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基于组合体与社会生态系统理论促进城市农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路径研究

这篇综述创新性地整合组合体理论（AT）与社会生态系统理论（SES），提出城市农业（UA）促进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多阶段发展路径框架，强调异质性、适应性与系统韧性，为城乡联动提供兼具系统性与灵活性的治理方案。

　　

UA：社会政治与生态的交互关系

城市农业（UA）作为嵌入都市环境的农业生产形式，其历史可追溯至美索不达米亚等古代文明。现代UA通过缩短食物供应链、创造就业和促进可持续土地利用，直接贡献于SDGs¹
（零饥饿）、SDG¹¹
（可持续城市）等目标。肯尼亚基贝拉贫民窟的案例显示，40%农户将UA视为家庭粮食安全的生命线，而喀麦隆66%农户依赖UA获取主要热量。然而，土地权属不稳定、水资源短缺及政策支持不足等挑战，限制了UA潜力的充分发挥。

组合体理论（AT）视角下的UA

AT突破传统结构主义，将UA视为由人类与非人类要素（如政策、土壤、社区网络）动态组合的"临时性整体"。例如，内罗毕的UA实践融合了贫民窟居民、废弃空间和雨水收集系统，形成独特的食物生产组装体。AT的流动性概念解释了UA如何通过要素重组适应城市扩张或气候冲击，其"去辖域化"特性为跨尺度治理提供理论基础。

社会生态系统（SES）理论的整合应用

SES理论强调社会与生态系统的耦合反馈机制。在雅加达，UA既缓解了城市热岛效应（生态功能），又通过女性合作社增强社区韧性（社会功能）。但资源竞争可能导致"城乡绅士化"，如柏林郊区因城市居民涌入引发的传统农业模式瓦解，凸显系统脆弱性。

基于AT-SES的多阶段发展路径

研究提出四阶段S型曲线发展模型：

1. 关系建立期：通过社区参与式规划识别UA要素，如哈拉雷的贫民窟垂直农场项目；
2. 系统增效期：优化要素组合，如鹿特丹将屋顶农业纳入气候适应规划；
3. 稳定期：制度固化，如新加坡通过《30×30食品计划》赋予UA法律地位；
4. 适应期：动态调整，如哥本哈根UA响应极端降雨的种植策略迭代。

关键研究方向

• 关系型适应性治理：需建立跨部门协作平台；
• 韧性构建：开发UA对经济波动的缓冲指标；
• 整体系统思维：量化UA对SDGs^2,13
  的协同效应；
• 复杂性研究：采用主体建模模拟要素交互。

结论与展望

AT与SES的理论融合为UA研究开辟新范式，其阶段性路径设计尤其适用于快速城市化地区。未来需加强监测评估工具开发，并探索区块链等技术在UA要素追踪中的应用。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支持的该研究，为发展中国家城乡协同治理提供了重要参考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