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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消费者对可持续行为相关温室气体排放的认知偏差：跨领域实证研究与机制解析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31日 来源：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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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揭示德国消费者普遍低估可持续行为、企业和行业的温室气体排放量(GHG)，通过6项预注册研究(N=2028)发现认知偏差中的属性替代(attribute substitution)是主要诱因，为提升公众碳能力(carbon competence)提供科学依据。
随着全球气候危机加剧，消费者日益关注自身消费行为的生态影响。许多人试图通过减少肉类摄入、避免短途飞行或选择绿色能源供应商等可持续行为来降低个人碳足迹。但一个关键问题浮出水面：消费者真的知道哪些行为对减少温室气体排放(Greenhouse Gas, GHG)最有效吗？他们对不同企业和行业的碳排放量是否存在系统性误判？这一认知盲区可能严重削弱环保行动的实际效果，形成所谓的"行为-影响差距"(behavior-impact gap)。
柏林工业大学环境决策研究中心(Center for 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Decisions, Technische Universit?t Berlin)的Jonas Ludwig团队在《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发表的研究，首次系统评估了德国消费者的碳能力(carbon competence)缺陷。通过复制美国研究范式并引入创新实验设计，研究人员揭示了属性替代(attribute substitution)这一认知机制如何扭曲排放量判断——当面对复杂的碳排放评估时，消费者会依赖社交圈行为频率、企业好感度等易获取但不可靠的替代指标。
研究采用6项预注册实验(N=2028)，通过Prolific平台招募德国居民。关键技术包括：1) 行为排放排序任务(基于德国联邦环境署CO2e数据)；2) 企业Scope 1排放评估(按营收标准化)；3) 属性替代测量(推荐频率、网络采纳率等7级量表)；4) 跨领域对照设计(食品vs交通行为)。主要发现被归纳为三个层面：
碳能力的跨国验证
通过Kendall's τ系数量化排序准确性显示，德国消费者对行为减排潜力的判断(τ=0.17)略优于美国样本，但在企业排放评估中表现更差。最具代表性的误判包括：高估减少肉类消费的效益(实际0.2吨/年)，低估绿色能源转换的潜力(实际1.1吨/年)。行业评估中，电信业判断相对准确(τ=0.19)，而餐饮业呈现负相关(τ=-0.33)。
属性替代的实证证据
回归分析揭示判断偏差的认知机制：当实际排放与替代属性负相关时，误判最严重。例如减少肉类消费因社交圈高采纳率(均值4.98/7)被显著高估，而较少被推荐的绿色能源转换(均值3.89)则被低估。企业评估中，知名度正向预测排放排名(β=0.42)，但实际与排放量无显著关联。
领域特异性差异
Study 4的对照实验发现，交通行为判断准确率(τ=0.38)显著高于食品领域，源于推荐频率与真实排放的正相关性(r=0.31)。混合评估时准确率下降(τ=0.21)，证实任务框架影响属性替代的激活程度。
讨论部分强调，这种系统性误判可能解释"绿色消费者"为何难以实现实质性减排——匈牙利研究显示其碳足迹仅比普通消费者低9%。研究建议通过针对性信息干预纠正关键误判，如突出航空旅行(单次特内里费往返1.42吨CO2e)与完全弃车(2.08吨)的等效性。作者特别指出排放强度(ton/�)指标的局限性，提醒不应直接指导消费选择，而需结合生命周期评估(LCA)。
这项研究为气候传播提供重要启示：提升碳能力不仅需要增强环保意识，更要矫正深层的认知偏差。正如研究者指出，当消费者误将社交能见度作为减排有效性指标时，真正的高效行为可能因"不够流行"而被忽视。该发现对政策制定具有双重意义——既要简化碳排放信息呈现，也需警惕属性替代导致的非理性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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