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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超越自我同情:竞技体育环境中他人导向同情心的范围综述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15日 来源: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 and Exercise Psychology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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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系统梳理了竞技体育环境中他人导向同情心(other-focused compassion)的研究现状,指出尽管自我同情(self-compassion)在运动员心理调节中的作用已被广泛研究,但针对运动员间、教练与运动员间的同情互动(如CCS-PA量表评估)仍属新兴领域。文章强调竞技环境的高压特性可能抑制同情表达,并提出未来需结合跨文化视角(如集体主义vs个体主义)和干预研究(如LKM训练)深化探索。
竞技体育环境以高强度身心压力和绩效期望为特征,近年来自我同情(self-compassion)被视为运动员应对挑战的重要心理资源。然而,运动员并非孤立发展,其运动表现与心理健康深受社会环境的影响。本文通过范围综述(scoping review)首次系统整合了竞技体育中他人导向同情心的研究,涵盖运动员间同情互动(如队友支持)和教练同情行为(如CCS-PA量表评估的教练关怀),揭示了这一领域尚处起步阶段但潜力巨大。
同情心被定义为“对自我及他人痛苦的觉察,并致力于缓解和预防的动机”。Gilbert的社会心态理论(social mentality theory)提出同情心的三重流向:给予他人、接受他人、自我同情(self-compassion)。在体育领域,运动员的“痛苦”涵盖伤病、失败恐惧、人际冲突等多维压力源。现有研究多基于Neff的自我同情三要素模型(正念、共同人性、自我仁慈),但Gilbert的框架更强调同情心的社会互动属性,为理解团队运动中的情感支持提供了新视角。
研究发现,运动员对队友的同情(compassion toward teammates)与团队任务导向氛围(task-involving climate)呈正相关,而与自我导向氛围(ego-involving climate)负相关。Fontana等(2017)发现,使用《同情爱量表》(Compassionate Love Scale)测量的队友同情能预测运动员的真实自豪感(authentic pride),而非虚骄傲(hubristic pride)。然而,德国青少年足球学院的研究(Beaven et al., 2023)显示,运动员的同情水平显著低于普通人群,且进入U13梯队后明显下降,暗示竞技环境可能抑制同情表达。
对接受同情的恐惧(fears of compassion)成为关键障碍。Zhang等开发的《运动情境同情恐惧量表》(FCSS)证实,运动员对接受队友同情的恐惧能预测3个月后的心理困扰,且与兴奋剂使用意愿相关(Zhang & Boardley, 2023)。初步干预研究如基于慈心冥想(LKM)的训练(Stenzel et al., 2021)虽未显显著效果,但为未来研究指明了方向。
教练同情行为通过《运动员感知教练同情量表》(CCS-PA)评估发现,高同情教练能提升运动员的社会安全感(social safeness)并降低自我批评(Oliveira et al., 2022c)。质性研究(Backman et al., 2024)揭示了精英教练的两难困境:尽管认同同情对运动员情绪恢复和团队凝聚力的价值,但“同情等于软弱”的刻板印象与组织绩效压力形成冲突。值得注意的是,正念训练(如MMTS项目)可通过增强教练的情绪觉察力改善其同情表达(Baltzell et al., 2015)。
当前研究存在三大局限:方法学上过度依赖横断面设计(占10/13),样本集中于西方国家(如葡萄牙、德国),且缺乏对竞技水平与文化差异的深入分析。未来需探索:
超越自我同情,构建竞技体育中的“同情生态系统”将成为促进运动员可持续发展和心理健康的关键。这需要打破“同情削弱竞争力”的迷思,并通过教练培训、组织文化改革和跨学科研究(如运动心理学与社会神经科学的结合)实现范式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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