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成人百日咳检测、监测与疫苗接种相关挑战

这篇综述系统分析了成人百日咳（pertussis）防控的三大核心挑战：诊断困难（如非典型临床表现和延迟检测）、监测体系不完善（尤其在中低收入国家/LMICs），以及疫苗（aP/wP）接种率低且免疫持久性不足（需加强Tdap booster策略）。文章强调需改进疫苗设计（如BPZE1gen）、强化全球监测并提升医患认知。

　　

ABSTRACT

百日咳（whooping cough）是由百日咳杆菌（Bordetella pertussis）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以阵发性咳嗽（paroxysmal cough）为特征，婴幼儿感染可导致肺炎、呼吸暂停甚至死亡。尽管疫苗推广使全球病例从1990年3300万例降至2019年1950万例，但高收入国家（HICs）改用无细胞疫苗（aP）后，青少年和成人发病率显著上升。2024-2025年多国爆发疫情中，成人病例占比达17%，凸显其作为潜在传染源的重要性。

Introduction

百日咳呈现2-5年周期性流行，临床分为卡他期（1-2周）、痉咳期（1-6周）和恢复期。成人症状常不典型（无典型"鸡鸣样"咳嗽），导致诊断延迟（平均13.8天）。PCR检测虽灵敏度高，但病程后期假阴性率上升，需结合血清学检测。

Epidemiology of pertussis in adults

成人年发病率约1-2‰，慢性肺病患者风险更高。老年患者住院率可达11-14%，并发症（如肋骨骨折、尿失禁）发生率是青年患者的2-5倍。家庭传播中21%的成人为首发病例，凸显其传播作用。

Challenges to diagnosing pertussis in adults

临床鉴别困难：81%病例仅表现为无热性阵咳。医疗人员认知不足导致68%成人病例漏诊，实际发病率可能是报告值的100倍。无症状感染占比高达56%，进一步干扰监测。

Challenges for monitoring and surveillance

全球监测体系碎片化，LMICs尤其薄弱。血清学研究显示欧洲2.7-5.8%成人有近期感染证据，而美国仅1/10成人病例被检出。

Challenges to adult immunization

Vaccine recommendations：19个欧洲国家建议医护人员加强免疫，但非孕妇接种政策差异大（5-10年加强间隔）。成本效益分析显示，若考虑真实发病率，Tdap替代Td可减少19%病例。

Uptake barriers：美国成人Tdap接种率仅30%，主因"3C"障碍：自满（complacency）、便利性（convenience）和信任（confidence）。妊娠接种率（59-74%）较高，但波兰等地仅23%。

Vaccine performance：aP疫苗有效性初期达85%，但免疫持续时间短（4-8年），且不阻断传播。新疫苗如鼻内减毒活疫苗BPZE1可诱导黏膜IgA，III期试验中展现潜力。

The future of pertussis vaccines

研发方向聚焦：

1. 延长保护：重组基因去毒疫苗（aP_gen）在泰国使用显示更持久抗体

2. 阻断传播：减毒活疫苗可模拟自然感染免疫

3. 优化策略：异源加强（如aP初免-wP加强）可改善Th2偏向应答

Expert opinion

三大优先事项：

1. 建立全球标准化监测，尤其加强LMICs血清学研究

2. 开发能诱导黏膜免疫的新疫苗（如含FIM3抗原）

3. 实施基于证据的接种促进策略（如药房接种、电子提醒）

Article highlights

• 成人百日咳漏诊率高达90%

• aP疫苗免疫持续时间不足需定期加强

• 妊娠接种对婴儿保护率达91%

• 需关注疫苗逃逸株（如pertactin缺失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