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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技术、城市形态与气候因子对PM2.5污染的交互影响机制研究——基于中国272个城市的时空地理探测分析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9月20日 来源:Environmental and Sustainability Indicators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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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针对PM2.5污染治理中多因素交互机制不明确的问题,通过地理探测器模型分析中国272个城市数据,揭示数字化技术(DIG)与气候因子、城市形态的交互作用对PM2.5的非线性影响,为跨维度协同治理提供科学依据。
随着城市化进程加速和气候变化加剧,PM2.5污染已成为中国乃至全球面临的重大环境与健康挑战。尽管已有大量研究从社会经济、自然环境和城市形态等单一维度探讨PM2.5的驱动因素,但多数忽视了数字化技术(DIG)这一新兴变量与其他因素的复杂交互作用。这种局限性导致政策制定往往缺乏系统性,难以实现多维度协同治理。为此,研究人员以中国272个城市为研究对象,结合2005、2010、2015和2020年的多源数据,运用最优参数地理探测器模型(OPGD),深入剖析了DIG、气候因子与城市形态对PM2.5污染的独立及交互影响,相关成果发表在《Environmental and Sustainability Indicators》上,为精准治污提供了新视角。
研究主要采用了地理空间分析、主成分分析(PCA)和熵权法构建数字化技术评价指标体系。首先,基于卫星反演的PM2.5浓度数据(源自大气成分分析组)和城市建成区土地利用数据(源自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通过FragStats 4.2软件计算了14项城市形态景观指标,并利用PCA降维得到4个主成分(PC1-PC4),分别表征城市紧凑连通性、复杂破碎性、中心性与规模连通性。气候数据(温度、降水、风速等)取自中国地表气候数据集,社会经济数据(人口密度、GDP、能源结构等)来自统计年鉴,数字化技术水平通过互联网用户数、信息产业从业人员等5项指标综合测算。最终采用OPGD模型量化各因子及其交互作用对PM2.5空间分异的解释力(q值)。
2005–2020年间,中国城市PM2.5浓度呈先升后降的倒U型趋势,202年均值降至27.87 μg/m3,较2005年下降23.29%。空间上呈现显著集聚特征,高值区集中于京津冀、华东及成渝地区,但2013年后因污染防治行动推进,高浓度范围明显缩小。
人口密度(POP)和产业结构(IND)是PM2.5最主要的驱动因子(q值0.37–0.47),数字化技术(DIG)的独立影响较弱(q值0.09–0.147),且与PM2.5呈倒U型关系——初期因基础设施耗能推升污染,成熟后通过智能管理抑制排放。气候因子中温度(TEMP)影响最强(q值0.32–0.47),城市形态主成分PC2(复杂破碎性)和PC1(紧凑连通性)的贡献逐年上升,说明城市空间结构对污染扩散的制约日益凸显。
因子交互均表现为双因子增强或非线性增强效应。DIG与气温(TEMP)的交互解释力超0.67,是DIG独立作用的4倍以上;DIG与GDP、城市紧凑性(PC1)、规模连通性(PC4)的交互均呈现显著复合效应。值得注意的是,DIG与气候因子、城市形态的交互强度随时间呈先增后减趋势,反映其影响随技术成熟和规划优化而减弱。
气温与人口密度的交互作用最强(q值达75.79%),凸显人为活动与气候变暖的协同增污效应。DIG与降水(PREP)、极端降雨(RAIN_peak)的交互亦加剧污染,说明数字技术早期应用可能放大气候风险的负面影响。
DIG与城市紧凑性(PC1)、规模连通性(PC4)的交互在2015年达到峰值(q值增幅超24%),表明单中心密集城市中数字技术可能诱发交通集聚而增排;但随着多中心结构发展和智能技术升级,二者协同逐步转向减排,例如通过交通流优化算法降低拥堵排放。
东北地区DIG与城市中心性(PC3)的交互在2010–2015年呈非线性减弱,源于传统工业城市通过数字化监控优化排放;东部地区人口与城市中心性的交互在2010年后因公共服务集约化减弱污染;西部地区DIG与城市复杂性(PC2)的交互因地形限制监测盲区,随技术升级而改善。
本研究揭示了中国城市PM2.5污染受多因素非线性交互驱动的本质,尤其明确了数字化技术在“促污”到“抑污”转型中的关键作用。其意义在于突破传统单因子治理范式,提出需统筹数字技术应用、城市空间优化与气候适应策略:例如在华北平原推动数字技术与紧凑城市协同,在中西部强化产业数字化升级,并通过跨部门数据平台实现气候-污染联动调控。未来需深化长期时序分析并引入机器学习方法,以更精准识别交互方向与动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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