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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虫感染与2型糖尿病的免疫代谢对话:从流行病学机制到治疗新策略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8月19日 来源:Annual Review of Nutrition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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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系统阐述了蠕虫感染(Helminth Infections)与2型糖尿病(T2D)的负相关性,揭示了蠕虫通过诱导Th2/Treg免疫应答、调节肠道菌群(Gut Microbiota)和抑制慢性炎症(如降低TNF-α、IL-6)改善胰岛素抵抗的分子机制,为代谢性疾病免疫治疗提供新思路。
全球约24%人口感染蠕虫,而T2D患病率在低蠕虫负荷地区显著升高。多项横断面研究显示,感染丝虫(如Wuchereria bancrofti)、粪类圆线虫(Strongyloides stercoralis)或血吸虫(Schistosoma)的人群,其空腹血糖、HbA1c和HOMA-IR指数均低于未感染组。例如,亚洲印度人群中淋巴丝虫病与T2D呈强负相关,且感染者血清TNF-α和IL-6水平更低。澳大利亚临床试验证实,钩虫(Necator americanus)感染可降低肥胖人群的胰岛素抵抗,这种保护效应甚至在驱虫后仍持续存在。
小鼠实验中,曼氏血吸虫(Schistosoma mansoni)感染通过激活脂肪组织中的Th2反应(IL-4/IL-13分泌)和M2型巨噬细胞极化,显著改善高脂饮食(HFD)诱导的胰岛素抵抗。日本血吸虫可溶性虫卵抗原(SEA)中的LewisX糖基结构能上调IL-10表达,而Heligmosomoides polygyrus感染则通过抑制肝脏FAS基因表达降低血脂。值得注意的是,旋毛虫(Trichinella spiralis)感染可调控铁转运蛋白,暗示其对代谢稳态的多靶点调控。
T2D患者合并粪类圆线虫感染时,血管生成因子(VEGF-A、Ang-1/2)和晚期糖基化终产物(AGEs)受体水平显著降低,提示蠕虫可能延缓糖尿病血管病变。机制上,蠕虫感染通过升高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和脂联素,同时降低瘦素、内脂素等促炎脂肪因子,重塑能量代谢网络。驱虫治疗后,这些保护性效应逆转,证实其依赖持续的寄生虫-宿主互作。
核心通路IL-4/STAT6被确定为调节胰岛素敏感性的关键轴。蠕虫诱导的嗜酸性粒细胞浸润通过分泌IL-4维持白色脂肪组织中AAMs(替代激活型巨噬细胞),而IL-33通过激活胰岛ILC2s促进β细胞功能。血吸虫衍生的ω-1糖蛋白可抑制TLR信号传导,其免疫调节作用与肠道菌群富集(如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增加)协同发生。
蠕虫感染通过降低代谢性内毒素血症(如LPS、sCD14)和肠屏障蛋白(I-FABP)缓解T2D相关全身炎症。营养不良地区,维生素D和锌缺乏可能削弱蠕虫诱导的免疫调节,而西方高热量饮食则加剧菌群失调。有趣的是,肥胖小鼠模型中,蠕虫感染能特异性抑制促炎菌Bacteroides vulgatus定植,并通过短链脂肪酸(SCFAs)调控肠-胰岛轴。
现有证据支持蠕虫或其代谢产物(如SEA、ES-62)作为T2D免疫调节剂的潜力。未来需开展纵向研究明确因果关联,并探索基于蠕虫衍生分子的精准干预策略——例如靶向STAT6通路或设计模拟蠕虫免疫调节特性的合成肽。营养干预与蠕虫治疗的协同效应,尤其是在资源匮乏地区,可能为代谢性疾病防控开辟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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