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加斯加东部的可持续景观建设——中期影响评估

《Environmental Challenges》：SUSTAINABLE LANDSCAPES FOR EASTERN MADAGASCAR – A MIDTERM IMPACT EVALUATION

马达加斯加东部可持续景观项目通过推广气候智能农业和森林保护措施，覆盖66万公顷的15个区。中期评估显示，项目受益户在土壤保护、抗灾作物使用等方面采纳率提升2-13%，非农生计参与率增加2-8%。食物安全指数（CARI）提升0.05-0.14，且森林资源非法利用减少1-7%。研究采用分层随机实验设计，分两阶段对比分析。

　　在东马达加斯加的可持续景观项目（SLEM）中，科学家们致力于通过实施气候智慧型农业和更可持续的森林管理措施，提高小农户的适应能力并减少碳排放。这一项目主要集中在东马达加斯加的两个大型森林区域——安肯尼亨尼-扎哈马纳森林走廊（CAZ）和安博西特拉-冯德罗佐森林走廊（COFAV），覆盖面积达660,000公顷，涉及15个行政区。项目团队在中期进行了集群随机推进设计的评估，以了解其在实施过程中对小农户生活和森林保护的影响。

马达加斯加是非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2019年有75%的人口每天生活费不足1.90美元，人均国民总收入（以2015年不变价格计算）为471.95美元。国家对气候灾害特别脆弱，2000-2019年期间在183个国家中排名第12位（根据气候风险指数）。预计未来气候灾害的频率和强度将增加，这对自然系统产生重大影响，特别是植被覆盖。研究表明，马达加斯加的植被覆盖与厄尔尼诺南方涛动（ENSO）这一气象现象高度相关。随着气候变化的加剧，ENSO现象可能会变得更加频繁，导致植被覆盖减少，进而增加干旱和野火的风险。更近期的研究表明，到2080年，森林覆盖率可能在四个气候情景下减少，唯一的例外是在国家西北部。

CAZ和COFAV是东马达加斯加现存的两个大型森林区域，分别覆盖370,000公顷和290,000公顷，分布在五个和十个行政区。这些区域由低地、湿润热带森林和农业用地组成，拥有极其丰富的动植物资源。过去十年，这两个走廊都经历了降水模式的异常，包括一些比正常年份更湿润的时期和一些更干旱的时期。随着气候变化的持续，预计到2100年，气旋的频率和强度将增加。

小农户对森林资源的不可持续利用是这些自然区域受到威胁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主要是由于贫困和缺乏替代生计手段。在CAZ地区，马达加斯加居民采集红薯、山药、蜂蜜和森林材料用于手工艺品制作，同时也在当地水道采集虾、鱼和鳗鱼。森林产品，包括木柴，也用于收入生成活动。而在COFAV地区，大多数居民种植水稻、木薯、咖啡、豆类、荔枝和香蕉。此外，他们还采集龙虾并种植棕榈糖用于酿造酒精饮料。近年来，姜的种植变得流行，而香草和胡椒也被引入种植。

小农户的脆弱性主要体现在对农业的依赖、长期食物不安全以及远离城市服务设施。他们通常缺乏正式的安全保障措施。例如，对600户家庭的调查结果显示，小农户面临显著的作物损失和收入不足的问题。进一步的研究指出，许多小农户长期处于贫困状态，而气候变化对社区内部和社区之间会产生不同的影响。项目实施过程中，减少小农户对森林资源的依赖是关键目标之一，同时支持可持续农业和森林保护。

为了评估SLEM项目的影响，研究团队采用了一种集群随机推进设计。这种设计通过比较项目实施初期（Phase 1）和后期（Phase 3）的受益户与对照组，评估项目在不同时间点上的影响。这种方法旨在提高项目影响估计的精确度，同时减少偏倚。此外，团队还采用了分层随机化，以确保样本在地理分布、森林覆盖面积和COBA成员数量等方面具有代表性。这种设计的优势在于，它不仅提高了项目影响的估计精度，还确保了不同子群体在各阶段的代表性。

项目实施过程中，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活动受到一定限制。2020年3月至12月期间，CI-M遵循政府的指示，实施了全国范围内的旅行限制，导致仅有部分计划活动得以进行，包括有限的森林巡查和当地森林巡逻。受限的森林巡逻活动和经济社会因素的综合影响，导致了非法森林资源开采和非法采矿活动的增加。尽管如此，项目仍然在某些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果。

在中期评估中，研究团队发现，受益户在实施气候智慧型农业实践方面表现出显著的增加趋势。例如，土壤保护措施的采用率提高了2-13个百分点，农林复合系统增加了2-6个百分点，抗旱作物的使用也增加了2-6个百分点。这些成果表明，项目在促进可持续农业实践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此外，受益户的食物安全状况有所改善，这通过多种指标来衡量，包括食物安全指数和家庭食物消费情况。在森林利用方面，受益户在夏季和冬季从不可持续活动中获得收入的比例分别减少了1个百分点和4-7个百分点。

中期评估结果还显示，项目对小农户的非农业生计活动产生了积极影响。受益户在雨季和旱季的非农业活动参与率分别提高了2-7个百分点和7-8个百分点。这些活动包括小型商业、服务行业等。相比之下，农业活动的参与率略有增加，但幅度较小。此外，受益户在应对气候灾害方面也表现出更强的适应能力，如在干旱期间使用水稻等作物，以及建立储蓄小组等。

评估团队采用了多种方法来提高结果的稳健性，包括意向治疗（ITT）、局部平均处理效应（LATE）和双重差分（DiD）分析。这些方法帮助团队从不同角度评估项目的影响。例如，ITT估计了项目对小农户生计策略的影响，而LATE则考虑了实际参与项目的农户。DiD方法则比较了项目实施前后的变化，以评估其对长期影响的潜力。

此外，评估团队还考虑了不同子群体之间的异质性。例如，女性户主家庭在非农业活动和土壤保护措施的采用方面表现出更高的参与率。在地理分布上，CAZ地区的农户在采用可持续农业实践方面更为积极，而COFAV地区的农户则在减少害虫管理措施方面表现出更高的比例。这些异质性结果表明，不同群体在项目实施中的响应可能有所不同，这需要在未来的项目设计和实施中加以考虑。

项目团队还发现，受益户在应对气候灾害方面的能力有所增强。例如，他们更有可能采取措施减少作物损失，并通过多种渠道增加收入。然而，一些关键指标，如农业产量和收入，没有显示出显著的变化。这可能与项目的实施时间有关，因为项目在实施初期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导致部分活动未能按计划进行。

中期评估的结果表明，SLEM项目在提高小农户的适应能力和减少森林资源的不可持续利用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然而，项目对农业产量和收入的影响仍然有限，这可能与实施过程中遇到的挑战有关。此外，尽管食物安全状况有所改善，但部分指标，如家庭在一年内无食物的天数，没有显示出显著的变化。这表明，项目在某些方面仍然面临挑战，需要进一步的优化和调整。

总的来说，SLEM项目在促进可持续农业实践和减少森林资源的不可持续利用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项目的实施仍面临诸多挑战，包括气候变化的影响、新冠疫情的干扰以及小农户对替代生计的依赖程度。未来，项目团队需要继续关注这些挑战，并采取相应的措施，以确保项目的长期可持续性和有效性。同时，项目还需要进一步加强与当地社区的合作，以更好地满足他们的需求和兴趣，从而提高项目的整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