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生物经济转型驱动留尼汪岛农业食品废弃物系统的领土重构：多案例研究

为解决岛屿地区资源依赖性强、农业废弃物管理低效问题，研究人员通过多层级视角(MLP)和领土转型框架，分析了留尼汪岛农业食品废弃物系统(agri-food waste system)的循环生物经济(circular bioeconomy)转型路径。研究识别了40项创新举措，揭示了以本地可再生资源替代进口、提升有机质循环等三大转型路径，并强调公共行动在制度维度的关键作用。该研究为岛屿可持续转型提供了实证依据，成果发表于《Environmental Innovation and Societal Transitions》。

　　

研究背景与意义

留尼汪岛作为典型依赖资源进口的孤岛，面临农业废弃物管理低效、生物质利用冲突等挑战。随着人口增长和气候变化加剧，其农业食品废弃物系统(agri-food waste system)亟需向循环生物经济(circular bioeconomy)转型。这一概念结合生物经济(bioeconomy)与循环经济(circular economy)，旨在通过生物质循环利用降低岛屿对外依存度。然而，现有研究多聚焦单一产业部门，缺乏对多部门协同转型的领土层面(territoire)分析。Clement Jacquet和Tiago Teixeira Da Silva Siqueira的研究填补了这一空白，通过整合多层级视角(Multi-Level Perspective, MLP)和领土转型框架，系统揭示了留尼汪岛的转型路径与治理机制。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定性多案例分析法，通过利益相关者图谱绘制和44场半结构化访谈，收集了38类利益相关者数据。运用主题分析法从理想、物质和制度三维度解析转型：1) 理想维度采用9R框架分析循环生物经济认知；2) 物质维度通过MLP区分40项创新举措的稳定性(利基/主导体制)；3) 制度维度考察公共政策与多层级治理作用。数据三角验证确保结论可靠性。

研究结果

4.1 理想维度：概念认知与实施障碍

利益相关者最常提及"重新思考"(Rethink)原则(32次)，强调本地生物质替代进口资源的重要性。主要实施障碍包括：生物质处理路径缺失(17次)、循环效益模糊(12次)及线性经济竞争力压制(5次)。一位受访者坦言："农民倾向于选择最简单方案"(访谈17)，反映制度激励不足。

4.2 物质维度：三大创新类别

研究识别出主导体制驱动的三大转型路径：

1. 1.

   进口替代：如甘蔗渣替代煤炭发电、本地可降解地膜取代塑料；

2. 2.

   本地食品消费：通过产地标签、学校膳食计划改变消费习惯；

3. 3.

   有机质循环强化：包括畜禽粪污共堆肥、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等。仅少数利基创新(如鱼废料制肥)由初创企业推动。

4.3 制度维度：公共行动的关键作用

法国环境规划署制定的《循环经济路线图》(FREC)通过50项措施推动转型，但具体生物质利用条款薄弱。税收工具如污染活动通用税(TGAP)和《环境分类设施》(ICPE)标准倒逼废弃物回收，而欧盟POSEI计划资助农业合作社创新。

结论与讨论

研究发现留尼汪岛的转型主要由体制内利益相关者(如农业行业协会)驱动，其垂直整合价值链的能力加速了创新扩散。公共政策通过"强制-激励"组合拳重塑制度环境，但部门间协调不足制约转型深度。研究创新性在于：1) 揭示岛屿背景下循环生物经济的多部门协同机制；2) 验证MLP与领土转型框架的互补性；3) 提出"体制重构优先于利基突破"的岛屿转型路径。未来研究需深入分析生物质使用冲突与政治博弈，为制定岛屿特异性治理框架提供依据。论文为全球类似地区实现《欧洲循环经济行动计划》目标提供了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