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规范对女性应对气候变化经济韧性的影响——基于尼日利亚奥贡和奥约州农业食品系统的案例研究

本文通过尼日利亚木薯、鲶鱼和鸡肉三大农业食品系统的案例研究，揭示了性别规范如何塑造女性应对气候变化的经济韧性（Economic Resilience）。研究采用性别敏感韧性框架（Gender-Sensitive Resilience Framework），结合55份深度访谈和18场性别分组焦点讨论，指出土地、资金等资源获取的性别差异导致男性更多采取长期战略，而女性被迫依赖短期生存策略。作者呼吁通过变革性方法（Gender Transformative Approach）挑战歧视性规范，推动农业政策在家庭、社区和组织层面的性别平等实践。

　　

摘要

本研究以尼日利亚奥贡州（鲶鱼系统）和奥约州（鸡肉与木薯系统）为案例，通过利益相关者研讨会、55份个体与关键信息访谈及18场性别分组焦点讨论（FGDs），构建了整合韧性理论与性别变革方法的分析框架。结果显示：气候冲击（干旱、洪涝、极端高温）导致木薯腐烂、鱼类早期收获和禽类疾病激增，而性别规范通过资源分配、劳动分工和行动限制等机制，系统性地削弱了女性的经济韧性。

气候冲击对农业食品系统的影响

鸡肉系统：极端降雨增加禽类疾病防控成本，高温迫使养殖者减少存栏量；木薯系统：土壤硬化延迟收获，加工环节因日照不足导致木薯粉（garri）干燥困难；鲶鱼系统：水温升高引发鱼类死亡，早收造成市场价值损失。值得注意的是，部分受访者将气候异常归因于"神的意志"，但同时也承认城市规划缺陷（如湿地侵占）加剧了洪水影响。

性别敏感性与经济冲击

性别映射（Gender Mapping）显示：

• 鲶鱼系统：男性主导养殖（占生产者的85%），女性集中在加工（92%）和零售（78%），价格波动时女性需承担更高的原料采购成本
• 木薯系统：男性控制种植环节，女性负责加工，但土地租赁制使女性在歉收年仍须支付雇工费用（约400,000奈拉/季）
• 鸡肉系统：男性拥有更大养殖规模（平均426只 vs 女性110只），而女性因育儿责任难以采用需夜间值守的孵化技术

性别规范对适应能力的限制

1. 信贷获取：已婚女性贷款需丈夫担保，金融机构偏好男性客户（避免"性骚扰指控"风险）
2. 资产控制：农村女性购地需登记在丈夫/父亲名下，城市女性虽可独立持有但仍需"告知许可"
3. 劳动分工：鲶鱼孵化被视为"男性专属"，女性参与会引发社区非议；男性进入女性主导领域（如大规模木薯加工）则被视为"商业行为"而被接纳
4. 行动自由：女性因家庭责任被限制出行，导致错过商机（如鸡肉供应商无法异地见客）

变革路径探讨

研究提出通过系统性干预打破恶性循环：

• 政策层面：将性别敏感指标纳入气候智能农业（CSA）技术推广项目
• 社区层面：开展参与式行为改变沟通（PBCC），利用意见领袖挑战"男性养家"范式
• 家庭层面：推广联合产权（如夫妻共有的地契）降低女性资产风险
  案例显示，年轻受教育女性在禽类养殖中的成功，印证了教育（Education）与年龄（Age）的交叉性（Intersectionality）对突破规范约束的作用。

结论

性别规范通过制度化的权力关系（如男性对金融、土地等资源的控制）制造了差异化的经济韧性。研究强调，单纯的女性赋能（如小额信贷）若不改变深层权力结构（Power Relations），可能导致"适应不良"（Mal-adaptation）——例如被迫变卖资产应对灾害。真正的变革需要男性参与责任重构，在农业食品系统中建立更合作的性别动态（Gender Dynam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