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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平行路径:美国与伊朗的堕胎准入限制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26日 来源:Contraception and Reproductive Medicine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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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通过比较美国(USA)和伊朗在堕胎政策上的异同,揭示了文化、宗教和政治意识形态如何塑造生殖权利(Reproductive Rights)的全球挑战。文章指出,尽管两国政治体制迥异(美国为联邦制,伊朗为神权政体),但均通过政策限制(如RPPF法案、Dobbs案)加剧了边缘群体的健康不平等,导致不安全堕胎(Unsafe Abortion)率上升。研究强调需结合本土法律改革与国际倡导(Reproductive Justice)推动生殖自主权。
生殖权利作为性别平等与公共卫生的核心,涵盖避孕、堕胎及全面医疗保健服务。世界卫生组织(WHO)将其列为降低孕产妇死亡率的关键,但全球范围内仍受文化、宗教与政治博弈的深刻影响。美国与伊朗——意识形态对立却同样收紧堕胎政策的两个国家,为理解这种矛盾提供了独特样本。
伊朗的堕胎政策历经多次转向:1926年全面禁止,1969年允许健康风险例外,1976年开放12周内自由选择。1979年伊斯兰革命后,政策回退至仅允许挽救孕妇生命。2005年《治疗性堕胎法案》新增严重胎儿畸形条款,但需多学科委员会审批。2021年《人口振兴与家庭保护法》(RPPF)进一步限制,仅允许120天内的生命威胁或胎儿异常案例,且需司法最终裁决。
美国的轨迹同样波折:1973年Roe v. Wade案确立宪法堕胎权,1992年Planned Parenthood v. Casey案引入“不当负担”标准。2022年Dobbs案推翻Roe案,导致14州全面禁止,形成“政策拼图”——加州等州扩大服务,而保守州通过六周禁令等限制手段。

伊朗政策直接受伊斯兰教法指导,卫生部将家庭计划与教义绑定。美国则呈现党派极化:85%民主党支持者认同合法堕胎,共和党仅41%。值得注意的是,两党内部存在分歧——部分共和党人支持强奸例外,反映宗教选民(如福音派)与温和派的拉锯。
伊朗的“赋魂”(120天)概念成为分水岭,但允许“无负担原则”(La-haraj)下的例外。不同阿亚图拉对胎儿畸形或经济困境的裁决差异显著。年轻一代对堕胎接受度上升,但未婚女性仍面临严重污名化。
美国保守基督教团体通过危机妊娠中心(Crisis Pregnancy Centers)游说限制政策,而媒体叙事(如影视剧对堕胎的正面刻画)正逐步消解 stigma。种族差异显著:非裔因结构性歧视更易遭遇“堕胎荒漠”。

两国共同点在于宗教对政策的渗透,但实现路径迥异:美国通过选举政治与州级立法博弈,伊朗依赖宗教权威集中决策。限制政策均导致非法堕胎激增——伊朗近半数非法操作存在医疗风险,美国低收入群体更倾向自我药流(Self-managed Abortion)。值得注意的是,伊朗的RPPF法案受人口焦虑驱动,而美国保险公司通过《海德修正案》间接限制 Medicaid 覆盖。
当神权政体与世俗民主国家在生殖政策上殊途同归,折射出传统价值观对公共健康的深远影响。破局需双轨策略:伊朗需宗教权威重新诠释教法,美国则应聚焦司法挑战与选民动员。两者的核心教训是——限制政策从未真正减少堕胎,只是将其推向更危险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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