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A酸（tretinoin）的黑暗起源：从霍姆斯堡监狱的伦理争议到皮肤科里程碑

本文揭露了维A酸（tretinoin）在1960年代由Albert Kligman通过霍姆斯堡监狱非伦理人体实验发现的历史，探讨其作为痤疮（acne vulgaris）和光老化（photoageing）治疗药物的双重性。研究揭示了医学进步与伦理规范的冲突，促使宾夕法尼亚州政府于2022年公开道歉，对当代医学伦理具有警示意义。

　　

在皮肤科领域，维A酸（tretinoin）被誉为抗痤疮和抗光老化（photoageing）的“黄金标准”，但其背后却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黑暗历史。20世纪60年代，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皮肤科医生Albert Kligman在霍姆斯堡监狱对非裔囚犯进行了一系列违反《纽伦堡法典》的人体实验，通过极端手段测试维生素A衍生物的皮肤效应，最终催生了这一革命性药物。这一历史揭示了医学进步与伦理底线之间的深刻矛盾，也为当代医学研究敲响了警钟。

爱尔兰利莫瑞克大学医院的研究团队通过历史文献分析，追溯了tretinoin从监狱实验室到商业化应用的完整历程。研究发现，Kligman利用监狱的特殊环境，以30-50美元报酬诱导囚参与实验，包括反复剥离皮肤胶带、测试化学灼伤等极端手段。1969年专利获批后，tretinoin在1971年成为首个获批治疗寻常痤疮（acne vulgaris）的维A酸类药物。更具争议的是，Kligman在1975年提出含0.1% tretinoin、5.0%氢醌（hydroquinone）和0.1%地塞米松（dexamethasone）的复方制剂，宣称可实现完全脱色素（depigmentation），用于治疗黄褐斑（melasma）和炎症后色素沉着（post-inflammatory hyperpigmentation）。

研究采用历史档案分析法，重点梳理了Kligman的实验记录、专利文件和媒体报道，结合《Acres of Skin》等著作中的受害者证词。

实验设计与伦理争议
通过对比监狱医疗记录与Kligman发表的论文，发现其实验未获知情同意，且多数受试者出现化学烧伤（chemical burns）和严重皮肤药物反应（cutaneous drug eruptions）。

药理机制探索
尽管伦理问题严重，Kligman团队首次证实tretinoin可调节角质形成细胞分化，改善光老化（photoageing）相关的胶原降解，这一发现为现代皮肤光损伤治疗奠定基础。

社会影响与反思
2022年宾夕法尼亚州政府的道歉标志着对这段历史的正式承认，研究强调医学创新必须遵循伦理框架，避免重蹈“以科学之名”侵害人权的覆辙。

该研究发表于《British Journal of Dermatology》，其意义不仅在于揭露历史真相，更警示当代科研工作者：任何突破性发现都不能以践踏人性为代价。tretinoin的双面性——既是皮肤科里程碑药物，又是医学伦理失败案例——将持续引发关于科研边界与人文关怀的深刻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