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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之死的社会回应:丹麦临终陪伴志愿者‘执手相伴’的实践与现象学解读"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31日 来源:Ethos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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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通过现象学视角(responsive phenomenology)探讨了丹麦临终陪伴志愿者(vigil volunteers)如何回应"无人应孤独离世"的社会召唤。研究揭示了在福利国家转型背景下,志愿者通过"执手相伴"(just holding hands)这一具身化实践(embodied practice),构建了一种独特的"终止诗学"(poeisis of cessation),既弥补了现代社会的"关系缺失"(relational lacks),又直面了临终关怀中"呼唤-回应"(call-response)的根本不对称性。
"无人应孤独离世"——这句在丹麦临终陪伴志愿者中广为流传的口号,揭示了当代社会对孤独死亡的深刻焦虑。通过一位女性志愿者玛丽(Marie)的困惑表述:"我们不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独自离开?",研究团队开启了关于临终关系性(relationality)的探索。采用沃尔登菲尔斯(Waldenfels)的回应现象学(responsive phenomenology)框架,研究聚焦两个核心命题:福利国家转型如何催生"孤独死亡"的社会召唤,以及志愿者如何通过微观的具身化实践作出回应。
研究基于2018-2021年的参与式观察,第一作者以志愿者身份加入丹麦老年协会(DaneAge)的临终陪伴项目。独特的是,研究者不仅跟随其他志愿者,还亲身体验了独自守夜(solo vigil)——这种"通过身体知晓"(knowing through the body)的方法,为后续22次深度访谈(涉及32名志愿者)提供了现象学厚度。疫情期间的电话访谈采用微观现象学(micro-phenomenology)技术,精准捕捉守夜体验中的感官细节。
研究将志愿者实践置于当代"孤独流行病"的学术对话中。与日本"孤独死"(kudokushi)研究形成有趣对比:丹麦志愿者主要陪伴机构中的临终者,而非独居死者;他们强调"除非本人愿意"的例外条款,体现对自主性的尊重。志愿者既批判福利缩减导致护理人员"没时间陪伴",又警惕将独处(solitude)病理化的倾向——这种辩证思考呼应了米克尔森(Mikkelsen)关于"独处已成为拉康式实在界(Lacanian Real)"的论断。
"执手相伴"作为核心实践,展现出复杂的感官维度:
触觉协商:志愿者通过手掌温度、压力变化判断临终者需求,如案例中汉斯(Hans)用纸巾包裹手掌的谨慎接触
动态调整:在比尔吉特(Birgit)陪伴的案例中,关系模式经历三个阶段——从主动安抚(焦虑期)到手部共舞(平静期),最终退至墙边观察(分离期)
感官拼图:通过嗅觉(剥橘子)、听觉(呼吸节奏)、视觉(圣诞装饰摆放)等多模态介入,构建"在场感"(presence)
这种实践被概念化为"终止诗学"(poeisis of cessation)——既非单纯维系关系,也非强制切断,而是在"保留与放弃"(retain yet relinquish)之间寻找平衡。正如尼泊尔bardo仪式中的矛盾指令("回来吧,但你必须离开"),丹麦志愿者的陪伴也充满根本性犹豫(hesitation):他们无法确知自己的触摸是否被感知,却仍坚持"高贵尝试"(noble attempt)。
研究突破了孤独研究的个体化范式,揭示临终关系性的社会建构本质。志愿者如同当代社会的"修补匠"(bricoleur),用微观的具身化实践回应宏观结构性问题。这种回应永远存在"时滞"(time lag)——正如沃尔登菲尔斯所言,呼唤与回应如同"两道相遇的目光",注定无法完全重合。研究为理解福利国家转型中的伦理困境提供了现象学透镜,也为临终关怀实践注入新的理论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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