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驱动型经济增长假说的全球视野：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可持续发展路径解析

这篇综述通过文献计量学方法系统分析了2000-2024年间108篇Scopus文献，揭示了旅游驱动经济增长假说（TLGH）的研究全景。研究聚焦旅游发展、经济增长与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的三元关系，运用VOSviewer可视化国际合作网络与主题聚类，提出包含外汇收入、就业创造和基础设施投资（FDI）的概念模型，为后疫情时代旅游业复苏提供理论框架。

　　

ABSTRACT

旅游驱动发展长期被视为经济增长的关键引擎。本研究基于2000-2024年Scopus文献，对旅游发展、经济增长和可持续性三者关系进行文献计量分析，通过108篇文章揭示这三个相互关联领域的学术格局。研究发现突出了作者和国家层面的国际合作，文献耦合分析识别出主题集群、跨学科联系、计量经济学方法、可持续性和区域案例，为提出模型和塑造未来研究提供宝贵见解。

Introduction

旅游业通过创造就业、推动基础设施发展和增加外汇收入，成为经济增长的关键部门。旅游驱动经济增长假说（TLGH）认为旅游发展通过提升国内生产总值（GDP）、促进外贸和创造长期社会经济利益推动经济扩张。尽管TLGH在不同地理区域和经济背景下得到广泛验证，但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在不同研究和地区间存在差异。

全球旅游业在疫情期间急剧下滑后显著复苏，2024年第一季度国际游客数量达2.85亿人次，较2023年同期增长20%。世界旅游和旅行理事会（WTTC）预测，2024年该行业对全球经济的贡献将达到11.1万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占全球GDP的10%，并支持近3.48亿个就业岗位。

Literature review

Theoretical foundation: Tourism-Led-Growth Hypothesis (TLGH)

TLGH是旅游经济学中的重要理论，认为旅游发展与GDP和人均GDP增长呈正相关。该理论基于Smith（1776）的古典供需模型、新古典主义和内生增长模型，强调经济增长不仅受资本、劳动力和外生技术进步影响，还受人力资本积累、专业化和部门相互依赖的驱动。

然而，TLGH文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包括阳性结果的过度呈现、区域选择性关注和方法学单一性。Fonseca和Sanchez-Rivero（2020）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元回归分析发现TLGH效应的实证证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且方法论选择与TLGH效应大小系统相关。

Key assumptions

TLGH的核心假设包括：

1. 直接经济影响：旅游通过旅行、住宿、食品和娱乐等支出直接贡献经济产出，产生乘数效应。

2. 外汇收入：国际游客消费创造外汇收入，可用于基础设施发展、改善公共服务或减少外债。

3. 就业创造：旅游业作为劳动密集型部门，创造大量跨技能水平的就业机会。

4. 基础设施投资：旅游驱动机场、道路和公用事业等投资，提升区域吸引力和贸易便利性。

5. 诱导增长效应：旅游刺激其他行业需求，如制造业、农业和零售业，促进经济多样化。

尽管TLGH广泛应用，但其关系并非总是线性或单向。批评者指出旅游可能挤出其他部门，导致经济依赖或加剧社区不平等。此外，过度旅游、资源枯竭和文化商品化等环境和社会影响可能抵消积极经济效应。

Problem statement, research gap and research question

Problem statement and research gap

现有研究多聚焦特定区域或国家，限制了结论的普适性。方法学多样性（如因果分析和计量经济学建模）导致结论不一，而可持续性、疫情后复苏和技术进步等新兴因素在TLGH背景下研究不足。

Research question

TLGH表明旅游可能是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尤其在旅游业对GDP贡献显著的国家。本研究探讨以下问题：从全球视角看，旅游驱动经济增长假说（TLGH）文献中的关键趋势、影响研究和研究空白是什么？

Research method

本研究采用多方法学框架，整合文献计量分析、PRISMA系统综述方法、主题分析和概念模型开发，全面理解TLGH的全球研究格局。

Bibliometric analysis

使用Scopus数据库和VOSviewer软件，通过布尔搜索策略（如“Tourism-Led Growth Hypothesis” AND “Economic Growth” AND “Tourism Development”）检索2000-2024年同行评审期刊文章。数据分析包括关键词共现、引文分析、文献耦合和时间趋势。

Theme based systematic review

遵循PRISMA指南，从Scopus检索研究中筛选出108篇相关文章，分为三类主题：

1. TLGH的区域应用：检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假说，突出发现差异。

2. 方法学途径：回顾统计和计量经济学方法，如格兰杰因果检验和面板数据分析。

3. 新兴趋势：聚焦可持续性、技术进步和疫情后复苏等未充分探索领域。

Conceptual model development

基于文献计量分析、系统综述和主题分析结果，开发概念模型捕捉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动态交互，突出关键变量如外汇收入、就业创造和基础设施投资。

Overview of the articles

Evolution of publications

2019-2024年出版物数量稳步增长，2021年（13篇）和2023年（12篇）达到峰值，反映学术界对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兴趣增加。2010年前出版物较少，2010-2018年间研究贡献零星。

Publication types and stage

99篇期刊文章占据主导，3篇综述文章和2篇书籍章节提供综合框架。2篇信件、1篇会议论文和1篇笔记贡献较少。106篇研究处于最终出版阶段，2篇在审，表明TLGH研究基础成熟。

Country /Territory

中国（21篇）、土耳其（17篇）和马来西亚（15篇）贡献突出，巴基斯坦（11篇）和美国、印度、西班牙、英国（各≤7篇）次之。意大利、日本、黎巴嫩和俄罗斯等国有少量但有意义的贡献，澳大利亚、斐济、希腊和毛里求斯各3篇。

Language and access type

106篇英文文章占主导，中文、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各1篇。25篇开放获取，14篇绿色开放获取，11篇金色开放获取，5篇混合金色开放获取，2篇青铜开放获取。

Data type and methodology

时间序列数据（52篇）和面板数据（41篇）最常用，横截面数据（6篇）和定性方法（7篇）较少。宏观数据和多种数据类型各1篇。

计量经济学模型中，向量自回归（VAR，42篇）、格兰杰因果检验（40篇）和一般因果检验（39篇）应用最多。协整技术（35篇）、ARDL（22篇）、误差修正模型（11篇）和Johansen方法（9篇）也较常见。

Brainstorming of the themes based on articles

主题分析显示“旅游经济与发展”（38篇）主导，源自《Tourism Economics》《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等期刊。“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主题（13篇）聚焦TLGH，可持续性和环境研究（12篇）关注生态策略。其他重要领域包括亚太与区域旅游研究（8篇）、酒店与旅游管理（7篇）和经济建模与理论研究（7篇）。

Bibliometric results and findings

Co-authorship patterns

作者合作网络中，Zaman, Khalid处于核心位置，连接多个集群。国家合作网络显示中国为核心节点，与美国、荷兰和巴基斯坦等国有强连接，土耳其、马来西亚和沙特阿拉伯形成紧密区域集群。

Keyword co-occurrence

“经济增长”“旅游”和“旅游驱动增长”为核心关键词，与“格兰杰因果检验”和“面板数据分析”等方法学术语紧密关联。“可持续性”“生态足迹”和“二氧化碳”形成独立集群，反映对环境挑战的关注。

Citation analysis

Daniel Balsalobre-Lorente和Festus Fatai Adedoyin等作者在可持续性和环境经济学领域贡献突出。国家引文网络显示中国、马来西亚和土耳其为核心，区域集群如中国-日本和美国-西班牙反映不同合作模式。

Bibliographic coupling

作者耦合中，Shahbaz, Muhammad和Tang, Chor Foon等形成高互连集群。国家耦合显示中国、美国和法国共享高影响力研究，土耳其、印度和俄罗斯代表另一主题集群。

Discussion

Methodology pattern

研究显示ARDL、协整、VAR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等方法学多样性，但缺乏对数据使用（时间序列vs面板）、计量经济学创新和理论一致性的元评估。

Co-authorship patterns

作者合作突显个体专业化和主题深度，国家合作反映更广泛的国际伙伴关系。经济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