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虚拟现实自然对高等教育学生心理健康与幸福感的系统性文献综述与荟萃分析

这篇综述系统评价了虚拟现实自然（VRn）对高校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通过荟萃分析发现VRn在改善情绪（mood）、焦虑（anxiety）、压力（stress）及认知功能方面具有潜力，尤其适用于无法接触真实自然环境的群体。研究强调需关注VR技术特征（如沉浸感/临场感presence/immersion）与自然类型（如森林/海滩）的交互效应，但受限于研究质量与样本量，结论需谨慎解读。

　　

引言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SDG）提出"良好健康与福祉"的核心理念，虚拟现实自然（VRn）作为新兴干预手段，通过模拟自然环境为无法接触真实自然的人群提供替代方案。VRn通过计算机生成三维环境（CGI）或360^°实景视频，结合视听多感官刺激，创造沉浸式体验。其作用机制涉及三大理论：生物亲和假说（人类与自然的本能联结）、压力恢复理论（自然降低生理唤醒）和注意力恢复理论（自然缓解认知疲劳）。高等教育学生因学业压力、城市化导致的自然接触不足，成为VRn干预的重点人群。

研究方法

系统检索OVID、SCOPUS等8个数据库，纳入24项实验研究（总样本量1,419人）。采用改良Downs和Black量表评估偏倚风险，其中2项研究质量"良好"，18项"一般"，4项"较差"。研究对比了VRn与真实自然、无干预组、2D平面自然的差异，主要测量指标包括自评情绪状态（如PANAS量表）、焦虑水平（STAI）、皮质醇等生理参数，以及心率变异性（HRV）、脑电图（EEG）等客观指标。

关键发现

1. 心理健康改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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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与焦虑：13/14项研究显示VRn显著提升积极情绪，7/8项证实其缓解焦虑。例如，森林VR场景使皮肤电导（SCL）降低42%，表明交感神经活动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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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理指标：9/13项研究记录到心率下降，6/10项发现SCL改善，EEG数据显示α波增强（反映放松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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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知功能：4/8项研究报告注意力恢复效果，但VRn与2D自然在认知测试中无显著差异（p>0.05）。

2. 技术要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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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类型：12项研究聚焦森林场景，少数涉及海滩；日光场景比夜间场景更显著降低焦虑（p<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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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互设计：仅1项研究发现互动组（如虚拟浇水）比被动观看组压力降低更明显（效应量d=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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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官刺激：添加鸟鸣声的VRn使LF/HF心率比值改善23%，但高音量可能削弱效果。

3. 理论验证局限

仅5项研究测量恢复性体验（如PRS量表），4项评估自然联结度，未能充分验证三大理论路径。值得注意的是，VRn对自然联结度的提升弱于真实自然（SMD=-0.35）。

争议与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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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真实自然对比：仅2项研究直接比较，结果显示真实自然对积极情绪提升更优（p<0.05），但两者缓解负面情绪的效应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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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异质性：CGI与360^°视频的疗效差异、最佳暴露时长（1-10分钟不等）尚未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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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态代价：VR设备制造涉及稀土开采，可能抵消部分环境效益。

未来方向

建议标准化VRn核心要素（如视野角FOV≥100^°），探索VRn促进亲环境行为的机制，并评估长期使用对屏幕依赖的潜在风险。当前证据支持VRn作为真实自然的补充方案，尤其在校园图书馆等场景中提供"快速减压舱"的应用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