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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围手术期血流动力学干预的最终目标——组织灌注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9月20日 来源:Journal of Clinical Anesthesia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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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深入探讨了围手术期组织灌注作为血流动力学干预核心目标的重要性,指出传统宏观血流动力学参数(如MAP、CO)作为组织氧输送(DO2)替代指标的局限性。作者强调麻醉对灌注动力学的影响及个体化监测策略(如NIRS、PPI、CRT)的临床价值,倡导将组织灌注指导治疗(perfusion-guided therapy)整合至现有围手术期管理协议,以改善患者预后。
生理学基础:代谢需求驱动灌注
组织灌注由代谢需求直接驱动,这一生理学特性在骨骼肌运动中尤为显著——静息时血流量约为3 mL/min/100g,运动时可增加20倍至60 mL/min/100g。这种调节主要通过局部血管舒张(阻力降低)和毛细血管招募实现,而非单纯依赖心输出量(CO)增加。局部缺氧(↓PO2)、高碳酸血症(↑PCO2)、酸性代谢产物(↑H+、乳酸)及一氧化氮(NO)、前列腺素(PGI2)等介质共同协调微循环扩张。此外,肌源性自身调节机制(如脑、冠状动脉)能在灌注压波动时维持血流量稳定。
麻醉的双重效应:代谢抑制与血管失调
全身麻醉(GA)使整体氧耗(VO2)降低约25%,但不同器官代谢抑制程度各异(心、肺最高)。挥发性麻醉药(VA)引起神经血管解耦联——尽管脑代谢降低,脑血管却因NO释放、钾通道激活及肌源性调节减弱而扩张,导致灌注反而增加。相反,全静脉麻醉(TIVA)如丙泊酚则维持神经血管耦合,脑血流与代谢同步降低。麻醉还抑制交感神经系统(SNS)反射和儿茶酚胺释放,使患者依赖外源性干预应对低血压或低氧事件。
宏观干预的局限:GDT与血压管理的悖论
目标导向治疗(GDT)通过优化每搏输出量(SV)和心输出量(CO)试图改善氧输送,但液体反应性(FR)不等同于实际灌注需求,过量输液可能导致液体过负荷及器官功能障碍。正性肌力药物虽提升CO,却增加心肌氧耗并可能诱发心律失常(如OPTIMIZE II试验)。另一方面,仅以平均动脉压(MAP)为目标的血管加压药治疗可能引发非选择性血管收缩——研究表明去甲肾上腺素虽升高MAP,却可能降低脑血流(脑血管含α1受体)和肾灌注,甚至与急性肾损伤(AKI)风险上升相关。
灌注监测技术:从理论到实践的挑战
近红外光谱(NIRS):无创监测脑、肾等组织氧合,但易受温度及表层组织信号干扰。研究发现血管加压药虽提升MAP,却可能降低NIRS测得的脑氧合。
灌注指数(PPI):通过脉搏血氧计测量外周血管搏动强度,低PPI与AKI风险相关且对容量变化敏感,但缺乏器官特异性验证。
毛细血管再充盈时间(CRT):简单、低成本的重灌注标志,麻醉后CRT改善可能反映皮肤血管舒张,但其与内脏灌注关联仍需研究。
其他技术:激光多普勒流式测定(LDF)、尿道灌注指数(uPI)、舌下微循环评估等或因技术限制、操作复杂性或缺乏临床终点证据,尚未成为常规监测手段。
未来方向:灌注指导的个体化治疗
基于组织灌注的干预策略应遵循三大原则:平衡干预获益与风险、仅对灌注受损者实施治疗、以灌注改善而非宏观参数优化为成功标准。建议将灌注评估(如PPI阈值)整合至血流动力学算法中,先诊断低灌注,再通过容量、血管活性药物或红细胞输注针对性干预。这一范式转变需进一步研究灌注监测与器官特异性预后的关联,以及不同监测技术在围手术期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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