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与愉悦：共享消费体验中金钱与社会关系的交互效应

这篇综述探讨了在共享消费体验中，支付分配方式（全额支付 vs. 均摊）如何通过与社交关系强度（强社会纽带 vs. 弱社会纽带）的交互作用影响消费者的预期幸福感（anticipated happiness）。研究通过三项实验（总样本量N=2640）揭示了关键机制：在强社会纽带情境下，全额支付会因降低互惠预期（expectations of reciprocity）而提升幸福感，而弱社会纽带中均摊支付更符合交换规范（exchange norms）。成果为消费决策、社会关系与心理健康（wellbeing）的交叉研究提供了新视角。

　　

1 引言

在生活成本危机背景下，消费者仍持续增加对共享体验消费的投入（如2024年美国休闲消费达6654亿美元）。现有研究多聚焦体验消费与物质消费的幸福感差异，却忽视了支付分配这一关键变量。本文提出：支付分配方式（全额支付/50:50均摊）与社交关系强度（强/弱纽带）的交互作用，会通过互惠预期机制显著影响消费者的幸福感预期。

2 理论基础

2.1 共享消费体验的社会维度

体验消费的幸福感优势源于其社交属性（Caprariello & Reis, 2013），但社交关系强度会调节这一效应。强社会纽带（如亲友）更注重共同记忆构建（Garcia-Rada et al., 2024），而弱纽带（如熟人）则易因偏好不确定性降低体验享受（Wu et al., 2021）。

2.2 支付的情感悖论

"支付痛苦"（pain of payment）与"亲社会支出"（prosocial spending）形成张力：全额支付可能同时触发金钱损失厌恶和利他满足感。这种矛盾在弱纽带情境下尤为突出，因消费者难以预判对方反应（Granovetter, 1973）。

2.3 互惠预期的调节作用

强纽带遵循共同体规范（communal norms），不要求即时回报；弱纽带则受交换规范（exchange norms）支配，产生债务感知（Miller et al., 2017）。Park等（2025）发现，强纽带间还款会刻意避免数字化支付等"交易感"行为。

3 核心发现

H1验证：全额支付使强纽带组的幸福感预期提升23%（vs. 弱纽带组的下降11%）。

H2机制：互惠预期在弱纽带组中介效应量β=0.38，显著高于强纽带组（β=0.12）。

4 理论贡献

1. 首次将支付分配纳入体验消费研究框架，突破传统"体验vs物质"二元范式

2. 揭示社会纽带强度对支付心理的调节作用，完善共同体-交换规范理论（Clark & Mils, 1993）

3. 为消费信贷行为（如60%科切拉音乐节门票用信贷购买）提供新的解释视角

5 实践启示

• 消费者：与亲友共享体验时，主动承担费用可强化关系价值

• 企业：针对强纽带场景设计"礼宾支付"选项，弱纽带场景推荐AA制功能

• 平台：通过关系标签（如"家人/同事"）智能推荐支付方案

（注：全文数据及结论均引自原始文献，未添加主观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