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母语者对空补语结构的隐性编码：来自补语化成分启动效应的证据

这篇开创性研究通过6个回忆式产出实验证明，英语母语者在句子产出时会编码空补语化成分（null complementizer）。研究采用结构启动范式（structural priming），发现空补语化成分能在不同构式间产生跨结构启动效应，且该效应无法用显性补语化成分的缺失来解释。研究者进一步对比了基于Transformer和LSTM的神经网络语言模型，发现人类比模型更擅长抽象结构的泛化学习。该成果为句法理论中空语类（null elements）的心理现实性提供了重要证据。

　　

Highlight
本研究通过结构启动范式揭示：英语母语者在句子产出时会主动编码空补语化成分（null complementizer），这种抽象句法表征超越了表层语音形式的限制。实验证明空补语化成分能在动词补语从句和关系从句等不同构式间产生交叉启动效应，且该效应不能被简单归结为显性补语词"that"的缺失。这些发现对理解人类语言认知的抽象本质具有重要意义。

General discussion
我们通过结构启动实验证实了空补语化成分的心理现实性。关键发现包括：
1）空补语化成分在动词补语从句和关系从句间表现出双向启动效应（Experiments 1-2）
2）含关系代词"who"的关系从句能显著启动空补语化成分（Experiments 3-5）
3）含"whether"的疑问从句表现出特殊启动模式（Experiment 6）

这些结果支持生成语法理论中空语类（null elements）的假设，同时表明：
• 人类句法表征具有跨构式的抽象性
• 神经网络语言模型（Transformer/LSTM）虽能捕捉基础启动模式，但对构式差异更敏感，对抽象相似性不敏感
• 仅靠分布线索不足以习得补语化成分的泛化规律

Conclusion
本研究证明说话者在句子产出时会构建超越表层形式的抽象句法表征，空补语化成分的启动效应为句法理论中的空语类假设提供了实证支持。这些发现对理解语言认知的抽象本质、以及形式语言学与心理语言学的理论整合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