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子与早鸟：青少年时间型对教育认同发展轨迹的影响及其学业表现的中介机制

本综述深入探讨了青少年时间型（chronotype）与教育认同发展轨迹的关联，揭示了晚间型青少年在教育承诺（commitment）、深度探索（in-depth exploration）和承诺再评估（reconsideration of commitment）三个维度上的初始劣势，并首次发现深度探索在时间型与学业表现（GPA）之间起中介作用。研究强调时间型与学校作息不匹配（social jet-lag）对身份发展的负面影响，为调整学校时间政策及制定针对性干预措施提供了科学依据。

　　

引言

青少年时期伴随着生理、认知和情感的显著变化，这些变化与社交环境日益增长的需求共同导致青少年睡眠-觉醒周期的显著改变。时间型（chronotype）作为个体对睡眠和活动时间的偏好，将人群分为早晨型（即早睡早起）、晚间型（即偏好晚睡）和中间型（即介于两者之间）。尽管青少年的时间型与学校表现相关，但其与教育认同发展的联系尚未被充分探讨。稳定的教育认同涉及三个过程的相互作用：承诺（commitment，即对教育选择的认同）、深度探索（in-depth exploration，即对承诺的探索和反思）和承诺再评估（reconsideration of commitment，即质疑当前承诺并寻求替代方案）。这项纵向研究旨在探究青少年的时间型是否与教育认同过程的轨迹相关，以及后者是否在时间型与学校表现之间起中介作用。

青少年的生物节律：时间型的作用

时间型是人类睡眠-觉醒模式的一个重要方面，定义为个体在24小时内对较早或较晚睡眠和活动时间的偏好。因此，个体可分为早晨型（也称为“早鸟”）、晚间型（也称为“夜猫子”）和中间型。尽管大多数个体报告为中间型，但对早晨和晚间时间型的偏好可能在整个生命周期中发生变化。

青少年的睡眠模式受到“完美风暴”的影响，生物心理社会因素影响他们的睡眠，导致逐渐转向晚间型。具体而言，青少年经历内在生物调节因素的成熟变化，与逐渐转向晚间型相关，近年来更为明显。此外，时间型与青春期发育相关，晚间型在更成熟的青少年中更为普遍，女性比男性更早达到晚间型高峰。同时，心理社会因素如自我选择的就寝时间、学业压力以及晚上使用科技和社交网络可能影响青少年的睡眠-觉醒周期，导致偏好晚间活动和较晚就寝时间。这与社会对早期起床时间的压力（即较早的学校开始时间）形成对比，迫使青少年在与其昼夜节律不同步的时间保持清醒和表现。

晚间型在青少年中的普遍性和倾向被认为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代表一个公共健康问题，因为它被认为是青少年调整的一个风险因素。具体而言，晚间型与内化和外化症状相关，更可能在一天结束时经历反复思考功能失调的情绪调节策略。这些结果表明，时间型如何在睡眠-觉醒模式与调整之间建立恶性循环。青少年时间型与调整之间的这种相互作用也在年轻人度过大部分时间的背景下展开：学校环境。一致的证据表明，青少年的睡眠-觉醒周期和时间型与他们的学业表现相关，晚间型与较差的成绩相关。因此，阐明哪些因素可以解释时间型与学校表现之间的联系非常重要。本研究通过探讨教育认同的作用来解决这一方面。

青少年的教育认同

教育认同的发展代表青少年时期的一个关键任务。教育认同对青少年特别重要，考虑到在这个生命阶段，他们首次开始做出重要的教育决定。此外，它与他们未来的职业和专业认同密切相关。

根据三因素认同模型，青少年可以通过一个动态和迭代的过程来发展他们的教育认同，该过程基于承诺、深度探索和承诺再评估之间的相互作用。具体而言，承诺指的是个体对其教育做出的持久选择以及他们从中获得的自信。深度探索表示个体积极思考他们做出的教育承诺的程度，反思他们的选择，搜索额外信息，并与他人讨论他们的承诺。承诺再评估指的是将当前教育承诺与可能替代方案进行比较，因为当前承诺不再令人满意。

到目前为止，研究强调，那些找到有意义的认同承诺且不需要重新考虑的青少年报告了更好的心理社会调整水平。此外，教育认同被发现与青少年的多个幸福维度相关，并与学校相关的结果，如学业成就相关。相反，个体的健康状况可以在促进或阻碍认同形成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具体而言，先前的研究强调，报告躯体症状的个体可能在形成和维持坚实承诺方面遇到困难。这一证据表明，当青少年呈现某些风险因素时，他们可能更难以定义他们的认同。与此一致，最重要的是了解青少年对不同睡眠-觉醒模式的偏好是否也可以代表他们认同发展的保护或风险因素。

探讨时间型在塑造青少年教育认同中的作用

基于拟合优度模型，青少年的时间型可以被理论化为在他们的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该模型强调个体特征与其环境之间的动态互动。具体而言，当个体特征（如他们的时间型）与他们所处社会背景的需求和机会（如学校需求）之间存在良好拟合时，积极的心理社会调整得到促进。相反，不良拟合可能导致压力、适应不良和发展困难。

与这些理论前提一致，青少年的时间型可能有助于解释教育认同发展的差异。具体而言，晚间型可能导致青少年的睡眠-觉醒节律与其学校和社会时间表的需求不匹配。事实上，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倾向于与早期早晨学校要求不同步，在较晚时间表现更好，尽管他们被期望早起并在早期早晨学校时间保持警惕。这种不匹配通常导致睡眠剥夺和睡眠质量差，尤其是在上学日。

先前的研究强调，短睡眠持续时间、较晚就寝时间和较高的社会时差（即生物钟与社会钟之间缺乏同步性）与较差的学校表现相关。在整个学年中反复经历这种差异可能阻碍强大教育认同的发展。同时，青少年的教育认同与他们的学校表现密切相关。然而，没有研究评估青少年不同时间型与其教育认同发展之间的联系，同时考虑对学校表现的可能影响。

当前研究

青少年的时间型与幸福的多个方面相关。先前的研究强调，早期学校开始时间和时间表可能 disrupt 青少年的睡眠-觉醒周期，特别不利于那些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到目前为止，现有证据主要仅关注学业表现，表明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比那些具有早晨型的青少年报告较低的学业成就。然而，时间型是否影响青少年应对发展坚实教育认同的能力以及对其学校表现的潜在影响仍不清楚。基于这些考虑，本纵向研究旨在（a）检查青少年的时间型（即早晨型、中间型和晚间型）是否与教育认同过程（即承诺、深度探索和承诺再评估）的发展轨迹差异相关，以及（b）调查青少年的教育认同过程发展轨迹是否可以在青少年的时间型与学校表现之间起中介作用。假设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可能更难以随时间建立稳定的认同感（即高承诺、高深度探索和低承诺再评估），因为他们的个人偏好与学校组织需求形成对比。这种困难将反映在增加的认同不确定性，表现为低承诺、低深度探索和高承诺再评估，这反过来可能 negatively 影响他们的学校表现。

方法

本研究的参与者来自正在进行的纵向 ERC-Consolidator 项目 IDENTITIES“在多元社会中管理认同：青少年的发展群际视角”。共有1156名青少年（基线时平均年龄为15.69，标准差为1.20，51.65%为女性）来自两个队列，参加位于意大利东北部（即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区）几所高中的第一年（49.44%）和第三年（50.56%），在一年内进行了四次评估（即 T1：2022年1月/2月，T2：2022年4月/5月，T3：2022年9月/10月，T4：2023年1月/2月）。学生参加不同的学校轨道。具体而言，一些参加大学导向轨道（45.63%），其次是那些注册技术学校（31.86%）和职业学校（22.51%）。关于学校时间表，大多数青少年每周上学6天（除79名参与者所在部门为5天时间表外）。然而，总学校时间因学校轨道而异，参加大学导向学校的青少年每周时间表从27到33小时不等，那些在技术学校的每周参加32小时，那些在职业学校的具有最多变的时间表，每周小时数从32到64不等，取决于具体项目和专业。学校入学时间通常在上午7:50和上午9:15之间开始，大多数学生在上午8:00开始。学校放学时间变化显著，从12:00到15:50不等，大多数学生在13:00结束。这些变化反映了学校轨道之间的结构差异，大学导向学校通常有较短的学校日，而职业学校的日程较长，通常包括额外的实验室小时或实践培训课程。

大多数青少年参加了所有四次评估（53.63%），而几乎所有人（87.11%）至少完成了两次。项目级别的完成率非常高（T1为94%，T2为77.3%，T3为66.8%，T4为59.5%）。对研究变量进行的Little's Missing Completely at Random (MCAR) 测试产生了规范卡方（卡方/自由度 = 2175.90/1687）为1.29，表明数据可能完全随机缺失。由于22名参与者（1.90%）未完成关于他们在T1的时间型测量，他们被排除在进一步分析之外。因此，最终样本包括1134名青少年。

本研究由博洛尼亚大学（意大利）伦理委员会批准，作为IDENTITIES项目的一部分。学校通过分层（按轨道、城市化水平）随机方法选择，并与校长接洽以介绍项目。 upon their approval, the study was presented to students and their parents, who received written and detailed information about it. Parents' active consent was obtained before their children's participation. Active consent was also obtained from adolescents of age, while their underage peers provided their assent to participate in the project. Participation in the study was voluntary, and students were informed they could withdraw their consent at any time. All participants in each assessment completed an online questionnaire during class hours. Research assistants were present in the class to answer possible questions from students. Participants were required to create a personal code to ensure confidentiality and pair their answers over time.

措施

参与者的社会人口统计信息（如年龄、生物性别）在基线（T1）收集。

青少年的时间型使用意大利版 reduced Morningness-Eveningness Questionnaire for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rMEQ-CA) 评估，该问卷也通过活动记录验证。该工具包括五个项目，每个项目有不同的响应量表。然而，所有项目得分较高值对应较大的早晨倾向。具体而言，参与者被要求指示他们的理想起床时间（即从1“上午10:46后”到5“上午6:30前”）、通常就寝时间（即从1“上午2:16后”到5“下午9:00前”）、一天中何时达到“最佳峰值”（即从1“下午8:00到上午3:59之间”到5“上午4:00到7:59之间”）、早晨醒来后的疲劳程度（即从1“非常疲劳”到4“非常清醒”）以及他们认为自己是哪种类型的人（“早晨”或“晚间”型）（即从0“绝对是晚间型”到6“绝对是早晨型”）。通过将每个问题的得分相加得到总分，范围从4到25。具有早晨型的个体总分在19到25之间，中间型在11到18之间，晚间型在4到10之间。青少年在基线（T1）完成了这份问卷。大多数参与者报告为中间型（73%），而其余青少年报告为晚间型（19.6%），只有一小部分显示早晨型（7.4%），如在这个年龄群体中通常记录的那样。

承诺、深度探索和承诺再评估使用意大利版 Utrecht-Management of Identity Commitments Scale (U-MICS) 测量。该工具包括13个项目，采用5点李克特型评分量表，从1（完全错误）到5（完全正确）。样本项目包括：“我的教育给我生活中的确定性”（承诺；5个项目）、“我经常思考我的教育”（深度探索；5个项目）和“我经常认为尝试找到不同的教育会更好”（承诺再评估；3个项目）。青少年在研究的四个时间点完成了这项测量。克隆巴赫阿尔法值在表S1中报告。

青少年的学校表现通过要求他们自我报告他们的平均成绩点（GPA）来评估。意大利评分系统基于10分制，其中1是最低可能成绩，10是最高。至少六分的成绩才能达到 sufficient。青少年在最后一个时间点（T4）报告了这一信息。

统计分析

首先，进行描述性分析和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估计。然后，进行单向方差分析（ANOVA）以测试三个时间型组（即早晨型、中间型和晚间型）在学校表现（即GPA）方面的显著差异。使用HSD Tukey事后检验进行 pairwise 比较。此外，测试了基于不同学校轨道特征的青少年时间型分布和认同过程随时间的变化。具体而言，进行卡方检验以分析青少年时间型在青少年学校轨道中的分布差异。然后，进行重复测量ANOVA以检查基于青少年学校轨道的认同过程随时间差异。这组分析使用IBM SPSS版本28.0进行。最后，使用Mplus 8.11检查三个认同过程的纵向测量不变性，使用最大似然稳健（MLR）估计器。纵向测量不变性允许确定相同的测量是否可以用于可靠地评估随时间变化的潜在构念。建立测量不变性涉及进行一系列 increasingly constrained 结构方程模型，并测试它们之间的差异是否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and substantial。具体而言，首先测试了配置模型，该模型被用作基线模型。配置模型意味着相同的因子结构随时间保持。然后，将其与度量模型进行比较，在度量模型中，因子载荷被约束为随时间相等，意味着测量随时间保持相同的含义并同等贡献于潜在因子。如果达到度量不变性，则将该模型与标量模型进行测试，在标量模型中，截距也随时间点相等。使用多个指数评估模型拟合：比较拟合指数（CFI），值高于0.90代表可接受拟合，值高于0.95显示优秀拟合；标准化均方根残差（SRMR）和近似均方根误差（RMSEA），值小于0.08表示可接受拟合，值小于0.05表示优秀拟合；以及RMSEA的90%置信区间，上限低于0.10代表可接受模型拟合。对于模型比较目的，如果至少满足以下两个标准，则可以建立测量不变性：(a) 非显著Δ卡方SB平方，(b) ΔCFI < -0.010 和 (c) ΔRMSEA < 0.015。

所有主要分析在Mplus 8.11中进行，使用MLR估计器。为了 address 本研究的第一个目标，为了捕捉随时间连续轨迹的个体差异，对三个教育认同过程估计了多元潜在增长曲线模型（LGCM）。使用这些模型允许我们建模个体增长轨迹， accounting for 测量误差，并反映准确的发展模式。LGCM将每个变量的增长表达为截距（即初始水平）和斜率（即变化率）。为了捕捉最佳拟合模型，估计了不同类型的模型：仅截距模型，假设随时间无变化；线性模型，假设随时间线性变化；和自由变化模型，假设可能的非线性增长，通过使用自由斜率因子估计获得，通过固定两个斜率因子载荷进行模型识别并自由估计其他。检查每个模型的拟合遵循上述相同程序，如果至少满足以下两个标准，则识别仅截距、线性和自由变化模型之间的差异：Δ卡方SB平方在p < 0.05时显著，ΔCFI ≥ -0.010，和ΔRMSEA ≥ 0.015。应用多组方法 with 多元LGCM分析来测试本研究的假设。具体而言，测试了三个教育认同过程的截距和斜率值是否显著取决于参与者在T1的时间型（由他们在rMEQ-CA量表上的得分确定）。应用Wald检验进行 pairwise 比较。

为了 address 本研究的第二个目标，测试了一个中介模型，其中时间型被虚拟编码（以晚间组作为参考类别）并被视为自变量，而教育认同过程的潜在轨迹是中介变量，GPA是因变量。使用Mplus中可用的间接命令程序检查中介效应。数据、分析代码和输出可以从https://osf.io/4fhqx/检索。

结果

研究变量的克隆巴赫阿尔法值、均值、标准差和相关性在表S1中报告。调查基于青少年时间型的学校表现差异的ANOVA产生了显著效应（F (2) = 3.83, p = 0.022, η2 = 0.011），Tukey事后比较强调，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在T4报告的GPA显著低于那些具有早晨型的青少年，而具有中间型的青少年与其他两组没有差异（见表S2）。检查青少年时间型在学校轨道中分布差异的卡方检验结果显示无显著差异（见表S3）。最后，检查三个认同过程随时间变化 across 青少年学校轨道的重复测量ANOVA结果显示无显著差异（F (3, 1150) = 2.02, p = 0.060, η2 = 0.010）。建立了教育认同过程的所有水平（即配置、度量和标量）的纵向测量不变性（见表S4）。

三个教育认同过程的线性模型是最佳拟合模型（χ2 = 310.812, df = 51, CFI = 0.932, TLI = 0.912, RMSEA = 0.062 [0.055, 0.069]；见表S5）。如表1所示，所有三个过程的水平均为中高，截距范围从3.02到3.12，量表从1到5。此外，结果显示，对于每个过程，存在非显著负斜率 with 显著变异性，表明与本研究目标一致， diverse 发展轨迹可以在一般样本中区分。

为了 address 第一个目标，测试了LGCM以调查青少年是否根据他们的时间型（即早晨型、中间型和晚间型）报告了不同的教育认同轨迹。结果（见表2和图1）显示，基于时间型的三个组之间的主要差异与三个教育认同过程的初始水平（即截距）相关，而三个组的变化率（即斜率）没有显著差异。具体而言，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的承诺初始水平显著低于那些具有中间型（Wald = 14.547, p < 0.01）和早晨型（Wald = 16.740, p < 0.001）的青少年。在承诺过程中，具有中间型和早晨型的青少年之间没有显著差异。此外，具有早晨型的青少年报告的深度探索初始水平显著高于那些具有中间型（Wald = 7.228, p < 0.01）和晚间型（Wald = 13.189, p < 0.01）时间型的青少年。此外，具有中间型的青少年报告的深度探索水平高于那些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Wald = 4.453, p < 0.05）。最后，关于承诺再评估过程，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显示显著更高的初始水平 compared to 那些具有早晨型（Wald = 5.973, p < 0.05）和中间型时间型（Wald = 7.479, p < 0.01）的青少年。在承诺再评估中，具有早晨型和中间型时间型的青少年之间没有显著差异。然而，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随时间显示承诺再评估过程的显著下降。

与本研究的第二个目标一致，检查了中介效应以调查青少年的教育认同过程发展轨迹是否可以解释青少年的时间型与学校表现之间的联系。发现了一个显著的中介效应（见图2）。具体而言，与晚间型相比，具有早晨或中间时间型与通过深度探索的截距更高的学校表现相关（标准化间接效应 = 0.02 [0.01, 2.09], p = 0.037）。

讨论

青少年倾向于转向晚间型，这与他们的调整密切相关。关注学校环境作为青少年生活中最普遍的环境之一，先前的研究主要强调青少年的时间型对其学业成就的作用，导致在理解其对其他关键方面的作用方面存在差距，例如稳定教育认同感的发展。本研究解决了这一差距，强调具有晚间型对青少年教育认同的潜在不利作用，并阐明了后者在时间型与其学校表现之间联系中的中介作用。具体而言，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通常报告较差的学校表现，这可能导致对学校承诺的脱离并阻碍稳定教育认同的形成，从而导致负面螺旋。需要进一步调查以解开青少年时期时间型的发展和波动及其与教育认同随时间的联系。这些努力将增强旨在将这些见解转化为针对青少年的有效预防和干预策略的努力。

实际意义

本研究的结果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特别是对学校环境。它们通过进一步阐明在青少年时期推迟学校开始时间的潜在优势扩展了现有文献，与美国儿科学会的建议一致。除此之外，并与本研究的理论前提一致，考虑个体特征和需求也是最重要的。例如，从家到学校的距离意味着一些青少年可能需要非常早起才能准时到校。这呼吁采取行动使学校入学时间适应青少年所处背景的具体需求。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减少外部因素（如学校入学时间表）在加剧具有晚间型青少年的幸福方面的潜在影响。考虑针对学生社区具体需求量身定制的解决方案可能不仅对他们的认知表现有重要影响，而且对其他关键方面的青少年学校体验，如他们的教育认同，如本研究所示，也有重要影响。

本研究的结果还强调，三个时间型之间教育认同过程的主要差异在初始水平上得到解决，但随时间变化没有。这具有重要意义，因为早期识别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对于实施预防性和针对性公共健康干预计划至关重要。具体而言，在学校环境中，心理学家、教育工作者和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可以首先合作绘制青少年时间型和睡眠-觉醒模式的个体差异。这将允许规划和实施针对性干预措施，增强 at-risk 青少年的睡眠卫生（即优化睡眠的生理、行为和情绪准备的自律实践），旨在减轻昼夜节律不匹配的潜在不利影响。此外，在家庭层面，家庭应接受指导以培养健康的睡眠 routine（例如，促进定期就寝时间并在晚上限制电子设备）。通过这种 combined 努力，时间型的关键作用可以在青少年的不同生态背景中得到认可，帮助教育者、父母和实践者早期干预预防昼夜节律不匹配的不良后果，并更好地支持青少年实现稳定的教育认同。

局限性与未来研究建议

本研究应在一些限制下考虑，这些限制可以 suggest 未来研究的方向。首先，在本研究中，青少年的时间型仅在第一个时间点评估。虽然这种方法对于识别具有晚间型的个体至关重要，这些个体可能是需要关注和支持以进行早期干预的 at-risk 群体，但它不允许评估随时间的时间型变化。先前的发现表明青少年时期时间型的非线性轨迹，个体差异显示中等稳定性。考虑到青少年时期时间型的发展变化程度，考虑朝向早晨型或晚间型的轨迹中的个体差异及其对教育认同过程轨迹的影响将增强对这一现象的理论理解以及对预防性干预的潜在实际意义。

其次，本研究关注教育认同过程如何在具有不同时间型的青少年中随时间展开。需要进一步研究以解决另一方面，青少年教育认同的变化是否也可以预测其时间型的变化。在这方面，先前的研究指出了认同与幸福之间的积极循环，表明青少年的坚实认同可以作为积极调整的促进因素，同时，青少年幸福是成功完成这一关键发展任务的先决条件。

第三，本研究调查了青少年时间型在学校环境中的作用，关注教育认同发展。然而，必须承认学校环境的其他方面也可能与青少年的睡眠-觉醒周期和认同相关。因此，未来的研究工作应纳入可能发挥作用的学校环境的其他维度，例如学校归属感、参与度和动机。

最后，在研究的第一个时间点，数据是在COVID-19大流行的高峰之一期间收集的。在此期间，学校中应用了几项遏制措施（例如，阳性病例的远程学习）。因此，尽管青少年的时间型被认为与其主观偏好相关，青少年的睡眠-觉醒模式可能被改变，影响他们的感知和教育认同可能受到教学和学习过程差异的影响。

结论

青少年时期的晚间型可以代表积极调整的风险因素。关注学校环境作为青少年生活中最普遍的环境，先前的研究主要强调青少年的时间型对其学业成就的作用，导致在理解其对其他关键方面的作用方面存在差距，例如稳定教育认同感的发展。本研究解决了这一差距，强调具有晚间型对青少年教育认同的潜在不利作用，并阐明了后者在时间型与其学校表现之间联系中的中介作用。具体而言，具有晚间型的青少年通常报告较差的学校表现，这可能导致对学校承诺的脱离并阻碍稳定教育认同的形成，从而导致负面螺旋。需要进一步调查以解开青少年时期时间型的发展和波动及其与教育认同随时间的联系。这些努力将增强旨在将这些见解转化为针对青少年的有效预防和干预策略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