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细胞耗竭状态下COVID-19疫苗接种诱导的T细胞免疫特征及其在炎症性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中的保护作用

这篇研究通过对比14例接受B细胞耗竭（BCD）治疗的炎症性中枢神经系统疾病患者与28例健康对照者，揭示了mRNA疫苗（BNT162b2）在BCD条件下诱导的免疫应答特征。研究发现，尽管患者体液免疫（IgG和中和抗体）显著受损（仅43%血清转化），但CD4+/CD8+ T细胞应答强劲，且CD8+ T细胞比例高于对照组（p<0.05）。第三剂疫苗后，患者多细胞因子（IFNγ/TNF/IL-2）共表达T细胞比例显著增加，提示BCD可能通过延长抗原暴露增强T细胞功能。该研究为BCD患者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了关键免疫学依据。

　　

研究背景与设计

B细胞耗竭（BCD）疗法（如抗CD20单抗）是治疗多发性硬化（MS）和视神经脊髓炎谱系障碍（NMOSD）的核心手段，但会损害疫苗应答。本研究纳入14例BCD患者（10例MS、3例NMOSD、1例ANCA相关性血管炎）和28例匹配健康对照，分析两剂BNT162b2疫苗及加强免疫后的临床与免疫特征。所有患者接受奥瑞珠单抗（ocrelizumab）或利妥昔单抗（rituximab）治疗，末次输注至首剂疫苗接种间隔中位107.5天。

免疫应答特征

1. 1.

   体液免疫缺陷：仅6/14患者产生抗刺突蛋白（spike）IgG（中位数11 BAU/mL vs 对照3383 BAU/mL，p<0.0001），中和活性（IH）显著降低（p<0.0001）。第三剂疫苗未改善抗体水平，但3例突破感染者症状轻微。

2. 2.

   T细胞应答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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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D8⁺ T细胞超活化：患者CD8⁺ T细胞比例高于对照（第二剂后0.152% vs 0.045%，p=0.01；第三剂后0.212% vs 0.066%，p=0.026），且第三剂后显著提升（p=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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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功能性增强：患者CD4⁺/CD8⁺ T细胞中三细胞因子（IFNγ⁺TNF⁺IL-2⁺）共表达比例更高（CD8⁺第三剂后21.3% vs 对照5.8%，p=0.0001）。

3. 3.

   CTLA-4高表达：刺突特异性T细胞CTLA-4表达量显著高于SEB多克隆刺激组，提示持续抗原暴露（图3A-B）。

临床意义与机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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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性关联：尽管抗体缺失，患者突破感染均未重症化，支持T细胞（尤其CD8⁺）在抗重症中的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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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在机制：BCD可能通过（1）延长抗原可用性；（2）增强CD40-CD40L介导的CD8⁺ T细胞活化；（3）减少T_FH细胞竞争，促进效应T细胞分化。

研究局限性

样本量较小且疾病异质性高，但通过精细流式分析（如7亚群细胞因子谱）揭示了BCD特有的免疫特征。未来需探索T细胞应答与临床保护的定量关系，并为免疫缺陷人群优化疫苗接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