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与ChatGPT生成的脑肿瘤预后教育材料可读性评估：现状与改进路径

【编辑推荐】研究团队针对在线医疗文献和ChatGPT生成的脑肿瘤预后材料可读性不达标问题，通过横断面研究分析117个网站和45条AI回答，发现所有材料均未达到AMA（6年级）或NIH（8年级）标准，且AI内容更晦涩（93.3%需研究生学历），凸显患者教育信息鸿沟，呼吁优化AI生成与专业审核机制。

　　

在数字医疗时代，患者越来越依赖网络获取健康信息，尤其是面对脑肿瘤等复杂疾病时。然而，一个严峻的问题浮出水面：这些信息的可读性是否真的能满足普通患者的需求？以最常见的原发性脑肿瘤——胶质母细胞瘤（Glioblastoma）、脑膜瘤（Meningioma）和垂体腺瘤（Pituitary Adenoma）为例，其治疗涉及神经外科、放射肿瘤学等多学科协作，但患者往往因专科就诊延迟而转向网络寻求预后信息。更值得关注的是，随着ChatGPT等人工智能工具的普及，AI生成的医疗内容是否更具可读性？这直接关系到患者能否理解关键信息并做出明智决策。

为此，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横断面研究，系统评估了在线资源和ChatGPT生成材料的可读性差异。通过Google Chrome检索2024年11月的数据，纳入117个针对三种脑肿瘤预后的英文患者教育网站，并按肿瘤类型、机构属性（大学附属vs非附属）和作者资质（医学专业人士审核vs非审核）分类。同时，用ChatGPT 4.0生成45条标准化回答。研究采用Flesch Reading Ease（FRE）、Flesch-Kincaid Grade Level（FKGL）、Gunning Fog Index（GFI）、Coleman-Liau Index（CLI）和SMOG Index五项经典指标评估可读性。

关键方法包括：1）模拟患者搜索行为获取前100条结果；2）按肿瘤类型分层抽样；3）用标准化问题引导ChatGPT生成内容；4）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和t检验比较组间差异。

描述性可读性分析显示，所有网站和AI回答均未达到美国医学会（AMA）建议的6年级或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建议的8年级阅读水平。具体而言，50.4%网站需要9-12年级阅读能力，47.9%需大学水平，1.7%达研究生水平。ChatGPT表现更差——93.3%回答需研究生学历理解。

分组比较发现：医学专业人士审核的网站FRE显著更高（p=0.03）、CLI更低（p=0.009），说明专业监督能提升可读性；而ChatGPT在所有指标上均显著劣于网站（p<0.001），尤其是GFI和SMOG指数显示其句子复杂度和专业词汇使用过度。

讨论部分指出，这一现象可能加剧健康不平等——低文化程度患者更难获取关键预后信息。研究首次揭示AI生成医疗内容的"可读性陷阱"：尽管ChatGPT能组织专业内容，但未考虑大众理解阈值。值得注意的是，大学附属机构与非附属网站的可读性无差异（p>0.05），提示机构权威性不保证信息通俗性。

该研究具有双重意义：一方面为在线健康信息的优化提供实证依据，强调医学审核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为AI医疗应用敲响警钟——需将可读性作为核心开发指标。作者建议建立跨学科团队，将健康传播专家纳入AI训练过程，同时制定神经肿瘤学信息的标准化可读性指南。这些发现对提升医患沟通效率、减少健康信息不对等具有重要实践价值，尤其为改善脑肿瘤这一高负担疾病的患者教育模式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