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COVID-19疫苗接种偏好的离散选择实验系统评价

这篇综述系统评价了58项采用离散选择实验（DCE）的研究，揭示公众对COVID-19疫苗属性的偏好。研究发现，疫苗有效性（Outcome属性）是最关键的决定因素（占47%研究），其次是安全性（Side effects）和成本（Cost）。研究强调需结合地域差异（如亚洲研究占比41%）和DIRECT清单质量评估（平均得分39/52）优化疫苗接种策略，为未来大流行应对提供循证依据。

　　

引言

COVID-19大流行深刻影响了全球公共卫生策略，疫苗接种成为防控核心。然而，疫苗接受度受多重因素制约，离散选择实验（DCE）通过模拟决策场景量化公众偏好。本综述系统分析58项DCE研究，探索疫苗属性优先级及其对接种策略的启示。

研究方法

采用PRISMA指南，检索截至2024年12月31日的PubMed、Scopus等数据库文献。纳入标准涵盖任何人群的COVID-19疫苗DCE研究，排除非英语文献。通过DIRECT清单（满分52分）评估研究质量，并采用ISPOR任务力推荐的"范围法"计算条件相对重要性（CRI）。

关键发现

1. 地域与时间分布

研究覆盖六大洲，亚洲占比最高（41%），非洲最少（5%）。10项研究在疫苗上市前开展，揭示预期偏好；41项基于实际接种数据。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后研究显示偏好稳定性，未随WHO解除紧急状态而显著变化。

2. 属性分类与优先级

疫苗属性分为五类：

• 效果类（Outcome）：占比47%，包括预防感染（100项）、住院率（71项）和生效时间。

• 流程类（Process）：17%关注接种剂量（23项）和地点（21项）。

• 信任类（Trust）：14%涉及疫苗品牌（25项）和推荐机构（11项）。

• 框架类（Framing）：12%包含强制接种（17项）和社会规范（14项）。

• 成本类（Cost）：仅7%，但全球研究中重要性排名第二。

CRI分析显示，78%研究将效果类列为首要因素，其中疫苗有效性（28项）和副作用（11项）最受关注。欧洲研究更侧重效果（53%），而非洲研究框架类占比达25%。

3. 方法学质量

平均DIRECT得分39分，报告最完整的是属性描述（满分率100%），但试点研究细节（得分0.8）和响应率（得分1.1）披露不足。大洋洲研究质量最高（41分），非洲最低（34分）。

讨论与启示

1. 公共卫生策略

效果类属性的主导地位提示，宣传应突出疫苗降低重症风险的核心价值。尽管框架类政策（如强制接种）引发社会争议，其对偏好的实际影响有限（仅1%研究列为首要因素）。

2. 地域差异化

亚洲对品牌（如科兴vs辉瑞）的敏感性、非洲对激励措施的响应性，呼吁"一地一策"。例如，香港研究中社交规范使接种意愿提升12%，而加纳研究显示经济奖励可提高低收入群体参与度。

3. 未来研究方向

DIRECT清单的应用暴露了DCE报告的共性缺陷：62%研究未说明样本剔除标准，45%缺乏预实验。建议未来研究纳入潜在类别分析，探索年龄、疫苗犹豫等亚组差异。

结论

当效果、安全和可及性形成"铁三角"时，疫苗接种策略最具说服力。本综述为后疫情时代的免疫规划提供蓝图——通过精准定位关键属性（如90%研究推荐突出有效性数据），结合DIRECT清单的标准化报告，可加速未来疫苗部署的决策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