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外商直接投资与人口结构对不丹人类福祉环境质量的影响：基于生态足迹模型的实证研究

这篇研究采用ARDL-ECM模型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系统分析了2002-2022年间国际贸易（IT）、外商直接投资（FDI）和人口结构（DS）对不丹人均生态足迹（EF）的长短期影响。结果表明：国际贸易显著增加EF（系数+0.387%），印证"污染避难所"假说；FDI与DS则分别降低EF（系数-0.014%和负向效应），体现"污染光环效应"和人口红利优势。研究创新性采用生态足迹替代传统CO2指标，为发展中国家可持续发展政策制定提供科学依据。

　　

引言

不丹作为全球幸福指数排名第八的发展中国家，其"国民幸福总值"（GNH）发展模式备受关注。然而南亚地区27个城市位列全球空气污染最严重30城，揭示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深层矛盾。传统CO₂排放指标难以全面反映环境质量，本研究创新性采用生态足迹（EF）——衡量人类活动所需生物承载力的综合指标，更精准评估不丹2002-2022年间环境质量变迁。

文献综述

国际贸易与环境质量存在三大理论分野："污染避难所假说"认为宽松环境标准吸引污染产业转移；"污染光环效应"强调技术溢出改善环境；ACT理论指出非线性关系。南亚国家化石能源依赖度高达83%，不丹虽签署多项自贸协定，但EF仍从4.4 hm²增至4.7 hm²。

FDI的环境效应呈现多维性：早期符合污染避难所特征，后期转向技术驱动。不丹案例显示外资推动基建发展，但需警惕"竞次效应"。

人口结构影响存在争议：老龄化可能阻碍产业升级，但工作年龄人口提升能优化能源消费结构。IPAT模型揭示人口规模、富裕度与技术效率的交互作用。

研究设计

采用生态足迹模型量化环境质量：

• 需求侧：EF = (∑(r_j×C_i/P_i))/N
• 供给侧：EC = (1-α)×∑(a_j×r_j×y_j)

ARDL-ECM模型解决小样本协整问题，通过边界检验（F=17.431＞I1bound）确认长期关系。变量处理采用对数变换消除异方差（White检验p=0.148）。

实证分析

关键发现：

1. 生态赤字扩大：EF从4.1升至4.7 hm²，生态盈余由1.8锐减至0.2 hm²
2. 国际贸易：长期弹性0.387（p<0.01），短期误差修正速率90.8%，印证"污染避难所"效应
3. FDI：系数-0.014（p<0.05），技术溢出降低EF，调整速率48.6%
4. 人口结构：15-64岁人口占比提升显著抑制EF，调整速率35.5%

稳健性检验：CUSUM统计量全程位于5%置信带内，模型无结构突变。格兰杰检验显示IT→EF单向因果（p=0.013），FDI与EF存在双向反馈。

结论与启示

政策建议：

• 建立南亚可再生能源贸易联盟，开发绿色产品跨境认证体系
• 设置外资环境技术门槛，优先引进清洁技术企业（如丹麦风电项目）
• 推行"银发环保志愿者"计划，将传统生态知识纳入国民教育
• 参考GNH模式，在中国试点"生态-幸福"协同评估机制

研究局限：未考虑技术进步与环境规制的调节作用，未来可拓展面板数据分析。不丹案例虽特殊，但其平衡发展与生态的实践为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提供宝贵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