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研究中的不确定性与不可确定性：跨学科视角下的自然-社会-艺术三维解析

这篇跨学科综述探讨了景观研究中"不确定性(uncertainty)"和"不可确定性(indeterminacy)"的多维内涵，通过整合自然科学(如生态建模)、社会科学(如法律经济学)和艺术实践(如Fluxus艺术运动)的视角，揭示了在应对气候变化和生态管理"棘手问题(wicked problems)"时，不同学科处理"认知不确定性(epistemic uncertainty)"和"随机不确定性(aleatory uncertainty)"的范式差异与协同可能。

　　

景观研究中的不确定性与不可确定性：多学科交叉视角

Abstract

景观规划通常追求确定性结果，但本文通过艺术、人文、社会和自然科学的跨学科对话，系统阐述了研究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不确定性和不可确定性。研究团队区分了不同学科对这两个概念的理解，发现共同关注点包括：知识边界、未来构想、偶然性作用，以及在景观管理中"行动"与"无为"的辩证关系。特别强调艺术研究通过发展主体性和建立新型控制关系来独特处理这些问题。

Introduction

现代景观既是人类有意规划的产物，也充满不可控因素。科学界区分"随机不确定性"(自然随机性)和"认知不确定性"(认知局限)，而哲学家杜威指出实践本质上具有不确定性特征。IPCC等机构已发展出量化不确定性的方法，但艺术领域却主动拥抱不确定性，如达达主义和Fluxus运动通过偶然创作挑战传统控制范式。

A multi-disciplinary approach

通过2021-2022年三场跨学科研讨会，14位研究者分享了各自领域的见解：

Perspectives

1. 1.

   遗传学视角

   森林遗传学家Cottrell指出气候变化带来多重威胁，管理者面临"预测溯源"与"自然选择"的策略选择，体现控制与适应的根本张力。Cavers则强调种群遗传学研究永远基于样本估计，欧洲橡树研究仅采样1%种群却成为经典，说明不同采样方案可能得出迥异结论。

2. 2.

   生态建模挑战

   Marion提出建模面临三重不确定性：系统复杂性、固有变异性和认知局限。Barwell揭示病原体防控的"时间悖论"——最佳干预时机恰是认知最模糊阶段，后期认知清晰时干预效果反而降低。

3. 3.

   社会科学维度

   经济学家Saraev运用Knight-Keynes理论区分可量化风险与真正不确定性。法学家Combe比较苏格兰与英格兰土地准入法的"确定性边界"，揭示法律故意保留不确定性的治理智慧。人类学家Vergunst指出后人类主义研究将不确定性视为反殖民的伦理立场。

4. 4.

   艺术实践创新

   艺术家Heim在核废料场创作《x=2140》装置，用字体容器激发未来想象。Collins夫妇通过爱尔兰泥炭地"生态灭绝"探讨法律确定性与哲学不确定性的辩证关系。Douglas解析约翰·凯奇《4分33秒》如何通过"偶然操作"将观众环境音纳入创作，重构艺术中的控制范式。

Discussion

四大交叉议题浮现：

1）知识生产：从样本估计到模型边界设定

2）未来构想：艺术长时程想象与政策短时决策的张力

3）偶然性：从病原体传播到艺术创作的"寄生噪声"

4）行动哲学："最小干预"在生态恢复与艺术创作的共鸣

Conclusions

研究表明：科学通过"界定不确定性"来支持决策，艺术则"栖居不确定性"来拓展可能。在处理气候变化等复杂问题时，需要建立"认知公平"的跨学科对话机制。未来研究应聚焦知识转化、时间维度、偶然价值和行为选择四个界面，让学科差异成为推动创新的"摩擦颗粒"。

Ethics statement

本研究未涉及新数据收集。

Data availability statement

未生成新数据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