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生物通官微
陪你抓住生命科技
跳动的脉搏
新型吡唑吡唑啉噻唑衍生物5E的计算机辅助设计与临床前评估:靶向多通路治疗乳腺癌的潜力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8月27日 来源:Scientific Reports 3.9
编辑推荐:
本研究针对乳腺癌治疗中单靶点化疗易产生耐药性和严重副作用的问题,通过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CADD)和临床前评估,开发了10种新型吡唑-吡唑啉-噻唑衍生物。其中化合物5E展现出优异特性:分子对接显示其对EGFR(-9.6 kcal/mol)、TGF-β(-8.9 kcal/mol)等多靶点具有高亲和力;体外实验证实其IC50为15.79μM;DMBA诱导的大鼠模型中可显著降低肿瘤体积(6.1 cm2)和TGF-β/IL-6水平。该研究为开发多靶点乳腺癌治疗药物提供了新思路。
乳腺癌作为女性健康的首要威胁,每年导致全球数百万人死亡。尽管化疗仍是主要治疗手段,但单靶点药物面临的耐药性问题日益突出——据统计,85%的乳腺癌病例与基因异常相关,而传统药物如阿霉素(Doxorubicin)不仅存在心脏毒性等副作用,对TGF-β(转化生长因子-β)信号通路等关键致癌机制也束手无策。更棘手的是,环境污染物如DMBA(7,12-二甲基苯并蒽)可通过激活芳香烃受体(AhR)途径,上调细胞色素P450酶系,最终导致DNA加合物形成和恶性转化。这种多因素、多通路的发病机制,呼唤着能同时靶向多个关键分子的"智能"药物。
《Scientific Reports》最新发表的研究给出了突破性解决方案。Rushikumar Shah等科学家采用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CADD)与临床前验证相结合的策略,创新性地将三种已知药效团——靶向IL-6的噻唑、调控血管生成的吡唑啉以及具有抗氧化活性的吡唑进行分子拼接,设计出10种新型吡唑-吡唑啉-噻唑衍生物。研究人员通过多组分反应(MCR)高效合成这些化合物,并运用分子对接评估其与EGFR、TGF-β等靶点的结合能力;采用MTT法测定体外抗MCF-7细胞活性;最后在DMBA诱导的SD大鼠模型中验证体内疗效,通过检测肿瘤体积、组织病理学和TGF-β/IL-6等生物标志物评估效果。
研究采用多组分反应一锅法合成目标化合物,通过FT-IR、1H NMR等确证结构。利用AutoDock Vina进行分子对接,选用EGFR(PDB 2ITY)、TGF-β(6B8Y)等靶点蛋白。体外采用MCF-7细胞系进行MTT实验。体内实验使用雌性SD大鼠,通过口服DMBA(80 mg/kg)诱导乳腺癌,设正常对照组、疾病对照组、阿霉素治疗组(2 mg/kg)及化合物5E低(30 mg/kg)、高剂量组(60 mg/kg),治疗4周后评估肿瘤指标和生化参数。
如表1所示,所有化合物的对接评分在-6.6至-10.2 kcal/mol之间,其中化合物5E对四个关键靶点均表现出优异结合能力:EGFR(-9.6 kcal/mol)通过π-阴离子/卤键与ASP102等残基相互作用;TGF-β(-8.9 kcal/mol)与LEU450形成π-σ键;IL-6(-7.1 kcal/mol)和GLN156氢键结合;TNF-α(-8.9 kcal/mol)则与TYR119产生π-π堆叠。ADMET预测显示该系列化合物具有良好的药代动力学特性。
MTT实验结果(表2)表明,化合物5E的IC50值(15.79 μM)最接近阳性对照阿霉素(12.40 μM)。如图3所示,在15-120 μM浓度范围内,5E呈现剂量依赖性抑制效应。图4的非线性拟合曲线进一步验证了其高效性,这种活性可能源于分子中氟代苯基团的电子效应——位于噻唑环对位的吸电子基团(-F)与吡唑环邻/间位的-F/-CF3协同增强了抗癌效能。
在DMBA诱导的乳腺癌模型中,化合物5E展现出全方位的治疗优势:
体重变化:如图5-6所示,疾病组大鼠体重下降5%,而5E高剂量组保持9.5%的增重,提示药物良好的安全性。
肿瘤指标:如图7-8,5E高剂量使肿瘤重量降低3.8 g、体积缩小6.1 cm2,效果仅次于阿霉素。图9直观展示了各组肿瘤形态学差异。
血液参数:如图10,5E能显著调节WBC水平,但对RBC、血小板等影响较小,表明其选择性作用。
代谢调控:如图11,5E有效逆转了癌症相关的Warburg效应,使血糖水平趋于正常。
细胞因子:如图12-13,5E使IL-6和TGF-β水平分别降低至接近正常值,证实其可阻断促癌信号通路。
组织病理:如图14显示,高剂量5E治疗组仅见淋巴细胞浸润和纤维组织增生,而疾病组呈现明显的浸润性导管癌(IDC)和坏死灶。
这项研究通过"理性设计→计算机筛选→实验验证"的研究范式,成功开发出具有多靶点作用特性的化合物5E。其独特价值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分子结构创新性地整合了三种抗癌药效团,通过MCR反应高效构建;其次,作用机制上同时抑制EGFR、TGF-β、IL-6和TNF-α等多个关键靶点,可望克服单靶点药物的耐药性;最后,体内外实验证实其疗效与安全性兼备,为后续临床转化奠定基础。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5E对TGF-β通路的调控作用可能带来突破性进展——该通路在乳腺癌晚期兼具抑癌和促转移双重角色,传统药物难以精准干预。而如图13所示,5E能使TGF-β水平从100 pg/mL(疾病组)降至接近正常(50 pg/mL),这种"智能"调节特性可能开辟乳腺癌治疗新途径。此外,如图7-8所示的肿瘤体积缩小效果,结合图14中组织学改善,证实5E不仅能抑制肿瘤生长,还可能逆转恶性表型。
研究人员在讨论部分指出,这种多靶点策略可有效应对肿瘤异质性和克隆进化带来的治疗挑战。相较于阿霉素等传统药物,5E通过抗氧化(MDA降低)、抗炎(IL-6/TNF-α下调)和信号通路调控(TGF-β抑制)三重机制协同作用,既增强了疗效又降低了毒性风险。正如作者强调的,未来研究将聚焦于5E的分子机制深度解析和结构优化,其作为先导化合物,有望推动新一代乳腺癌药物的开发。
生物通微信公众号
知名企业招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