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细胞因子揭秘：其对狼疮性红斑口腔及多系统特征的影响

这篇综述深入探讨了细胞因子在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发病机制中的核心作用，聚焦其对口腔病变（如溃疡、干燥症）及多系统损害（如肾炎、皮肤损伤）的调控机制。文章系统梳理了关键细胞因子（如IFN-α、IL-6、TNF-α、IL-17）的促炎与抗炎失衡如何驱动自身抗体产生、组织炎症及临床异质性，并评述了靶向治疗（如抗IL-23单抗、IFN-γ抑制剂）的最新研究进展，为SLE精准诊疗提供理论依据。

　　

1 引言

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是一种以全身性免疫失调为核心的自身免疫病，其特征为针对核酸相关蛋白的自身抗体泛滥及多器官炎症损伤。口腔病变作为SLE常见临床表现，常表现为疼痛性溃疡、苔藓样白斑及干燥症，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近年研究发现，细胞因子网络（如I型干扰素、IL-17等）通过调控固有免疫与适应性免疫的交互作用，在SLE口腔及系统损害中扮演关键角色。

2 细胞因子在狼疮性红斑病理生理中的作用

2.1 干扰素家族
I型干扰素（IFN-α/β）是SLE的核心驱动因子，50-90%患者存在"干扰素特征"基因表达谱。皮肤角质细胞分泌的IFN-κ通过cGAS-STING通路放大紫外线诱导的炎症，而浆细胞样树突细胞（pDC）减少却持续产生IFN-α，形成慢性炎症循环。II型干扰素（IFN-γ）由Th1细胞分泌，与IL-12协同促进肾脏损伤；III型干扰素（IFN-λ）则在皮肤病变中通过类似I型干扰素的信号通路加剧炎症。

2.2 生长因子
TNF-α具有双重作用：其通过TNFR1介导组织损伤，而TNFR2激活则可能发挥免疫调节功能。CD40-CD40L相互作用促进B细胞存活及自身抗体产生，成为治疗新靶点。

2.3 白细胞介素家族
IL-1β通过cGAS-MxA非经典途径释放，与I型干扰素共同激活单核细胞；IL-6驱动B细胞分化为浆细胞，其尿液中水平可预测狼疮肾炎；IL-17/IL-23轴促进Th17分化，与口腔溃疡严重度正相关；IL-10虽具抗炎特性，但在SLE中反常地促进自身抗体产生。

3 狼疮性红斑的口腔表现

SLE患者常见复发性阿弗他溃疡、唇炎及口腔扁平苔藓样病变。机制上，IFN-α上调角质细胞凋亡，TNF-α直接破坏黏膜屏障，IL-17招募中性粒细胞浸润，而IL-8/MIP-1α（CCL3）形成慢性炎症微环境。唾液检测显示IL-6、IL-1β水平与病变活动度显著相关。

4 系统性临床表现

多器官损害呈现高度异质性：

• 肾脏：IL-6/IFN-γ促进免疫复合物沉积，激活补体系统
• 皮肤：IFN-κ/IL-18诱发光敏性皮疹
• 关节：TNF-α/IL-17介导滑膜炎
• 神经：IFN-α破坏血脑屏障
• 血液：IL-10异常促进血小板消耗

5 SLE的细胞因子靶向治疗

临床探索聚焦三大策略：

1. 直接中和：抗IFN-α单抗（Anifrolumab）降低疾病活动度；IL-6受体拮抗剂（Tocilizumab）改善关节炎
2. 信号阻断：抗IL-23单抗（Guselkumab）抑制Th17通路；抗CD40L抗体减少B细胞活化
3. 受体调控：选择性TNFR2激动剂尝试恢复免疫平衡

值得注意的是，抗TNF疗法可能诱发药物性狼疮，而IFN-γ抑制剂（AMG 811）对盘状狼疮效果有限，提示精准分型治疗的必要性。

6 结论

细胞因子网络如同SLE的"分子交响乐"，其失衡导致多器官炎症风暴。未来研究需结合单细胞测序等技术，解析患者个体化细胞因子谱，为靶向治疗提供更精确导航。口腔黏膜作为"免疫监测窗口"，其细胞因子动态变化或将成为疗效评估的新型生物标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