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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根际与肠道微生物组的适应性与代谢趋同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28日 来源:Microbiome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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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创新性地提出"内外翻转"框架,将植物根际与人类肠道微生物组(Gut Microbiome)进行功能类比,系统阐述了两大生态系统在宿主-微生物代谢互作(Host-microbiome interactions)、化学信号传导(如SCFAs、strigolactones)和免疫调节(PRRs/TLRs)等方面的进化趋同。通过比较代谢组学(Metabolomics)和合成菌群(SynComs)研究,揭示了微生物组在农业可持续性(Sustainable agriculture)和代谢疾病(如IBD)干预中的转化潜力。
植物根际与人类肠道微生物组虽处于截然不同的环境,却遵循相似的生态组装原则。两者均表现出系统发育共生现象(Phylosymbiosis),即微生物群落结构与宿主进化轨迹相关。在空间生态位分化方面,根际的根际圈(Rhizoplane)与肠道的回肠/结肠区域类似,均形成功能特化的微生物群落。早期定植微生物产生的优先效应(Priority effects)对两大系统的长期稳定性具有深远影响,如人类婴儿通过垂直传播获得母体菌群,而植物则通过种子携带微生物塑造幼苗抗性。

宿主初级代谢物(如糖类、氨基酸)在根际作为根分泌物(Root exudates)释放,在肠道则作为消化产物,均充当微生物的营养底物和化学引诱剂。豌豆根系分泌的苹果酸与肠道黏液聚糖(Mucin glycans)功能相似,均能定向富集特定菌群。而次级代谢物如植物黄酮类(Flavonoids)与胆汁酸(Bile acids)则展现更高阶的调控功能:豆科植物通过黄酮类激活固氮菌(N-fixing bacteria),而人类肠道菌群通过胆汁酸水解酶(BSH)调节脂质代谢。
激素网络在两系统中均发挥核心调控作用。植物中茉莉酸(Jasmonic acid)通过改变根系分泌物组成响应胁迫,类似肠道中胰高血糖素样肽(GLP-1)通过调节蠕动影响菌群定植。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约90%的血清素(Serotonin)在肠道产生,其通过5-HT受体调控微生物行为,而根际中血清素水平与放线菌(Actinobacteria)丰度正相关,暗示潜在的跨界信号保守性。
宿主防御机制通过精确区分病原体与共生菌来维持微生物稳态。植物通过NLR蛋白触发效应免疫(ETI),而人类则依赖Toll样受体(TLRs)和适应性免疫。在化学防御方面,禾本科植物分泌苯并恶唑嗪酮(BXs)抑制病原菌但富集BX降解菌株,这与肠道防御素(Defensins)选择性抑制病原菌但促进益生菌的机制异曲同工。

色氨酸(Tryptophan)代谢在两系统中展现惊人相似性。根际假单胞菌(Pseudomonas)通过吲哚-3-丙酮酸途径合成生长素(IAA)促进植物生长,而肠道拟杆菌(Bacteroides)产生的IAA则维持肠上皮稳态。在维生素合成方面,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um)在肠道发酵母乳低聚糖(HMOs)产生B族维生素,类似根际促生菌(PGPR)通过维生素B6代谢增强植物抗逆性。
短链脂肪酸(SCFAs)作为"微生物组信使"的机制尤为突出。肠道中丁酸盐(Butyrate)通过激活GPR43受体抑制炎症,而番茄根系在胁迫下释放SCFAs招募有益假单胞菌。最新发现的番茄酮A(SolA)现象更揭示类固醇信号的跨界保守性——这种植物在缺氮时分泌的分子经微生物修饰后,功能类似肠道次级胆汁酸(DCA/LCA)的免疫调节作用。
农药和抗生素的滥用导致两大系统微生物多样性衰减。有趣的是,农业生物农药(如Aphanocladium album)与下一代益生菌(如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均采用"功能菌株精准调控"策略。噬菌体疗法在根际抑制土传病原体(如Ralstonia solanacearum)的成功经验,正被转化应用于艰难梭菌(C. difficile)感染治疗。
未来研究需突破方法学限制,如单细胞组学(Single-cell omics)解析微生物空间异质性,CRISPR编辑(如ET-seq技术)定向改造菌群功能。通过整合比较微生物组学(Comparative microbiomics)数据,将有望开发跨界的微生物组干预方案——例如基于根际"缺氮求救"(Cry-for-help)原理设计肠道菌群靶向膳食纤维,或借鉴肠道免疫耐受机制优化作物根际益生菌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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