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Flex教学模式在高等教育中的双刃剑效应：绩效提升与学术异化的辩证分析

这篇综述以瑞典于默奥大学（Ume? University）的公共管理课程为案例，系统评估了HyFlex（混合弹性）教学模式在新冠疫情前后的应用效果。研究通过对比面授（pre-pandemic）、纯线上（during-pandemic）和HyFlex（post-pandemic）三种模式的学生成绩（N=96）发现，HyFlex显著提升了考试通过率（89% vs 70%）和满意度，但同时也加剧了高等教育的工具化倾向（instrumentalization），削弱了非正式学习（informal learning）和学术思辨空间。

　　

ABSTRACT

HyFlex（混合弹性）教学模式通过整合线上线下资源，在瑞典于默奥大学的公共管理课程（N=96）中展现出显著优势。与疫情前面授和纯线上教学相比，HyFlex模式下学生考试成绩（89%通过率）和满意度均达峰值。然而，这种高度结构化的教学方式可能强化教育的功利性（performative culture），并促使学生将全职学习与工作过度结合。

Critical perspectives on Hyflex teaching

当新冠疫情限制解除时，研究者意外发现：线上教学期间采用家庭考试的学生，在恢复线下笔试时失败率超50%。这促使团队开发HyFlex课程，允许学生自由选择Zoom参与或现场听课。课程采用双教师协同模式，一人负责现场授课，另一人管理Zoom聊天室，并配备新型混合教室技术——座位麦克风联动摄像头可自动追踪发言者，投影屏实时显示在线学生影像。

The HyFlex model

技术增强的学习空间（technology-enhanced learning spaces）使同步/异步教学成为可能。尽管无法实现完全异步化，但课程提供多条学习路径：录播讲座、Canvas平台资料和混合研讨会。值得注意的是，"学习实验室"（Learning Lab）的技术支持有效解决了线上/线下学生跨组交流的转接难题，避免了其他研究中报道的移交混乱问题。

Course objectives and outcomes

比较2019-2022年数据发现：传统面授通过率70%，线上家庭考试81%（但存在ChatGPT等AI作弊隐患），而HyFlex笔试通过率跃升至89%。课程评价显示，非母语学生特别赞赏该模式对核心概念的清晰标注，而有家庭/工作的学生则受益于参与方式的灵活性。

Implementing HyFlex

教学团队观察到两个矛盾现象：1）学生极度依赖预制PPT，对偏离"脚本"的讨论表现出焦虑；2）混合教室技术无形中抑制现场互动——当意识到提问会被投影放大时，现场发言量下降30%。此外，该模式可能助长"带病出席"（sickness presenteeism）现象，因学生即使不适也可选择在线参与。

Long debates and immediate concerns

HyFlex的成功暴露了高等教育深层危机：1）C.S. Lewis警示的"职业培训侵蚀人文教育"现象加剧；2）风险规避文化蔓延，教师更倾向传授既定知识点而非启发思辨；3）非正式学习（如课后讨论）减少，影响专业社会化进程。更值得警惕的是，该模式可能助推学生将更多时间投入兼职工作——尽管瑞典提供丰厚助学资金，但选择半工半读的学生比例仍上升15%。

Conclusions

HyFlex像一把双刃剑：它通过模块化设计提升教学效率，却也可能将高等教育异化为"考试培训"。研究者建议未来应：1）增加小组活动强化学习共同体（learning community）建设；2）平衡同步/异步内容，保留学术探索的"不确定性"空间。正如街头官僚理论（street-level bureaucracy）所示，过度标准化可能消解专业判断力——这对培养社会工作者尤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