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社交媒体与集体记忆

【字体: 时间:2025年06月20日 来源:Current Opinion in Psychology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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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综述深入探讨了数字记忆研究(digital memory studies)如何解析社交媒体对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的重塑,揭示了平台化(platformization)如何通过算法策展(algorithmic curation)改变记忆与遗忘的机制,并探讨了标签纪念(hashtag commemoration)、模因记忆(memetic memory)等新兴实践的双重性——既民主化历史叙事,又受平台操纵。

  

引言

集体记忆的本质是沟通性的,而社交媒体彻底改变了这一过程。过去二十年,平台模糊了个人与集体、过去与现在、人类与算法的边界,既开辟了分析新路径,也迫使理论重构。

集体记忆的理论重构

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提出集体记忆由社会群体构建,而扬·阿斯曼(Jan Assmann)进一步区分了短暂的口头记忆(communicative memory)与持久的制度性文化记忆(cultural memory)。数字时代颠覆了这些理论的前提——稳定社区和物理空间。约瑟·范迪克(José van Dijck)指出,数字照片从“存储对象”变为可无限编辑的“记忆机器”,而安德鲁·霍斯金斯(Andrew Hoskins)提出“连接性记忆”(connective memory)和“大众记忆”(memory of the multitude),强调记忆在数字网络中持续流动与转化,而非静态存储。

平台化:记忆与遗忘的算法逻辑

平台不仅是记忆仓库,更是主动塑造者。例如,Facebook的“记忆”功能(Memory)基于数据指标(如互动量、关系链)算法化地编排用户过往,形成“算法叙事”(algorithmic emplotment)。这种机制也影响公共事件的纪念:算法决定哪些内容获得可见性,可能助长假新闻(fake news)的传播或制造“过滤气泡”(filter bubble)。同时,平台通过信息过载而非删除实现“新式遗忘”,并主动隐藏负面内容(如分手或死亡相关记忆),甚至移除敏感历史图像(如纳粹符号),形成“遗忘政治”。

新兴记忆实践

标签纪念:如#SayTheirNames标签既是个人哀悼,也是构建“潜在记忆社区”(latent mnemonic community)的工具。模因记忆:通过快速变异和混剪,模因成为“民间记忆行动者”(vernacular memory actants),既传播历史(如TikTok的历史类比视频),也被极右翼用于扭曲叙事。数字记忆行动主义:活动家利用平台记录国家暴力(如叙利亚战争档案),而民粹主义者则利用“语境坍塌”(context collapse)弹性化历史概念(如巴西独裁时期的矛盾解读)。

未来研究的挑战

方法论:需平衡质性分析与计算工具(如AI辅助的大规模数据分析)。数据壁垒:平台API限制导致“不可归档性”,加剧西方中心偏见。人工智能:生成式AI(如ChatGPT)可能成为新型“记忆代理”,既虚构过去(如伪造历史图像),也被用于创作实验性记忆叙事或数字身后化身(digital afterlife)。

结论

社交媒体将集体记忆从群体现象转变为分布式网络过程,涉及人类、算法与平台的复杂互动。这一变革亟需跨学科研究,以应对真实性、权力与伦理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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