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都市郊区的农村住宅用地使用是如何随着农业系统的转变而进行调整的？采用适应性循环（Adaptive Cycle）方法进行分析

《Habitat International》：How does rural residential land use change adapt to transitioning agricultural systems in the metropolitan suburbs of China? An adaptive cycle approach

农村电商的空间扩散与多维影响研究——以四川遂宁为例，基于创新扩散与区域增长理论，揭示电商扩散呈现近邻效应，发展差距扩大，电商显著提升村庄发展指数（β=0.61），但与集体收入增长无显著关联，历史基础影响大于区位因素。

　　

摘要

数字经济中电子商务的快速增长为缓解农村衰退提供了机会。尽管关于农村电子商务的研究已经相当广泛，但其空间扩散模式及其对农村发展格局的多方面影响仍尚未得到充分探索。本研究通过构建一个理论框架，并以中国绥宁县为案例进行实证研究，旨在探讨农村电子商务的出现及其对重塑农村发展轨迹的影响。研究结果揭示了四个关键发现：（1）绥宁县农村电子商务的扩散遵循距离衰减模式，距离最初的淘宝村（东风村）较远的村庄采用电子商务的时间较晚，这表明电子商务传播存在邻里效应；（2）2010年至2020年间，大多数村庄经历了显著的发展，平均发展指数从0.25上升到0.34，但村庄间的发展差距也随之扩大，到2020年淘宝村与非淘宝村之间的发展差距明显；（3）农村电子商务对村庄发展具有积极影响，淘宝村认证时长与村庄发展指数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61，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人口集中、就业多样化、业务扩展、农业现代化以及生活条件改善方面；（4）历史发展基础对村庄发展有重要影响，而地理位置因素（如靠近镇中心、县道或耕地丰富程度）在考虑电子商务发展时影响较小或无显著作用。本研究为农村电子商务的空间扩散及其多方面影响提供了新的见解，并为促进包容性和可持续的农村发展提供了政策建议。

引言

知识经济通过数字化为农村地区带来了新的机遇，成为应对农村衰退的重要手段（Rijswijk等，2021；Zhang等，2024）。为了缩小城乡数字差距，各国推出了多种措施来提升农村地区的数字基础设施和能力（Braesemann等，2022）。例如欧盟的“连接偏远地区项目”、美国的“农村数字机会基金”以及粮农组织的“数字村庄计划”。在中国，诸如“宽带村庄项目”和“电子商务示范县”等计划显著扩大了农村地区的数字接入，并通过电子商务促进了农村振兴（Couture等，2021）。

在此背景下，农村电子商务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因为其多方面的影响日益受到重视（Haji，2021；Singh等，2023）。从经济角度来看，农村电子商务激发了农民的创业活动，促进了新企业的创立（Kim & Orazem，2017；Mei等，2020），从而推动了农村经济增长，提高了家庭收入，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Li & Qin，2022；Zhang, Fang等，2024）。在空间上，淘宝村等电子商务集群的出现促进了城乡一体化和农村城市化（Lin等，2023）。在社会层面，电子商务利用了农村社会资本，增强了当地社区的凝聚力和发展（Qiao & Qiu，2024；Yaslak等，2023）。在环境方面，农村电子商务的扩展促进了土地利用多样化，减少了土地荒废现象，并鼓励了可持续农业实践（Ji等，2023；Wang, Qu等，2023）。在文化层面，它通过重塑商业规范和培养地方认同感与自豪感推动了社会文化的变迁（Boullenois，2022；Lin等，2016；Zhou等，2023）。

尽管关于农村电子商务的研究不断增多，但这些实践在社区层面的空间扩散及其对农村发展的影响在理论上仍需进一步探讨。现有文献大多集中在宏观层面（如县或城市尺度）的分析，而针对村庄层面的定量研究相对较少，且大多数村庄层面的研究依赖于定性案例研究。为填补这些空白，本研究采用了双重研究策略：首先，基于创新扩散理论和区域增长理论构建了一个综合理论框架，以探讨农村电子商务在社区内部和之间的传播方式及其对发展的影响；其次，以绥宁县为案例，进行村庄层面的实证分析，以识别空间扩散模式并评估农村电子商务对当地发展轨迹的影响。通过这种综合方法，本研究旨在加深对农村环境中电子商务扩散及其对农村发展影响的理解，为政策制定者提供实用建议，以促进可持续和包容性的农村发展。

本文的其余部分结构如下：第2节阐述将农村电子商务的出现与当地发展联系起来的理论框架；第3节介绍研究设计和数据分析方法；第4节报告农村电子商务的空间动态及其影响的实证发现；第5节讨论这些发现对农村发展战略的启示；第6节总结主要结论。

章节片段

理论框架

基于创新扩散理论和区域增长理论，我们构建了一个综合框架，用于分析农村电子商务的出现、扩散及其对农村发展格局的影响（如图1所示）。

方法论

实证研究的方法论框架如图2所示。

绥宁县农村电子商务的时空格局

绥宁县农村电子商务的发展始于2006年，起源于沙集乡的东风村，最初主要侧重于组装家具的在线销售。这一开创性的创业活动在几年内取得了显著成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农民参与电子商务。受东风村成功的带动，沙集乡的电子商务产业实现了快速增长，逐渐形成了一个产业

农村电子商务的扩散与空间发展差异

对淘宝村空间分布的分析表明，农村地区电子商务的扩散呈现出距离衰减现象。这些发现证实了创新扩散理论所阐述的邻近效应和溢出机制，即与早期采用者之间的物理接近性在加速学习和模仿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Guo等，2014；Mei等，2020）。

结论

本研究考察了绥宁县农村电子商务的空间扩散及其发展影响，重点关注淘宝村的出现和演变。研究发现，农村电子商务的发展遵循距离衰减模式，距离电子商务初始中心较近的村庄更早采用电子商务，并取得了更好的发展成果。这一空间趋势与创新扩散理论一致，强调了

作者贡献声明

臧玉珠：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可视化、方法论、资金筹集、正式分析、概念化。胡寿庚：撰写——审稿与编辑、监督、项目管理。李静业：撰写——审稿与编辑、可视化、数据整理、概念化。吕立刚：撰写——审稿与编辑、软件使用、资源协调。满泽婷：可视化、软件使用、数据整理。谭瑶：软件使用、数据整理。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没有已知的财务利益冲突或个人关系可能影响本文的研究结果。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编号：42201223）、自然资源部法治研究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CUGFZ-25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资助编号：24YJC630102）以及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编号：B240207085）的支持。我们衷心感谢Chumiao MAI在可视化方面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