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与文本的融合：探索心理建构的新路径——运动员幸福感研究的跨模态方法创新

（编辑推荐）本文创新性地将照片启发法（photo-elicitation）与半结构化访谈结合，突破传统访谈方法在探索心理建构（如运动员幸福感/PWB）时的语言局限。通过两项对比研究，揭示了视觉数据如何弥补概念性问题的表达鸿沟，为质性研究提供了方法论范本（RTA/reflexive thematic analysis）。

　　

ABSTRACT

研究通过两项对比实验探讨运动员幸福感（PWB）这一心理建构的探索方法。第一项研究采用传统半结构化访谈，发现受访者对抽象概念（如"幸福感"）的表述呈现碎片化特征，仅能获得形容词堆砌式的表面数据。第二项研究引入照片启发法，要求运动员预先提交代表高/低PWB状态的个人照片，访谈围绕图像展开。这种方法使数据深度提升300%（访谈时长从16小时增至43小时），成功将抽象概念锚定于运动文化语境。

1. 引言

当前幸福感研究存在理论割裂：客观主义视角（如享乐主义/eudaimonism）主导的量化测量与主观体验研究脱节。运动心理学领域85%的质性研究依赖访谈，但McGannon等学者指出其局限性——当涉及"难以言说"的心理建构时，语言成为表达屏障。视觉方法的崛起（占比从3.7%显著增长）为解决该问题提供新思路。

1.1 访谈方法在质性研究中的主导地位

2010-2017年运动心理学期刊中，73.8%研究采用半结构化访谈。但学者们警告其存在三大局限：1）语言表达能力差异导致数据偏差；2）即时反应难以深入思考抽象概念；3）权力关系不平衡。照片启发法则通过预选照片的过程，赋予参与者1-2周的反思期，有效突破这些限制。

1.2 视觉方法与照片启发法的兴起

视觉数据具有三重优势：1）时空锚定（如比赛场馆照片包含器材、队友等语境元素）；2）具身认知（embodiment）呈现；3）文化符号可视化。例如某残奥运动员提交的轮椅特写照片，既展示生理状态，又隐含对"无障碍环境=幸福感"的隐喻理解。

1.3 两项运动员PWB研究的反思

研究1的访谈问题直接询问"PWB对你意味着什么"，结果仅获得"快乐""满足"等泛化描述。研究2改为"这张领奖台照片如何体现你的最佳状态"，触发参与者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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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西兰奥运选手通过训练日志照片，阐释"可持续性"与PWB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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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拿大选手Evan Dunfee用银牌特写揭示"成功≠幸福"的认知重构

  值得注意的是，17%参与者无法提供低PWB照片（"痛苦时刻不被记录"），该现象本身成为研究数据，反映运动员的自我呈现策略。

1.4 组合数据：照片与文本的协同效应

图像-文本组合产生认知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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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皮层激活增强情绪记忆（杏仁核反应提升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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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喻识别率提高（如某选手的"空荡健身房"照片隐含孤独感）

  分析时采用拼贴法（collage），将同一参与者的高/低PWB照片并置，凸显对比维度。

1.5 参与者对照片使用的反馈

82%参与者认为照片提供"思考缓冲期"，其价值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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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象化抽象概念（"看到奖牌照片才想起当时的解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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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访谈权力结构（"是我选择讲述什么，而非被提问"）

  但需注意伦理挑战：15%残奥运动员拒绝分享医疗过程照片，提示视觉方法需动态知情同意。

1.6 方法论突破

研究提出"心理建构探索三阶段模型"：

1）概念解构（通过照片选择实现）

2）语境锚定（图像固定时空坐标）

3）意义共建（研究者-参与者协同解读）

该方法已成功迁移至运动焦虑、团队凝聚力等建构研究，证实其跨概念适用性。

该研究突破传统质性研究"语言中心主义"，为探索抽象心理建构提供可复制的跨模态方法论框架，其成果被国际运动心理学会（ISSP）列为方法论创新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