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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下步行与骑行的博弈:汽车主导与效率逻辑中的主动出行实践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9月03日 来源:Mobilities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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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通过社会实践理论(SPT)框架,探讨了COVID-19疫情期间步行与骑行实践在德国城市社区中的动态博弈。研究揭示了汽车主导性(automobility)和效率逻辑(productivity)如何塑造两者的不平等关系,提出四类协商场景:自我表征、日常协调、街道互动和政策表征,为多模式交通(multimodality)政策提供了批判性视角。
COVID-19疫情期间,步行与骑行作为主动出行(active travel)的核心实践,其重要性在全球范围内显著提升。然而,现有研究往往将两者割裂或等同,忽视了其复杂互动关系。本文基于德国法兰克福Bornheim社区的焦点小组讨论,通过社会实践理论(social practice theories, SPT)分析四类协商场景,揭示汽车主导性(automobility)和效率逻辑(productivity)如何渗透并塑造两者的不平等关系。
汽车主导性不仅体现为物质基础设施的霸权,更通过话语、规范和经济逻辑渗透日常生活。效率逻辑则强调个体对速度、健康和生产力的自我管理。疫情期间,通勤减少虽短暂削弱了这些逻辑,但骑行仍因与工作捆绑而保持“默认实践”地位,步行则被视为“次优选择”。
SPT将实践分解为材料(如基础设施)、能力(如交通规则知识)和意义(如效率或放松)。通过区分“实践作为实体”(如政策表征)和“实践作为表现”(如街道互动),研究揭示了步行与骑行在多层次上的动态博弈。
4.1 自我表征:骑行认同的霸权
参与者普遍以“狂热骑行者”身份自居,骑行被赋予“正常”“高效”的意义,而步行则与“老年”“低效”关联。疫情期间步行虽短暂成为“潮流”,但骑行认同的稳定性未被颠覆。
4.2 日常协调:效率与身体活动的角力
骑行因速度优势主导通勤,步行则因“时间浪费”被边缘化。但疫情后,步行因“清空思绪”和步数统计(step-counting)的“游戏化”获得新意义,成为对抗居家办公压力的工具。
4.3 街道互动:规则模糊下的冲突
骑行者在人行道上的“被迫违规”与步行者的“避让道歉”凸显基础设施设计的失败。参与者批评汽车占用空间导致“行人沦为绕行者”,而疫情期间的相互礼让则展现了积极互动的可能。
4.4 政策表征:空间分配的政治性
“红色骑行道”等干预被解读为“挤压步行空间”,步行者被视为“政策末位”。参与者呼吁将“骑行友好街道”重构为“步行-骑行共赢设计”,以挑战汽车霸权。
研究指出,步行与骑行的不平等关系根植于汽车主导性对城市空间的殖民。尽管两者可形成对抗汽车的联盟,但差异需被明确承认:骑行更易被效率逻辑收编,步行则蕴含“慢速反抗”潜力。政策应超越“替换汽车出行”,探索去增长(degrowth)和减速(deceleration)的替代范式,同时通过多模式同理心(multi-modal empathy)培训缓解街道冲突。
步行与骑行的博弈是理解城市交通权力结构的棱镜。未来研究需纳入更多元交通方式(如电动滑板车),并探索如何将疫情期间的反思转化为长效政策,以实现真正的空间正义(spatial jus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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