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球菌与流感疫苗接种对炎症性风湿病患者COVID-19感染严重性的影响：基于法国国家医疗数据库的队列研究

【编辑推荐】法国学者通过全国医疗数据库分析406,156例炎症性风湿病(IRD)患者数据，首次揭示肺炎球菌疫苗接种可降低COVID-19住院率(OR 0.84)、重症风险(OR 0.83)和死亡率(OR 0.82)，而流感疫苗则显示相反效应。该研究为免疫训练(trained immunity)理论提供临床证据，强调IRD患者接种策略需差异化。

　　

在全球COVID-19大流行的背景下，炎症性风湿病(IRD)患者因免疫失调和免疫抑制剂使用成为高危人群。尽管疫苗研发取得突破，但在COVID-19疫苗问世前，常规疫苗接种能否通过"免疫训练"(trained immunity)机制影响SARS-CoV-2感染结局，仍是悬而未决的科学问题。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医院的研究团队通过分析法国国家医疗数据库(SNDS)中406,156例IRD患者数据，首次揭示肺炎球菌疫苗对COVID-19的保护作用，相关成果发表在《Vaccine》杂志。

研究采用法国国家健康数据系统(SNDS)的纵向队列数据，覆盖98.8%法国人口。通过ICD-10代码识别风湿性关节炎(RA)、强直性脊柱炎(SpA)和银屑病关节炎(PsA)患者，追踪2020年3-12月COVID-19感染(U07.1编码)结局。疫苗接种状态通过7个月内流感接种和5年内肺炎球菌接种记录确认，采用多变量逻辑回归校正年龄、性别、生物制剂使用等混杂因素。

【研究结果】
3.1 人群特征
纳入患者平均年龄62.2岁，64.6%为女性，RA占59.99%。肺炎球菌和流感疫苗接种率分别为37.87%和40.51%，使用生物制剂(bDMARDs)或靶向药(tsDMARDs)者达26.5%。

3.2 疫苗接种状态
流感疫苗接种者年龄更大(70.6 vs 56.5岁)且合并症更多，而肺炎球菌接种者更年轻(60.3 vs 63.4岁)且生物制剂使用率更高(40.9% vs 13.9%)。

3.3 COVID-19结局
0.9%患者住院，0.24%发展为重症，0.17%死亡。使用利妥昔单抗(CD20i)者重症率达3.06%，而TNF抑制剂(TNFi)使用者风险降低。

3.4 疫苗与COVID-19交互作用
肺炎球菌疫苗显著降低住院(OR 0.84)、重症(OR 0.83)和死亡风险(OR 0.82)；流感疫苗则增加相应风险(OR 1.47-1.62)。双重接种者死亡率(0.21%)低于单用流感疫苗者(0.38%)。

【讨论与结论】
该研究首次在IRD人群中证实肺炎球菌疫苗对COVID-19的保护作用，可能通过预防肺炎链球菌继发感染或诱导非特异性免疫应答实现。而流感疫苗的负面关联可能与高风险人群的选择偏倚有关，需考虑TLR7通路干扰等生物学机制。尽管存在疫苗接种覆盖率低(约40%)和免疫抑制治疗影响疫苗效果等问题，研究仍为"免疫训练"理论提供了大规模临床证据，提示应优化IRD患者的疫苗接种策略。这些发现不仅对COVID-19防控具有启示意义，也为未来新发传染病应对策略提供了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