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改变电子烟危害认知的干预措施及危害认知与电子烟和吸烟行为之间的关联：系统评价

这篇系统评价全面分析了改变电子烟危害认知的干预措施（RCT/队列研究）及其对青少年（<18岁）和成人（≥18岁）电子烟（ENDS）和传统烟（combustible cigarettes）行为的影响。研究涵盖85项研究（46项干预研究，39项行为关联研究），发现绝对危害信息（如成瘾性、健康风险）能有效改变青少年认知，但可能误导其认为电子烟与香烟危害相当（相对危害misperception）；而成人干预侧重相对危害（如电子烟减害作用），准确认知可促进吸烟者转用电子烟（smoking cessation）。关键词需关注"尼古丁（nicotine）"和"跨群体差异"。

　　

摘要

本系统评价首次综合评估了通过干预措施改变电子烟（e-cigarette）危害认知的效果，以及这些认知如何预测电子烟和传统烟草使用行为的变化。研究团队检索了2007-2023年间5大数据库的14,964条记录，最终纳入85项研究，其中46项探讨干预措施（RQ1），39项分析认知-行为关联（RQ2）。所有青少年研究均来自美国，成人研究主要来自美英加澳等国。

研究方法

采用PRISMA框架和预注册方案（PROSPERO ID: 247890），将危害认知分为三类：

1. 相对危害（relative harm）：电子烟与传统烟的危害比较，其中"电子烟危害更小"为准确认知

2. 绝对危害（absolute harm）：电子烟本身的风险（如肺损伤、成瘾性）

3. 尼古丁危害（nicotine-specific harm）：尼古丁对大脑发育等影响

核心发现

干预措施的效果

青少年群体：

• 14项研究全部采用绝对危害教育（如"电子烟含甲醛""尼古丁重塑青少年大脑"），其中12项成功提升危害认知

• 副作用：2/2研究发现此类干预会意外强化"电子烟与香烟危害相当"的错误认知

• 典型方案：美国"Real Cost"运动通过虚拟现实游戏传递信息，效果持续6个月

成人群体：

• 32项研究中，16/23绝对危害干预有效，10/16相对危害干预成功

• 关键矛盾：强调电子烟减害作用（如"比香烟少含70种致癌物"）可提升准确认知，但24%的干预同时增加对尼古丁的过度担忧

• 创新形式：英国在公交车身投放比较广告，但区域媒体覆盖不足导致效果受限

认知与行为的关联

青少年：

• 低危害认知者电子烟使用率是认知者的2.3倍（8/9研究支持）

• 但绝对危害认知对吸烟行为影响有限（仅1/3研究显示关联）

成人：

• 准确相对认知使完全转用电子烟几率提升58%（5/6研究）

• 典型案例：美国吸烟者若认为电子烟更危险，复吸风险增加2.1倍

争议与局限

1. 测量缺陷：仅29%研究验证认知量表的效度，无研究采用生物标志物（如呼出气一氧化碳）验证行为报告

2. 地缘偏差：美国研究占比81%，而英国"换烟（switching）"政策背景下数据不足

3. 副作用：马萨诸塞州禁售调味电子烟后，青少年卷烟使用率反升17%

前沿建议

1. 分层信息设计：对青少年强调绝对危害时需明确说明"仍比吸烟安全95%"（英国皇家内科医学院数据）

2. 动态监测：建立类似美国PATH研究的长期认知-行为关联队列

3. 政策协同：加拿大将电子烟广告与戒烟热线（如1-800-QUIT-NOW）捆绑展示

结论

电子烟认知干预如同"双刃剑"——精准的相对危害信息可促进吸烟者转换（smoker transition），但过度强调绝对风险可能导致认知偏差。未来需开发"年龄分阶信息框架"，并加强低中收入国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