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边缘的"秘密冲浪圣地":南澳大利亚Cactus Beach的空间争夺与殖民本体论解构

【字体: 时间:2025年07月15日 来源:Annals of Leisure Research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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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综述以澳大利亚Cactus Beach为研究对象,探讨了冲浪文化中的空间政治与殖民遗产。文章通过分析国家冲浪保护区(NSR)设立引发的冲突,揭示了"秘密景点"与"标志性场所"的悖论关系,以及冲浪者起源叙事中隐含的殖民本体论(settler colonial ontology)。研究运用关系本体论(relational ontology)框架,批判了以"发现论"(frontierism)为核心的定居者空间生产(place-making)逻辑,同时借鉴影子场所(shadow places)和宇宙人(cosmic person)理论,提出了超越殖民范式的地域认知方式。

  

Cactus Beach位于南澳大利亚远西海岸,是Wirangu、Mirning和Kokatha原住民的传统领地,也是Pitjantjatjara Anangu后裔的家园。这片复杂的海岸生态系统自1950年代以来成为全球冲浪社区的圣地,由此引发了关于空间归属和环境管理的持续争议。2013年被列为国家冲浪保护区(NSR)后,当地冲浪者与外来游客的冲突达到顶峰,反映出"秘密冲浪点"与"旅游标志"的身份悖论。

Cactus起源叙事中的殖民逻辑

冲浪历史学家Christos Reid的记载将1956年Jack Bell的探险塑造为"发现叙事",延续了殖民者开拓边疆(frontierism)的经典范式。1970年代,随着Paul Witzig等冲浪先驱建立露营地,这种叙事进一步强化了"谁先到达"的领土主张。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起源故事刻意忽略了Mirning人关于大澳大利亚湾海底陆架"彩虹拱门"的创世叙事——他们守护这片海陆交界处已超过3000代。

生态压力与空间管制

1970年代中期,300多名冲浪者的季节性聚集导致严重的环境退化:沙丘植被遭破坏,卫生设施缺乏引发污染。1975年当局强制拆除非法棚屋后,Witzig与政府合作建立了管理制度,包括收费营地、集中垃圾处理等。这种"环境关怀"话语实际上延续了殖民空间治理模式,将原住民的土地管理知识排除在外。

影子场所中的多重时空

从地质尺度看,Cactus的海底陆架已稳定存在2000万年,而5000年前的人类足迹仍保存在Clare Bay的钙质泥中。这种深时(deep time)维度与冲浪文化的"60年代发现说"形成尖锐对比。Val Plumwood的影子场所理论揭示了这个"边缘地带"的真实处境:既是全球冲浪者的朝圣地,也是石膏开采业的资源储备区,更是被主流社会忽视的生态脆弱区。

关系本体论的实践可能

研究者通过"公路驻留"项目尝试替代性的空间认知方式。受Karen Barad的量子纠缠理论启发,采用"宇宙人"(cosmic person)视角,将人类重新嵌入生态关系网络。这种实践体现在:观察青铜鲨与冲浪者的共生、记录沙丘生态的声景(soundscape)、通过协作绘画表达多物种叙事。正如当地活动家"P"所言,真正的场所认同需要超越"谁先到达"的争论,转向对"此刻聚集于此的存在"的责任伦理。

研究最终指出,要打破定居者殖民逻辑,必须解构起源叙事的特权地位。Cactus Beach的案例表明,冲浪文化既可以复制殖民空间暴力,也可能通过具身化的海洋体验,发展出基于生态关联性(ecological relations)的新型地方认同。这种认知转变对全球面临类似冲突的海岸带管理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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