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脑-脑膜边界的脑脊液运输及其对神经健康与疾病的影响

（编辑推荐）本综述颠覆了传统认知，揭示脑-脑膜边界存在特殊结构（如蛛网膜袖套出口ACE点），介导脑脊液（CSF）在脑实质（类淋巴系统glymphatic）、蛛网膜下腔及硬脑膜-颅骨间的动态交换，涉及淋巴引流（meningeal lymphatic）、免疫监视及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茨海默病AD）的病理机制，为脑生理与疾病研究提供新范式。

　　

Summary
脑-脑膜边界的特殊结构挑战了传统分子运输理论。研究表明，脑脊液（CSF）通过类淋巴系统（glymphatic）在脑实质、蛛网膜下腔（被软脑膜和蛛网膜包裹）及硬脑膜-颅骨间（经蛛网膜袖套出口ACE点）动态交换。啮齿类和人类研究揭示了脑分子运输、脑膜淋巴引流及免疫监视（经颅骨骨髓和颈淋巴结）的新机制，这些通路的异常与创伤性脑损伤、阿尔茨海默病（AD）等疾病相关。

Introduction
CSF由侧脑室脉络丛生成，经第三、第四脑室至蛛网膜下腔，其成分受血-CSF屏障、血脑屏障（BBB）及脑实质细胞调控。然而，CSF如何通过脑室、血管周围间隙和脑膜协同完成运输与清除仍待探索。新证据表明，CSF经类淋巴和淋巴系统运输，以及脑膜-颅骨骨髓的神经免疫互作，正重塑对脑生理学的理解。

The brain–meningeal border
脑膜（软脑膜、蛛网膜、硬脑膜）从被动保护层转变为多功能结构，参与免疫调节、CSF动力学及神经炎症。ACE点作为关键结构，允许CSF和免疫细胞快速穿过蛛网膜层进入硬脑膜。

The meningeal dura–skull bone marrow interface
颅骨骨髓通过血管通道直接连接硬脑膜，形成神经免疫监视网络。人类微CT成像证实了此类骨通道的存在，其邻近脑组织的特点可能影响免疫应答。

CSF drainage through the lymphatic vasculature
啮齿类模型中，CSF可经筛板流出，但人类MRI显示其引流主要通过脑膜淋巴管至颈淋巴结。淋巴管功能受损与神经炎症和蛋白质聚集疾病相关。

The brain's glymphatic system
类淋巴系统依赖血管周围间隙（由星形胶质细胞终足界定）实现脑内CSF与组织液交换，其运输分三步：动脉搏动驱动CSF流入、脑实质间质液混合、静脉周围清除。睡眠和特定神经活性状态可增强该过程。

Effects of altered meningeal lymphatic drainage
衰老和疾病（如创伤、中风）导致脑膜淋巴管形态改变，减少CSF分子向颈淋巴结引流，加剧神经病理损伤。干预淋巴功能可缓解小鼠AD模型的病理进展。

Conclusions and future directions
脑-脑膜边界的可渗透性为神经疾病治疗提供新靶点，如调节ACE点或淋巴引流。未来需探索物种差异及临床转化潜力。

Declaration of interests
作者团队获新西兰神经基金会、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等资助。

Acknowledgments
插图由专业医学设计团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