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政策协同性：欧盟循环经济政策组合的网络分析及其对可持续转型的启示

本文通过创新性地运用网络分析方法，首次从企业实践视角评估了欧盟循环经济（CE）政策组合的协同性（Policy Coherence）。研究揭示该政策组合虽整体呈现中高度协同性，但存在显著内部差异性与集群缺失问题，强调需加强循环经济政策与工业、气候政策的目标对齐，为企业在电子、电池、汽车及关键原材料领域提供更具韧性的政策框架。

　　

Highlight

政策协同性已成为跨部门可持续转型研究中的核心特征。尽管政策组合研究日益丰富，但针对循环经济领域政策协同性的实证分析仍显不足。本研究通过解构欧盟循环经济政策组合，首次采用网络分析方法量化评估政策间的协同与冲突关系。

Literature review

政策组合研究多集中于能源与交通领域（Kivimaa et al., 2017），循环经济政策组合则长期聚焦废弃物与资源效率理论探讨（如Milios, 2018）。现有研究存在五大空白：领域局限性、案例特定性（如 Pfeffer 等对再生塑料的研究）、政策时效性滞后、方法论偏向量化分析不足，以及政策间联动机制研究缺失。

Methods

本研究采用混合研究方法：首先通过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方式界定欧盟循环经济政策边界（共16项政策文件）；其次通过对36家企业的实地调研收集政策协同性体验数据；最终运用网络分析构建政策关联模型，节点代表政策，边权表征协同程度。

Results

网络分析显示：欧盟循环经济政策组合整体协同度处于中高水平（medium-to-high average degree of coherence），但政策间协同性分布不均，存在多处中低度协同关系。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政策集群（clusters of policies）的缺失降低了政策组合应对外部冲击的韧性（resilience）。

Discussion

研究表明：近年欧盟循环经济政策的扩张并未完全转化为实践中的协同效应。企业体验数据显示，电子与ICT、电池、汽车及关键原材料四大重点领域存在显著政策冲突。这要求 policymakers 更加注重政策实施的落地体验，而非仅关注政策制定层面的理论协调。

Conclusions

本研究通过创新性方法论填补了循环经济政策量化研究的空白。实证结果表明：需重点强化循环经济政策与工业政策、气候政策的纵向整合（如CBAM机制衔接），同时建立跨政策的监测评估框架，真正实现"从实验室到市场"的政策协同闭环。

CRediT authorship contribution statement

Vasileios Rizos：负责研究设计、数据收集、方法论构建与论文撰写；Valeria Zambianchi：参与研究设计、数据分析及论文修订工作。两位作者共同完成概念化框架与数据校验。

Uncited references

（该部分为文献索引备查列表，涉及欧盟委员会2021年文件、Pfeffer等人2015年研究等未直接引用文献，此处保留原始记录供学术追溯）

Declaration of competing interest

作者声明不存在可能影响本研究结果的财务利益冲突或个人关系。

Acknowledgments

本研究受欧盟地平线计划（Grant No. 101058359）及欧洲研究委员会（ERC Grant No. 853168）资助，并在首届希腊国际会议期间获得方法论改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