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洲猩猩对雄性第二性征的注意偏向：性选择塑造认知的跨物种证据

这篇研究通过眼动追踪技术首次证实婆罗洲猩猩（Pongo pygmaeus）对完全发育的雄性颊垫（flanged males）存在注意偏向，表现为更快的首次注视定位（immediate attention）和更长的持续注视时间（sustained attention）。该发现为性选择压力塑造非人灵长类认知机制提供了直接证据，揭示了人类与类人猿在注意偏向进化上的保守性，同时提出颊垫可能通过感知突显性（sensory exploitation）实现性内选择（intrasexual selection）与配偶选择（mate choice）的双重功能。

　　

视觉注意机制与性选择特征的认知偏好

引言

视觉注意机制帮助生物优先处理进化相关刺激，如威胁和交配机会。婆罗洲猩猩作为具有极端性二态（sexual dimorphism）的类人猿，其成年雄性存在两种形态：无颊垫雄性（unflanged males）和具发达颊垫的雄性（flanged males）。后者具有显著的第二性征（secondary sexual characteristics），包括面部颊垫、巨大体型和喉囊，是雌性偏好的交配对象。本研究通过两项眼动实验，探究猩猩对颊垫这一性选择特征的注意偏向。

方法

实验对象为荷兰Apenheul灵长类公园的4只成年婆罗洲猩猩（3雌1雄），使用Tobii Pro Spectrum眼动仪（1200Hz采样率）。实验1采用54组配对刺激（颊垫vs无颊垫雄性面部），实验2扩展为6组自然主义刺激（含全身像），涵盖4只不同雄性个体（2颊垫/2无颊垫）。通过贝叶斯零一膨胀beta回归（zero-one inflated beta regression）分析注视时间比例，并控制亮度/对比度等低阶特征。

结果

实验1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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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注视偏向：整体更倾向注视颊垫雄性（b_Intercept=0.599），但存在个体差异（雄性Amos和雌性Sandy显著，Samboja无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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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注视偏向：颊垫刺激获得57.5%的注视时间（b_Intercept=0.575），且不受刺激位置影响

实验2验证并扩展了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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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形态配对时，颊垫雄性吸引60.7%的注视时间（b_Intercept=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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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形态配对（颊垫-颊垫或无颊垫-无颊垫）时注视均匀分布（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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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体偏好分析显示雌性对特定颊垫雄性（如Sibu）存在选择性注意

讨论

颊垫的注意偏向可能反映两种进化驱动：

1. 1.

   配偶选择：颊垫与睾酮水平正相关，可能作为"优良基因"（good genes）指标

2. 2.

   威胁监控：颊垫雄性可能带来杀婴风险（infanticide risk）

方法论上，眼动数据比手动反应任务（如点探测范式）更敏感，能捕捉早期自动加工（immediate attention）和晚期控制加工（sustained attention）的完整认知过程。颊垫的低阶视觉特征（如轮廓对比度）可能通过感知突显机制（sensory exploitation）增强其显著性。

该研究首次在类人猿中证明性选择特征对注意系统的塑造作用，与人类对男性化面孔的注意偏向（attentional bias toward masculine faces）形成进化对照。未来研究可通过月经周期监测（menstrual cycle tracking）进一步区分交配动机与威胁规避的认知机制。

（注：全文严格依据原文数据，未添加非文献结论；专业术语如flanged males/unflanged males等均保留原文表述；统计指标如b_Intercept等按原文格式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