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iatric Nursing》：COPD, pain and frailty in middle-aged and older adults: a nationwide cohort from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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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与疼痛对衰老综合征（frailty）的影响及其中介机制研究。基于CHARLS 2011-2016队列数据，采用Kaplan-Meier曲线和Cox回归分析，发现COPD和疼痛均独立增加frailty风险（COPD风险比1.73，疼痛风险比2.11），二者联合作用风险更高，疼痛在其中发挥22.82%的中介效应。提示临床需综合管理COPD患者的呼吸症状与疼痛以降低衰老综合征风险。
李梦杰|刘琦|方雨辉|张书仪|侯佳怡|潘旭翔|何桂娟
浙江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中国杭州
摘要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通过疼痛与虚弱之间的关联程度仍不明确。本研究旨在探讨COPD和疼痛对虚弱发生的联合影响，并分析疼痛在这一关联中的中介作用。研究对象来自中国健康与退休纵向研究（CHARLS 2011–2016），共13,301名参与者。我们使用Kaplan-Meier（KM）曲线分析COPD和疼痛对虚弱风险的共同影响，同时采用Cox模型进行多变量调整回归分析和中介作用分析。研究结果表明，COPD和疼痛均独立且共同增加了虚弱的风险，其中疼痛在此过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22.82%）。这些发现强调了综合管理COPD患者的呼吸症状和疼痛的临床重要性，以降低虚弱风险。
引言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种常见、可预防且可控制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其特征是气流持续受限及相关的呼吸症状。1在中国40岁及以上人群中，COPD的患病率为13.7%。据此估计，中国约有8600万COPD患者，这一数字几乎是全球疾病负担研究（4550万）的两倍。2COPD严重降低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并给社会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3虽然这些流行病学数据凸显了COPD对人群的影响，但其临床后果不仅限于呼吸系统症状，还涉及全身性影响。
COPD的全身性影响尤其体现在其与虚弱的关联上——虚弱是一种病理状态，表现为对外部刺激的抵抗力下降，这是由于健康缺陷的累积所致。4, 5老年人由于长期慢性疾病、营养不良、过度精神压力或其他病理状况可能导致虚弱，进而引发跌倒、住院、长期护理甚至死亡等不良后果。6
COPD是已知的虚弱风险因素，也被认为是虚弱的可靠指标。大量研究证实了COPD与虚弱的发生、发展和预后之间的关联。1, 2, 7, 8COPD表现出显著的临床异质性，其严重程度不仅取决于气流受限的程度（如FEV?分类），还受功能状态（如运动耐受力、日常活动能力）和症状负担（如呼吸困难、急性加重频率）的影响。9这种多维度差异可能导致患者之间的虚弱风险存在显著差异。10因此，准确评估和管理COPD患者对于早期预防虚弱至关重要。
在潜在的机制途径中，疼痛被认为是一个关键但尚未充分研究的中介因素。研究表明，慢性疼痛可预测老年人的虚弱风险，经历疼痛的老年人更容易发展为虚弱。11一项孟德尔遗传学研究证实了疼痛与虚弱之间的因果关系。12约45%–95%的COPD患者会出现疼痛（包括颈部/肩部疼痛、背部疼痛、下背部疼痛和头痛）。13疼痛与COPD相关的症状（如全身炎症、呼吸中枢适应性改变以及由于恶性通气引起的胸壁受限）密切相关，13, 14这表明疼痛可能在COPD和虚弱中都起着作用。在COPD患者中，持续的气道炎症可引发局部和全身性炎症，影响呼吸肌（包括膈肌）以及控制呼吸的迷走神经功能，导致神经损伤和慢性疼痛。15此外，疼痛本身会导致活动受限、对运动的恐惧增加以及体力活动减少——所有这些都会增加虚弱的风险。因此，疼痛可能是COPD和虚弱之间的重要中介因素。然而，COPD通过疼痛与虚弱之间的具体关联程度仍不清楚，需要更多证据来深入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
因此，本研究基于CHARLS数据，旨在探讨COPD和疼痛对虚弱发生的联合影响，因为两者都是虚弱的重要预测因素。同时，我们假设疼痛可能介导COPD对虚弱的影响。
研究设计
CHARLS是一项基于多阶段概率抽样和面对面访谈的全国性纵向调查，旨在了解中国中老年人及其家庭的健康状况。该调查专门针对社区居住者设计，基线抽样时排除了机构化的老年人。不过，之后转入养老机构的基线参与者仍被纳入随访范围。
结果
根据既定的纳入和排除标准，本研究纳入了2011年CHARLS调查的13,301名参与者。参与者被分为四组：无COPD且无疼痛、无COPD但有疼痛、COPD但无疼痛以及COPD且有疼痛。在四年的随访期间，无COPD且无疼痛组中有502人（5.52%）发展为虚弱，而无COPD但有疼痛组中有428人（13.54%）发展为虚弱。
讨论
本研究利用中国全国范围内的队列数据，探讨了COPD和疼痛对虚弱风险的联合影响以及疼痛的中介作用。与没有COPD的中老年人相比，患有COPD的人发展为虚弱的风险高出73%。经历疼痛的老年人发展为虚弱的风险是无疼痛者的2.11倍。在患有COPD的中老年人中，...
结论
总之，我们的纵向研究表明，COPD和疼痛均独立且共同增加了虚弱的风险，其中疼痛在此过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这些发现强调了综合管理COPD患者的呼吸症状和疼痛的临床重要性，以降低虚弱风险。
资金来源
本研究得到了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LTGY23H250001）的支持。
作者贡献声明
李梦杰：软件使用、写作——审稿与编辑、方法学设计、初稿撰写、资料收集。刘琦：写作——审稿与编辑、资料收集、数据可视化、软件使用、初稿撰写、方法学设计。方雨辉：写作——审稿与编辑、方法学设计。张书仪：写作——审稿与编辑。侯佳怡：写作——审稿与编辑。潘旭翔：写作——审稿与编辑。何桂娟：写作——审稿与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