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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贫困儿童的媒介表征与职业可能性:批判性话语分析的启示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8月25日 来源:Journal of Occupational Science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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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批判性话语分析(CDA)研究揭示了奥地利媒体如何通过构建"理想/非理想"贫困儿童及其父母的二元对立,强化了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意识形态下的个体责任叙事。研究采用Bacchi的"问题表征"(WPR)框架,分析2023-2024年四大全国性报纸内容,发现教育参与、消费行为等职业活动(occupational possibilities)被划分为价值等级,折射出社会对弱势群体(vulnerable position)的系统性排斥。
批判性视角下的贫困儿童职业可能性
媒介构建的理想与非理想儿童
奥地利主流媒体通过饮食、教育等日常职业活动(occupation)构建了泾渭分明的儿童形象。理想儿童被刻画为"携带葡萄、甜瓜和黄瓜午餐盒"的模范学生,其食物选择被简化为营养摄入的单一功能,而披萨、汉堡等非理想饮食则被污名化为"懒惰家庭"的标志。这种话语将复杂的贫困问题归因于个体选择,忽视了结构性壁垒——例如研究发现,奥地利有88,000儿童生活在绝对贫困中,22.1万居住在潮湿发霉的房屋。
教育场域成为职业可能性的核心竞技场。媒体将"参加补习班、访问博物馆"塑造为向上流动的必经之路,却对5.6亿欧元教育税收损失的讨论暴露了工具化视角。更隐蔽的是,文化消费被赋予公民身份认同功能,如某慈善活动宣称通过剧院参观培养"未来艺术消费者",却对交通成本、时间贫困等现实障碍保持沉默。
父母角色的双重规训
父母在媒介话语中承受双重压力:既要成为精明的市场消费者(如"在维克多-阿德勒市场选购廉价蔬果"),又需扮演教育督导者。单亲母亲尤其面临福利制度的设计性困境——奥地利社会福利仍基于"养家糊口者模式",导致23,900名拥挤住房的儿童中,单亲家庭占比突出。
耐人寻味的是,贫困家庭内部也内化了这种叙事。研究引用某女性回忆:"母亲认为我成绩差是因不够努力",直到哀求补习时才承认经济窘境。这种代际传递的羞耻感,使得4.1万无力邀请朋友做客的儿童编造"暑假旅行谎言",反映出职业可能性被污名化的心理代价。
新自由主义语境的空间政治
公共空间的职业准入权深刻体现阶层差异。青少年时期"无法参与咖啡馆、电影院等消费活动"的叙述,揭示了城市空间如何通过消费能力进行隐形筛选。住房政策更凸显系统性排斥——私人房东主导的租赁市场迫使五口之家蜗居小公寓,而社会住房扩建仅被列为"扶贫措施"之一,未触及财富再分配核心。
劳动力市场的未来投射同样值得警惕。媒体将儿童定位为"对抗老龄化社会的未来劳动力",其职业可能性被简化为经济贡献值。这种生产力至上的逻辑,与欧洲普遍推行的"问题预防型育儿"话语共振,将88,000贫困儿童中的NEET群体(未受教育、就业或培训者)污名为"教育意愿低下"。
方法论启示与研究展望
尽管研究样本量有限(7篇报道),但揭示了职业科学(Occupational Science)的关键矛盾:当"水果午餐"与"博物馆访问"成为道德标杆时,那些受制于5.6亿欧元教育投资缺口的儿童,其职业可能性已被预先窄化。后续研究可借鉴巴西、印度等地的参与式方法,让儿童成为知识生产的合作者(如Benjamin-Thomas等2022年研究),而非被动的问题表征对象。
政策层面需警惕奥地利税收制度的隐性偏见——依赖工资税而非资本税的设计,实质维护了财富集中。正如社会福利的"生产性/非生产性"二分法(将养老金等列为"低效支出")所揭示的,职业可能性的真正拓展需要挑战新自由主义的底层逻辑,而非仅通过"午餐盒教育"进行个体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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