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碳排放生产率研究：基于间接碳排放视角的创新测度与政策启示

这篇研究通过整合直接与间接碳排放数据，创新性构建了制造业全要素碳排放生产率(TFCEP)的全球Malmquist-Luenberger(GML)指数测度体系，揭示了2005-2020年间中国制造业年均3.4%的TFCEP增长及其34.7%的产出贡献率。研究发现技术创新(RD)与环境规制(ER)是提升TFCEP的核心驱动力，而电气化水平与TFCEP呈现倒U型关系，为"双碳"目标下的产业差异化政策制定提供了科学依据。

　　

研究背景与方法创新
在全球气候治理背景下，中国制造业作为碳排放大户面临严峻减排压力。研究突破传统仅考虑直接排放的局限，基于《行业温室气体排放核算指南》创新构建包含电力热力间接排放的核算体系，通过全球Malmquist-Luenberger(GML)指数测度29个制造业细分行业2005-2020年的全要素碳排放生产率(TFCEP)，并采用工具变量法(2SLS)分析影响因素。

核心发现与机制解析
实证结果显示：制造业整体TFCEP年均增长3.4%，对产出增长贡献率达34.7%，但三大五年规划期间呈现递减趋势。技术前沿进步(BPC)是主要驱动因素，而技术效率变化(EC)呈现行业异质性。创新性发现电气化水平(ES)与TFCEP存在倒U型关系，拐点出现在lnES=3.1（即电气化率24%）处。低电气化行业（如C13非金属矿物制品）可通过提升电气化改善TFCEP，而高电气化行业（如C28计算机通信设备）需转向节能技术研发。

关键影响因素
技术创新(RD)与环境规制(ER)构成双轮驱动：

1. 研发强度每提升1%带动TFCEP增长0.92-1.09%（p<0.05）
2. 碳强度每降低1%促使TFCEP提高0.23%（p<0.01）
3. 资本深化(CD)通过设备智能化升级产生正向效应（β=0.027-0.039）
4. 外资企业占比(HMTFEs)提升0.31%TFCEP（p<0.15），体现技术溢出效应

政策启示与全球价值
研究提出差异化路径：

• 技术端：建立行业低碳技术共享平台，将碳足迹纳入技术评价
• 规制端：实施行业特异性减排目标，衔接产能配额与可再生能源配额
• 能源端：低电气化行业推进电能替代，高电气化行业聚焦智能节能
• 结构端：推动钢铁、化工等传统行业向新能源汽车等战略新兴产业转型

该研究为发展中国家平衡经济增长与低碳转型提供了范式参考，其创新的间接排放核算方法和行业异质性分析框架，对全球制造业低碳发展具有普适性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