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公共部门活动式办公场所转型中实施方法的影响：一项混合方法研究

这篇综述通过混合研究方法探讨了瑞典公共部门向活动式办公场所(ABW)结合居家办公(WFH)转型过程中，不同实施策略(专家驱动vs.广泛参与)对员工感知的影响。研究发现采用广泛参与策略的干预组在转型过程评价、领导支持、组织信任等13个维度上显著优于对照组，同时揭示了ABW/WFH环境中的18项风险与机遇主题，为公共部门组织变革提供了重要实证依据。

　　

研究背景与意义

现代办公模式正从传统固定工位向活动式办公场所(Activity-Based Workplaces, ABW)结合居家办公(Working From Home, WFH)的混合模式转变。瑞典作为WFH普及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其公共部门43%的办公人员使用开放式办公室，其中20%采用ABW模式，30%每周至少居家办公1天。这种转型在提升空间利用率与灵活性的同时，也带来组织变革、社会关系重构等挑战，尤其在资源紧缩的公共部门更为显著。

研究方法设计

研究采用混合方法设计，对比瑞典北部某市镇两个行政办公室的转型过程：干预组(N=282)采用广泛参与策略(Broad Strategy)，包含员工研讨会、管理者考察等历时4年的系统准备；对照组(N=157)采用专家驱动策略(Expert Project Strategy)，由高层管理者与外部顾问主导的短期变革。通过包含76项指标的哥本哈根心理社会问卷(COPSOQ III)和开放式问题，评估两组在13个组织社会因素和7个个体因素上的差异。

关键研究发现

实施过程评价：干预组在整体流程评分(3.42 vs. 2.67)、职场沟通(3.51 vs. 2.71)和领导支持(3.38 vs. 2.61)上显著优于对照组(p<0.001)。回归分析显示实施策略解释29%的流程满意度变异，远超居家办公程度(β=0.08)和年龄(β=0.12)的影响。

组织社会因素：干预组在领导质量(3.38 vs. 2.98)、垂直信任(3.33 vs. 2.89)和工作控制(3.67 vs. 3.41)等5个维度显著领先。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其工作需求冲突评分更低(2.45 vs. 2.82)，反映结构化实施能明确职责边界。

健康与行为指标：虽然两组在职业倦怠和缺勤率无显著差异，但干预组自评健康更高(3.92 vs. 3.72)，带病出勤天数更少(4.35 vs. 5.82天/年)，情绪需求压力更低(2.24 vs. 2.56)。

质性分析洞见

456名受访者提出的1350条陈述揭示18个主题：

• 风险维度：包括工位争夺压力(23%反馈)、声学干扰(18%)和保密隐患(15%)，如"频繁更换工位导致肌肉劳损"等具体担忧。
• 机遇维度：跨部门协作(31%)、现代设施(22%)和灵活选择(19%)最受期待，典型表述为"ABW打破行政壁垒，激发创意"。
• 期望维度：员工普遍要求"既能专注工作又不牺牲社交需求"的平衡，强调人体工学支持(27%)和清晰规则(21%)。

理论与实践意义

研究验证了H?kansson变革策略理论在ABW场景的适用性，证明广泛参与策略通过增强程序公平性和控制感，能缓解变革阻力。对公共部门的启示包括：需预留12-24个月过渡期，建立定期反馈机制，并通过"发展型组织"架构(Development Organization)维持管理者与员工的持续对话。未来研究可拓展至医疗、教育等特定公共领域，并追踪长期生产力指标。

研究局限与展望

对照组较长的ABW适应期(>1年)可能弱化组间差异，后续可采用纵向设计控制时间效应。此外，WFH频率的差异(干预组15% vs. 对照组12%)虽经统计控制，但仍需警惕其对结果的潜在混淆。作者建议结合建筑环境评估工具如WELL认证，多维度考察物理-心理工作环境的交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