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性别中立卫生间：学生视角下的益处与风险探析及对研究测量实践的启示

本综述系统回顾了2020-2023年间三大临床牧关期刊（Chaplaincy Journals）中性别/社会性别（S/G）的测量与报告实践。研究发现71.7%研究仍采用二元分类，但包容性选项逐年增加。文章揭示了S/G术语混用、测量构造界定模糊等方法论缺陷，提出了改进测量策略（如两步法）和报告规范的建议，对提升健康研究的科学严谨性与性别少数群体包容性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在当代健康研究领域，性别（sex）与社会性别（gender）的测量与报告方式正面临重大方法论挑战。性别作为多维生物建构（biological construct），涵盖解剖、生理、遗传与激素特征，其描述应包括女性（female）、男性（male）和间性（intersex）；而社会性别作为社会建构（social construct），涵盖性别认同、表达及社会文化期望，其描述应包含女性（woman）、男性（man）、跨性别女性（transgender woman）、跨性别男性（trans man）、非二元（nonbinary）等多元身份。尽管二者本质不同，研究实践中仍普遍存在术语混用、二元分类主导及构造混淆等问题。

方法学缺陷与群体边缘化

当前测量实践存在三大核心问题：首先，71.7%的研究仍局限于二元分类（男性/女性或男人/女人），间性人与性别少数群体被系统性抹除；其次，77.4%的研究混淆性别与社会性别术语，例如在"社会性别"标题下使用"男性/女性"等生物性别分类，或在同一句子中混用"男性"与"女性"（原文案例："48名受访者为male，57名为women"）；第三，多数研究未明确说明所测量构造（sex或gender）及测量方式，导致数据解读困难。这些实践不仅降低科学严谨性，更对跨性别、非二元及间性人群造成心理伤害，导致受访者在调查中弃答或被错误归类。

测量实践进展与局限

对26项确认测量工具的分析显示，61.5%的问卷已提供二元之外的选项，包括"其他"、"跨性别"、"非二元/第三性别"、"倾向自我描述"及"拒绝回答"等。值得注意的是，53.8%的问卷包含开放文本选项以支持自我认同。然而，近半数研究虽使用包容性测量工具，却在报告中仅呈现二元数据，无形中强化了二元范式。时间趋势分析表明，包容性测量比例从2020年的0%上升至2023年的85.7%，报告非二元分类的研究从2020年12.5%增至2023年38.5%，显示领域内意识提升。

方法论创新与争议

为改进测量，学界提出多种策略：两步法（two-step measure）先询问出生时指定性别（sex assigned at birth）（选项含男性、女性、间性），再询问当前性别认同（gender identity），可有效识别跨性别群体（较单一问题识别率提升一倍）；性别量表（gender scales）通过7点量表分别测量 Masculinity/Femininity 程度，发现76%受访者具有重叠的性别气质表达；扩展选项设计需平衡包容性与分析可行性，避免使用 stigmatizing 的"其他"类别，代以"自我描述"选项。争议焦点包括：是否添加"非二元"作为第三选项、是否包含"跨性别"子类（如trans man/trans woman）、以及如何处置自由文本回应等。

规范指南与实践建议

现有指南如 SAGER（Sex and Gender Equity in Research）虽提倡性别/社会性别考量，但自身存在术语混淆问题（如将"sex-disaggregated data"定义为"男女分开数据"）。美国国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ies of Sciences, Engineering, and Medicine）推荐方案强调：出生指定性别问题应关联出生证明文件，当前性别问题应包含"跨性别"选项及自由文本栏，选项排序按字母顺序或预期普及率（如女性优先）。研究者需根据研究问题、群体特征及分析需求选择工具，并在方法学部分明确论证测量选择理由。

学科责任与未来方向

临床牧关学科（Chaplaincy）因其专业实践强调尊重多样性（Association of Professional Chaplains标准），在推动包容性测量方面具有特殊责任。正确使用社会性别术语不仅是尊重表达，更为心理健康保护因素（Hirschmann等2022；Trevor Project 2023）。未来研究需关注：测量工具的信效度验证、非二元选项在普通人群中的测试、以及如何应对性别语言的地域性与代际差异。通过采纳更精准、包容的测量与报告实践，研究者可提升科学严谨性，挑战二元范式霸权，并促进性别少数群体的可见度与权益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