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信任对COVID-19疫苗强制接种政策支持度的面板数据分析：联邦与州级行政信任的差异化影响

本研究通过面板数据分析揭示政府信任对集体公共卫生措施支持度的关键作用：总统信任度每提升1个百分点，通用及航空旅行疫苗强制令支持度分别上升0.201和0.146个百分点；州长信任度的影响更稳定（0.211/0.168个百分点）。研究强调在健康危机、经济衰退和政治意识形态差异背景下构建双向政府信任体系对公共卫生政策实施的核心意义。

　　

^Highlight

集体公共卫生措施支持度的决定因素

个人健康行为与对集体卫生政策的支持虽有关联但存在本质差异（Sprengholz等，2022b）。前者基于个人健康风险评估，后者需权衡社区健康效益与他人自主权限制——这种"自主权-集体利益"的张力是政策支持度的核心矛盾。

政府信任与集体公共卫生措施支持度

政府信任指公众对政府机构效能、公平性及伦理决策的信心（Kwon，2019）。本研究突破现有研究聚焦个人健康决策的局限，首次系统论证行政信任对强制疫苗接种等集体措施支持度的预测作用，揭示信任机制在公共健康领域的多层次影响。

政府信任影响的调节效应

健康风险感知是关键调节变量：当疾病风险感知较低时，低政府信任会显著加剧疫苗犹豫（Chen等，2024）。经济状况与政治意识形态同样产生调节效应——经济衰退期间总统信任对政策支持度的促进作用减弱，而州长信任的影响则保持稳定。

COVID-19疫苗强制令作为集体措施

COVID-19疫苗强制令是研究政府信任与集体措施支持度的理想模型。尽管疫苗在12个月内快速研发（WHO，2020），但各国实施强制令时面临显著差异化的公众抵抗，这种差异与政府信任度呈现显著相关性。

数据与方法

采用COVID States Project 2020-2023年面板数据（n>20,000/波次），通过固定效应模型控制州级固定特征与国家级时间变量。模型设定为：支持度_ist = β₀ + β₁信任_st + β₂X_ist + θ_s + δ_t + ε_ist，其中θ_s代表州固定效应，δ_t为调查波次固定效应。

讨论

研究发现在实际政策层面具有显著意义：总统信任度提升10个百分点（危机期间常见波动）可带来通用强制令支持度2.01个百分点的增长。州长信任的稳定性特征表明，在联邦制国家中州级行政信任可能成为危机期间维持政策支持度的稳定器。

结论

政府信任是提升疫苗强制令支持度的关键杠杆。联邦与州级信任存在作用机制分化：总统信任受情境因素调节而呈现波动性，州长信任则保持跨情境稳定性。这为构建多层级政府信任体系以实现公共卫生目标提供了实证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