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语言词汇磨蚀的交互作用：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的动态系统视角

本文探讨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ESL）学习中已获熟练度（attained proficiency）与接触时长（length of exposure）对词汇磨蚀（lexical attrition）的交互影响。研究通过词汇测试及动态系统理论（DST）框架，揭示了高水平熟练度和频繁语言接触可显著减缓词汇流失，为二语教学及抗磨蚀策略提供了实证依据。

　　

引言

相比语言习得研究，语言磨蚀（language attrition）领域尚未获得同等学术关注。当前研究多集中于语言或非语言因素对磨蚀的独立影响，而缺乏对多因素交互作用的深入探讨。本文以英语作为第二语言（L2）的词汇磨蚀为焦点，特别关注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这两个关键变量的相互作用。

语言磨蚀自1980年代起被概念化为个体或言语社区因另一种语言逐渐替代而出现的语言能力衰退现象。早期研究将其等同于语言转变、回归、丧失甚至死亡，而近期定义更强调个体在双语或多语环境下因使用减少导致的非病理性语言知识退化。当代观点将磨蚀界定为"个体先前获得的语言能力出现非病理性的下降"，并强调其涉及所有语言领域及理解、产出和处理模态的动态交互变化。

在语言技能磨蚀方面，研究发现听、说、读、写各领域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磨蚀现象，其中词汇作为语言技能的子项，对时间因素尤为敏感。与语音、形态和句法知识相比，词汇更易受到外语磨蚀的影响，因此词汇磨蚀被视为最易发生的语言磨蚀现象，成为研究语言磨蚀的首要焦点，为探究语音、语义和句法等元素奠定了基础。

影响语言磨蚀的因素涵盖语言和非语言多个方面，包括语言使用频率与模式、L1和L2的使用与接触、语言熟练度、记忆与注意力、年龄、语言态度、天赋、性别、身份、动机、文化影响及神经影像元素等。重要的是，语言磨蚀是多种影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单一因素无法完全解释这一现象。然而现有研究大多考察各因素的独立影响，缺乏对因素间交互作用的深入探究。

文献综述

词汇磨蚀

词汇构成语言中的词及其意义，是语言知识的基本要素和有效沟通的关键工具。词汇磨蚀指语言学习者停止学习努力后出现的词汇能力衰退，包括词义理解能力下降、语义区分能力减弱以及词汇使用和表达能力减少。由于词汇在语言 acquisition 中的关键作用，词汇掌握程度被视为预测整体语言能力的强指标。

早期L2研究主要关注导致词汇磨蚀的语言因素，如词性、词长和词频等。Ghasemi Bagherabadi发现，动词和形容词比名词更容易发生磨蚀，学期初学习的词汇比期末学习的保留更好。Morshedian研究发现，在三个月不使用英语后，学习者的产出性词汇比接受性词汇下降更明显。Alharthi研究指出，沙特EFL学生在完成学业后出现词汇保持下降，这与他们在大学课程外接触英语有限有关。

近期L2研究更关注非语言因素，如磨蚀时间、性别、动机、态度、学习策略、已获熟练度和接触时长等。在磨蚀时间方面，实证研究表明磨蚀在早期阶段快速发生，中期减缓，后期再次加速。性别差异方面，虽然学者认可其重要性，但对男女哪方语言保持更好尚无共识。Ni研究显示男性比女性磨蚀更少，而Lin发现男性在听力和阅读能力上比女性磨蚀率更高。

动机和态度也显著影响语言磨蚀。Zhong和Sun将个人学习动机和情感因素确定为影响词汇磨蚀的关键因素。其他研究者也一致认为，不同水平的动机导致不同速率的语言磨蚀。

学习策略同样重要。Kesmez证明使用认知和元认知策略以及记忆辅助和社会巩固技术与词汇保持相关。Alharthi发现机械学习方法和笔记策略对学习者接受性和产出性词汇的保持有独特影响。

已获熟练度在各种磨蚀研究中被证明是保持和磨蚀的可靠预测指标。Tomiyama通过31个月的故事讲述数据证明两个兄弟姐妹的词汇产出磨蚀存在差异。Mehotcheva探索大学生对外语西班牙语和母语荷兰语或德语的磨蚀，发现在语言接触、磨蚀时间、动机和熟练度等变量中，已获熟练度是预测词汇磨蚀的最强指标。Xu也发现已获熟练度是中荷语言学习者词汇磨蚀的可靠指标。Asgari和Mustapha强调不同熟练度水平非继续学习者在抽象与具体名词磨蚀率上的显著差异。Jessner等指出语言使用是比初始熟练度水平影响较小的变量。这些发现共同支持已获熟练度是词汇磨蚀的强预测指标，且水平越高，正式教学结束后语言学习者表现越好。

同样，接触时长被学者认为是影响L2磨蚀结果的另一个强潜在变量。Hansen以及Faraj和Hamid提出，更频繁的语言接触导致更好的语言获得。这表明经常沉浸于语言并积极与之互动的参与者，可能刺激与语言理解和产出相关的神经通路，这种持续参与通过记忆系统中重复激活来强化词汇保持，从而增强整体语言能力。

文献综述结果表明，虽然发生磨蚀的语言各不相同，但影响它们的变量存在共同点。与大多数记录各种影响因素的磨蚀研究相比，有限的研究探讨了不同贡献变量对L2词汇磨蚀的相互作用。换句话说，当前L2研究通常关注个体因素对词汇磨蚀的影响，而非探索多影响因素的交互作用。特别是，缺乏考察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这两个强预测指标之间交互作用的L2研究。

动态系统理论

动态系统理论（DST）已被认为是理解语言磨蚀的有效框架。DST的核心在于其对持续变化和内部组件相互连接的强调，这一重点使其特别适合对语言磨蚀进行理论化和解释研究，因为这种现象具有动态、复杂、非病理性和非线性的特征。

DST强调系统以非线性轨迹不断演化，表明语言发展是通过随时间推移的非线性而非线性进展发生的。这种非线性方面也体现在语言磨蚀中，其受多种因素影响，如年龄、性别、先前语言熟练度、接触时间、非使用持续时间以及学习动机和态度与 acquisition 方法。然而，并非所有这些因素对语言磨蚀产生同等影响。在语言磨蚀等情境中，这些变化可被视为语言系统内的波动，这些系统不断演化且相互关联。DST的这一特点与语言磨蚀的非线性、动态和复杂性质量非常契合，从而为调查和理解语言磨蚀提供了有效方法。

DST也被称为对初始条件的敏感依赖性。这一概念强调了语言 acquisition 过程中固有的不可预测性。正如DST所假设的，每个系统包含多个相互作用的子系统，最终导致整个系统的重大转变。从这个意义上讲，系统起始条件的微小变化可能随时间推移导致整个系统的显著差异。换句话说，由于所涉及语言系统的复杂性，语言的各个元素相互关联并能相互影响，而不是独立运作。基于DST的最新研究越来越支持语言磨蚀中存在这种相互依赖性或影响。例如，音素编码困难不仅可能影响阅读和写作能力，还可能影响口语发展，导致口语技能磨蚀，特别是在听力和发音方面。同样，口语技能可能导致英语阅读能力下降，因为语音意识被证明是跨语言阅读成功的强预测指标。简而言之，一个方面的轻微修改可能对语言系统内其他方面产生相当大的影响。这一特征通过考察各种贡献因素的相互作用，为理解和解释语言磨蚀提供了坚实基础。

方法论

研究问题

为解决已识别的研究空白，本研究提出三个关键问题：

1. 1.

   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正式学习后是否发生词汇磨蚀？

2. 2.

   已获熟练度和接触时长是否导致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词汇磨蚀？

3. 3.

   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对英语作为第二语言词汇磨蚀是否存在任何关系？

参与者

参与者通过便利抽样方法获得。数据集包括来自中国中部一所大学的110名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由于外语学生的便利性，大多数参与者来自外语专业。此外，为增强研究的效度和信度，还纳入了一个额外参与者组。统计数据显示，参与者来自中国26个省，大部分来自湖北省，其次是湖南省和浙江省。

从这110个数据集的检查中明显看出，在年龄分布方面，样本的很大部分由19岁个体组成，符合他们作为未来大二学生的身份。关于性别分布，女性占样本的较大份额，男性占33.6%。至于专业分布，各个学习领域代表相对平衡，英语专业占最大份额，材料专业占31.8%。

工具

本研究对110名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进行了两项评估。初始评估作为前测，不仅包括参与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和专业等基本信息，还包括100个基于学生先前学过的CET-4词汇的多项选择题。CET-4的词汇项目随机选择，未考虑词频、词性、词源或词长等因素。这种方法允许学生在这些无约束条件下进行相对公平和平衡的评估。后续评估作为后测，保留了相同的100个问题，但引入了关于参与者在暑假期间英语参与情况的额外询问，包括：假期期间接触英语的频率；他们接触语言的方法；以及他们保持与英语接触的动机。

前测于2024年7月进行，就在学生完成第一年正式教育后不久。后测于2024年9月进行，大约2个月后，即学生大二学年开始时。两项评估均使用问卷星设计——中国专业且广泛使用的在线调查平台。参与者通过扫描二维码访问这些测试。

所有学生参与者同意在不使用任何外部资源的情况下独立完成测试。为确保评估的准确性，每个学生有五个选项可供选择；其中四个是词汇的中文翻译，而第五个选项是"不确定"。此外，为减轻学生焦虑，他们被告知测试仅用于研究目的，不评估个人能力。

数据分析

数据分析使用SPSS Statistics 27进行。首先，在统计分析前检查正态性。数据集呈现正态分布，标准化偏度和峰度在|3|和|8|范围内。此外，Cronbach's Alpha记录为0.912，反映量表项目内的高度一致性或信度。此外，Kaiser-Meyer-Olkin（KMO）结果为0.219，表明变量可能不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因此，采用了替代分析方法，包括配对样本检验、配对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最后，Bartlett's球形检验的近似卡方值为9356.558，自由度为4950，显著性水平小于0.001。由于此显著性水平低于0.05，拒绝零假设，从而确认所检查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相关。

分析过程中，使用配对检验确定暑假后是否发生词汇磨蚀。然后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和配对检验检查已获熟练度水平与整体词汇磨蚀程度之间的关系。进一步进行Pearson相关以调查英语接触如何与词汇磨蚀程度相关。此外，分别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分析特定熟练度水平和接触量的词汇磨蚀。最终，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接触不同形式英语互动的参与者之间的磨蚀差异。

经过大约2个月的暑假，110名学生中有58名出现语言磨蚀迹象，磨蚀率为52.7%。因此，以下结果主要集中分析这58名参与者的数据。

结果与讨论

不同熟练度水平的词汇磨蚀

本研究根据前测结果将学生分为三个不同的熟练度组。得分高于90的10名参与者被归类为高水平学生。中等水平组包括28名得分在70至90之间的参与者。最后，低水平类别包括20名得分低于70的参与者。

如表2所示，均值差显示后测平均分（65.38）显著低于前测（74.29），显著性水平（双尾）低于0.001。这一结果反映了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参与者中存在词汇磨蚀。

此外，这些个体最初的英语熟练度平均分为74.29，标准差为18.615，表明他们的英语熟练度水平存在变异性。词汇磨蚀平均值为8.74，标准差为7.400，反映了个体在词汇磨蚀方面的显著差异。初始熟练度与整体词汇磨蚀程度之间的相关系数（R）为-0.801，表示负相关关系。特别是，初始英语熟练度较高的个体往往经历较低水平的词汇磨蚀，而初始熟练度较低的个体则遭受更大的词汇磨蚀。双尾显著性水平低于0.001，表明初始熟练度与词汇磨蚀程度之间存在反比关系。

按高、中、低英语熟练度水平分类的学生词汇磨蚀数据详见表4。高水平学生在前测中平均得分为94.60，后测略微下降至91.70，反映了轻微的词汇磨蚀程度。与其他两组学生相比，他们在两次测试中的整体表现仍然相对较高，表明磨蚀程度最低。相比之下，中等水平学生前测平均得分为81.93，后测下降至76.25，表明显著的词汇磨蚀程度。同时，低水平学习者前测平均得分为53.45，但后测大幅下降至37.00，代表三组中最高的词汇磨蚀程度。

观察到的已获英语熟练度与词汇磨蚀之间的反比关系表明，随着熟练度提高，语言磨蚀的可能性降低。这些发现与Mehotcheva的研究一致，该研究报告初始熟练度是"语言保持的最显著预测指标，高初始熟练度导致更好的语言保持"。同样，Jessner等断言，较高水平的初始熟练度与外语的增强保持相关，特别是长期而言。他们的发现表明，初始熟练度较低的个体往往经历更大的语言磨蚀，这进一步强调了已获英语熟练度与词汇磨蚀之间的负相关。

根据DST，语言系统由各种相互关联的子系统组成，可能导致整个系统的重大变化。因此，语言系统初始条件的轻微改变可能随时间推移在整个系统中产生实质性差异。换句话说，在经历磨蚀前拥有较高语言技能的个体往往表现出较低程度的语言磨蚀。

不同接触时长的词汇磨蚀

为探究不同接触时长是否对词汇磨蚀产生影响，参与者根据暑假期间接触英语的不同时长分为四组。这些组包括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偶尔接触的学生、有限接触的学生以及最后完全不接触的组。这些不同接触时长的分类基于参与者在后测中的自我报告评估，包括"暑假期间你接触英语的频率是多少？"和"你每天平均接触英语的时间是多少？"等问题。具体而言，平均接触时间超过60分钟/天的参与者被归类为经常接触组；接触时间在30至60分钟之间的被分配到偶尔接触组；参与时间少于30分钟的学生落入有限接触组；而接触极少或没有的个体被分组为不接触组。

关于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组，相关系数（R）为-0.594，显著性值（Sig.）低于0.001。这些结果表明，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经历了相对较低的词汇磨蚀率。对于偶尔接触英语的学生，相关系数（R）为-0.262，显著性值为0.047。这样的结果表明，偶尔接触英语的学生经历了相对较高的词汇磨蚀率，与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相比。关于有限接触英语的学生组，相关系数（R）为-0.227，显著性值为0.087。这些结果反映，有限时间接触英语的学生表现出显著更高的词汇磨蚀率，与经常接触英语和偶尔接触英语的学生相比。不接触英语学生的相关系数为-0.805，显著性值低于0.001。这样的结果显示，暑假期间没有接触英语的学生经历了最高程度的词汇磨蚀。

接触时长与词汇磨蚀之间已识别的负相关与W?osowicz、Chaouch-Orozco和Martin-Villena以及Matos和Flores先前研究的结果一致。这些研究共同承认语言接触或暴露对语言磨蚀的显著影响。

总之，经常接触英语似乎减轻了词汇磨蚀；因此，增加频率导致磨蚀率降低。研究结果表明，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对其在该语言中的词汇能力具有降低的激活阈值，这有助于增强他们的词汇技能并导致更少的语言磨蚀。通过DST的视角来看，各种形式的语言知识需要不同水平的刺激来激活。因此，对于希望保持更多词汇的学习者，增加对该语言的接触是有益的。换句话说，建议语言教师将学生沉浸在外语环境中，使他们接触与语言相关的文化，并尽可能频繁地加强词汇的使用。

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的相关性

表9呈现了相同已获熟练度水平下不同接触时长对词汇磨蚀的影响。就统计显著性而言，在经常接触组的高熟练度水平内，t值为-2.967，p值为0.016，揭示了显著降低的词汇磨蚀率。偶尔接触组显示出显著差异，t值为-4.628，p值低于0.001，强化了增加接触与降低磨蚀率相关的模式。类似地，在有限接触组内，t值为-4.583，p值低于0.001，进一步强调了相同熟练度水平个体接触与词汇磨蚀之间的负相关。至于不接触组，t值为-4.529，p值低于0.001，表明当考虑先前熟练度时，接触持续时间与词汇磨蚀之间存在联系。

在中等熟练度水平，经常和偶尔接触组都反映了增加接触对应的词汇磨蚀率显著下降。同时，有限或不接触组的预期趋势揭示了随着接触水平降低，磨蚀率上升。换句话说，对于中等水平的学习者，更多接触英语与词汇磨蚀正相关，表示增加接触导致磨蚀率降低。

至于低熟练度水平，经常接触（-10.10）、偶尔接触（-9.847）、有限接触（-9.353）和不接触（-10.52）的t值支持了在某些熟练度水平上，增加外语接触与减少词汇磨蚀相关的观点。同时，低熟练度组的所有p值都低于0.001，从而强化了熟练度水平与词汇接触之间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与高和中熟练度水平相比，低熟练度组的t值大于其他两组。这表明，无论接触语言的时间长短，词汇掌握能力较低的个体都明显更容易经历更高程度的词汇磨蚀。

表10显示了当接触保持不变时，各种熟练度水平如何影响词汇磨蚀。在经常接触英语的情况下，高熟练度参与者表现出最小的词汇磨蚀（M=1.67），而中等水平参与者显示出略高的磨蚀（M=1.70）。高熟练度组词汇磨蚀的标准差为1.366，而中等组为1.567，突出了参与者之间词汇磨蚀率的不同。相反，由于样本量不足（N=0），低熟练度水平的标准差没有变异性，表明经常接触英语的该水平个体显示出一致的词汇磨蚀率。

在评估偶尔接触英语的条件时，观察到高熟练度组经历较低水平的词汇磨蚀（M=4.67）。相比之下，中等熟练度组表现出 marginally 更高的词汇磨蚀水平（M=5.64）。低熟练度组显示出最高的词汇磨蚀率（M=7.00），强调了参与者之间词汇磨蚀率的显著差异。

在有限接触英语的情况下，高水平组仅存在一个样本，无法进行配对样本分析。尽管如此，明显中等熟练度组表现出相对较低的词汇磨蚀率（M=11.43），而低熟练度组表现出更高的词汇磨蚀率（M=11.70）。

在不接触英语的条件下，高和中等熟练度组没有样本，而低熟练度组经历了显著更大的词汇磨蚀水平（M=23.50），突出了这一差异的统计显著性。

尽管样本量极其有限（即表9、10中没有参与者或仅一名参与者），本研究仍认为这些数据相关有几个原因。首先，包含这些数据有助于维护数据集的完整性并增强研究的整体范围。其次，分析所有可用数据减轻了潜在的选择偏倚，这对于确保结果保持客观至关重要。最后，考虑了防止样本浪费，同时优化从数据中衍生的价值。因此，即使N=0或N=1的情况也可能提供必要的见解；省略它们可能导致在评估词汇磨蚀时出现不精确的结果。

总之，表9、10证明了已获熟练度与不同英语接触时长之间的关系。这种相互作用与动态系统理论一致，该理论将语言视为由几个相互连接的子系统组成的复杂系统，其中小的改变可能影响整体结果。通过分析已获熟练度如何与接触时长相互作用，进一步探索了这种互连的性质。

DST假设语言 acquisition 是一个持续演化的过程，其中语言学习中的各种因素相互连接。语言系统的这种固有动态可以从两个角度分析。首先，每个个体学习者拥有独特的语言系统，这些多样系统相互相互作用，导致受外部因素影响的动态变异性。其次，每个学习者内部语言系统内的不同元素也相互作用并经历持续变化，反映内部变量的影响并展示互连变异性。

在DST的支持下，本研究表明，拥有相对高水平已获熟练度并经常接触英语的参与者显示出最小的磨蚀率。这些参与者似乎与同龄人相比达到了固化阶段，从而使他们更有效地保留词汇。这些发现证实，较高水平的熟练度可以减轻词汇磨蚀，更多接触外语也可以降低词汇磨蚀率。换句话说，磨蚀前的初始语言熟练度和接触时长是影响词汇磨蚀因素的重要预测指标。

因此，为有效应对个体学习者语言系统中存在的相互作用和影响，教育者需要实施灵活的教学策略。这涉及定制教学以适应学生的多样能力，并提供解决其独特特征和需求的体验。关于每个学习者内部语言系统内的动态，教师应鼓励学生探索符合个人偏好的学习方法。

不同接触类型的词汇磨蚀

除熟练度水平和接触时长外，不同类型的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接触也对词汇磨蚀程度有影响。

根据表11，尽管p值超过0.005，通过检查均值和标准差来调查各种接触类型对词汇磨蚀的可能影响仍然是值得的。听力的平均得分为11.18，标准差为8.340，F值为1.071。听力相对较高的均值表明，主要通过听力接触英语的参与者面临显著的词汇磨蚀率。相比之下，口语的平均得分为6.50，标准差为6.552，表明在暑假期间练习说英语的参与者经历了较低水平的词汇磨蚀。阅读的平均得分为10.53，标准差为8.323。这样相对较高的词汇磨蚀水平与听力中观察到的相似，暗示阅读中也存在显著的词汇磨蚀。写作的平均得分为7.50，标准差为8.888，处于中等水平，表明写作相关磨蚀可能位于口语和阅读或听力语境中发现的水平之间。最后，翻译的平均值为7.10，标准差为4.748。低分与口语密切一致，表明与翻译相关的体验可能导致最小的词汇磨蚀。

总之，观察到听力和阅读中的词汇磨蚀比口语和翻译更显著，在后两者中似乎强度较低。结果表明，练习口语和参与翻译练习的学生表现出更强的抵抗词汇磨蚀能力。因此，参与口语任务和翻译活动的学习者可能比主要专注于听力或阅读的学习者更有效地保持他们的英语词汇。

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考察了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之间的相关性，以及它们对中国大学EFL学生词汇磨蚀的影响。为实现这一目标，对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进行了词汇评估，包括前测和后测。前测在学生暑假开始时进行，后测在这个大约两个月的假期结束时进行。

通过分析前测和后测的结果，研究确定暑假期间发生了词汇磨蚀，语言磨蚀率为52.7%。此外，确定先前的英语熟练度和接触外语的持续时间是影响词汇磨蚀的重要因素。最后，不同类型的接触也影响了词汇磨蚀的程度。通过将这两个因素作为独立变量单独处理，通过两个配对样本t检验检查了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持续时间之间的关系。这种方法证明了学生中的磨蚀过程表现出与DST相关的关键特征。

该研究进一步提供了实证证据，表明大学EFL学生在近2个月的暑假后经历了词汇磨蚀。因此，建议教师激励学习者在学校获得更大份额的词汇，考虑他们的语言熟练度和英语接触的影响。尽管高水平熟练度和经常接触英语的学生仍然面临某种程度的词汇磨蚀，但明显他们的词汇磨蚀率显著低于接触语言有限的中等和低熟练度水平学生。因此，英语教师应专注于提高学生的基础技能和增加语言接触机会。例如，鼓励教师根据新学期返回时进行的评估将学生组织到各个班级中。此外，语言学习者本身可以通过在经历正式教学中断之前努力达到高水平的英语熟练度来减轻词汇磨蚀的影响。即使完成了正式教育，他们也应采用"终身学习"的心态继续英语学习。

尽管本研究探索了已获熟练度与接触时长之间的相互作用，但这两个因素都被认为是影响语言磨蚀的非语言因素。未来研究可以更深入探讨语言和非语言元素之间的关系。此外，词汇测试的设计有限，在前测和后测阶段仅对学生使用多项选择题，忽略了其他问题格式，导致相对较低的KMO值。因此，建议后续研究解决更多样化的词汇方面。最后，根据学生自我报告的每日英语接触时间将他们分为四个不同的组有些主观。这种主观性可能对未来尝试复制类似研究的研究者构成挑战。因此，建议未来研究以更客观的方式记录参与者接触外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