明显偏倚：过度关注全球压力源与成年个体的实验室研究，缺乏对 “本地” 压力源（如过度捕捞、沉积物污染）、早期生活阶段及野外生态梯度的研究。早期生活阶段可能对压力源更敏感，其招募成功与否是维持双壳类种群的关键，但相关研究不足。此外，三因子及更高阶相互作用研究极少，现有数据难以揭示复杂生态系统中的真实情况。
未来研究需重点关注以下方向：
- 本地压力源与全球压力源的相互作用：环境管理者更易调控本地压力源，研究其与全球压力源的协同或拮抗作用，能为针对性管理提供依据。
- 多生活阶段研究：开展包含胚胎、幼虫、幼年和成年的全生活史研究，明确不同阶段对压力源的敏感性差异，尤其是幼虫阶段在补充种群中的关键作用。
- 野外与长期研究：结合野外梯度实验和长期监测，纳入物种间相互作用、时空异质性等自然因素，弥补实验室研究的局限性，更真实反映双壳类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的响应。
- 生态系统水平研究：从种群、群落水平评估压力源效应，探究双壳类作为生态系统工程师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影响，为基于生态系统的管理策略提供支持。
对管理与恢复的启示
拮抗效应的普遍存在增加了管理的复杂性，因为可能需要同时减少或移除多个压力源才能产生积极效果，而逆转效应的存在可能导致单一压力源移除后出现意外负面结果。例如，若某一压力源对另一压力源的抑制作用被忽视，移除前者可能导致后者影响加剧。因此，需结合多学科方法，整合实验室机制研究与野外生态数据，制定适应性管理策略，以有效保护和恢复双壳类种群及其生态系统服务。
总之，该综述系统总结了海洋双壳类对多种压力源的响应模式，识别了研究空白，为未来研究和管理提供了方向，强调需通过更全面的研究设计，提升对累积效应的理解，以应对全球变化下双壳类保护与生态系统可持续性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