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碳关税引发的下游碳泄漏：基于贸易关税的证据分析

本研究针对碳关税政策可能引发的碳泄漏问题，通过构建两国一般均衡模型和利用2018-2019年贸易战期间美国制造业设施的出口关税变化数据，揭示了上游碳关税在减少直接目标行业排放的同时，会通过供应链关联导致下游排放增加的重要发现。研究结果为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等不完整碳关税政策的设计提供了重要启示。

　　

在全球气候治理陷入"集体行动困境"的背景下，欧盟等发达经济体正积极推行单边气候政策，碳关税作为一种防止"碳泄漏"的政策工具备受关注。然而，这种看似完美的解决方案可能隐藏着意想不到的后果——就像打地鼠游戏一样，按下葫芦浮起瓢，上游减排可能只是将排放问题转移到了下游。Vincent Thivierge博士的这项研究就像一位精明的侦探，通过追踪2018-2019年贸易战期间美国制造业的排放变化，揭开了碳关税政策背后令人惊讶的"下游碳泄漏"现象。

研究人员首先构建了一个精巧的两国一般均衡模型，理论推导表明：当上游行业面临碳关税时，虽然直接目标行业的排放会减少，但由此导致的中间品价格下降会刺激下游行业增加排放，形成"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尴尬局面。为验证这一理论，研究团队巧妙地将贸易关税作为碳关税的"替身"，利用2018-2019年中美贸易战这一"自然实验"，分析了美国制造业设施的排放变化。

研究采用了三项关键技术方法：1）基于美国环保署(EPA)强制温室气体报告计划(GHGRP)获取的设施级CO₂e排放数据；2）利用美国经济分析局的投入产出(IO)表构建供应链关联；3）采用双重差分(DiD)和事件研究(ES)模型分析贸易关税变化对排放的影响。

研究结果部分呈现了令人深思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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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游效应：出口关税每增加1个百分点，直接受影响的美国制造业设施排放减少约3%。这验证了碳关税对目标行业的减排效果。

2. 2.

   下游效应：令人意外的是，使用受关税影响产品作为投入的下游设施排放增加了4%。这就像一场"排放转移游戏"，上游减排被下游增排部分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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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效应分析：计算显示，下游排放反弹可能完全抵消上游减排效果，使碳关税的净减排效果归零。这一发现为欧盟CBAM等不完整碳关税政策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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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质性分析：贸易密集型行业对出口关税反应更敏感，而排放密集型行业表现出更强的排放调整幅度。

研究结论深刻指出：当前欧盟CBAM等仅覆盖上游行业（如钢铁、铝业）的碳关税政策存在严重设计缺陷。就像只堵住水管的一部分漏洞，水流（排放）会从其他开口喷涌而出。这项研究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重要启示：有效的碳关税设计必须考虑完整的供应链关联，特别需要关注那些对投入成本敏感、排放强度高的下游行业。研究建议未来碳关税政策扩展覆盖范围，将汽车制造等使用高碳投入品的下游行业纳入监管，避免"拆东墙补西墙"的尴尬局面。

这项发表在《Journal of Equine Rehabilitation》的研究，不仅为国际贸易与环境政策的交叉研究开辟了新视角，更提醒我们：气候政策的设计需要像中医一样讲究"整体观"，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单点突破可能适得其反。在全球气候治理的复杂棋局中，这项研究无疑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一面照见政策盲区的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