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超越生命周期：通过基于生命周期的方法评估循环经济商业模式

本综述系统回顾60项研究，探讨如何运用生命周期评估（LCA）及基于生命周期的方法（如LCC、LCSA、BM-LCA）量化循环商业模式（CBM）的环境影响，揭示方法应用趋势、评估目的及模型类型，并为研究者提供标准化方向、为管理者提供实践框架。

　　

引言

随着经济活动与环境影响的紧密关联日益凸显，企业面临转向循环商业模式（CBM）的压力。CBM作为微观层面推进循环经济的关键策略，通过资源循环、寿命延长、强度提升和去物质化等方式，在保持盈利的同时减少环境负担。然而，CBM并非天生更具环境可持续性，若设计或实施不当，可能引发回弹效应或意外负面影响。因此，量化其环境绩效成为迫切需求。

生命周期评估（LCA）作为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定义的环境管理工具，覆盖从原材料提取到最终处置的全过程，并涉及多类影响指标，已成为评估CBM的主流方法。它帮助企业识别环境影响热点、支持生态设计创新，并防止负担转移问题。尽管LCA应用日益广泛，但如何有效运用LCA及基于生命周期（LC-based）的方法评估CBM仍缺乏系统整合。现有文献碎片化，且多数研究仅聚焦单一方法或有限CBM类型，缺乏多方法结合与全面分类分析。

概念背景

循环商业模式（CBM）的定义与分类

CBM指通过循环策略（如再利用、再制造、共享平台等）替代线性生产模式，实现资源闭环的商业模式。常见类型包括产品服务系统（PSS）、寿命延长型（如维修、再制造）、工业共生及基于循环材料的设计。

生命周期评估（LCA）框架

LCA遵循ISO 14040/14044标准，包含目标与范围定义、清单分析、影响评价和结果解释四大阶段。其衍生方法如生命周期成本分析（LCC）、社会生命周期评估（S-LCA）及整合性的生命周期可持续性评估（LCSA）也逐步应用于CBM评价。新兴方法如商业模式生命周期评估（BM-LCA）更直接耦合商业模型与环境绩效分析。

评估CBM环境影响的挑战

CBM涉及多主体、多生命周期阶段，可能引发系统边界模糊、数据获取困难、分配问题及回弹效应等挑战，需结合多方法进行综合评估。

方法

本研究采用PRISMA系统综述方法，通过Web of Science和Scopus数据库检索2015-2023年间发表的60篇文献，筛选标准为：应用LC-based方法（LCA、LCC、S-LCA、LCSA、BM-LCA）评估CBM环境影响的实证研究或案例分析。

结果与讨论

分析方法类型

约70%研究使用传统LCA，其中40%结合LCC，20%整合经济或社会指标（如S-LCA）。混合方法（如LCA+定性访谈）占比30%，BM-LCA等新兴方法应用较少但呈上升趋势。

LC-based方法的应用目的

主要目的包括：比较线性BM与CBM的环境绩效（45%）、指导从线性向CBM转型（30%）、优化现有CBM设计（25%）。少数研究用于政策支持或消费者行为分析。

CBM类型与行业分布

重点评估的CBM类型为：产品服务系统（PSS）（35%）、产品寿命延长（如再制造、维修）（30%）、工业共生（20%），而基于循环材料的模式仅占15%。覆盖行业包括制造业、纺织、电子、建筑和食品等，体现跨部门适用性。

方法演进与关联

2018年后，整合LCA+LCC的研究显著增加，BM-LCA于2020年后兴起。方法选择与CBM类型相关：PSS偏好结合经济分析，工业共生需多系统耦合建模。

研究空白与未来方向

现存问题包括：缺乏标准化的CBM评估框架、回弹效应量化不足、社会维度整合薄弱。未来需开发动态LCA模型、加强跨方法融合、拓展BM-LCA应用。

结论

LC-based方法已成为评估CBM环境影响的核心工具，但需通过方法创新与标准化提升评估 robustness。本研究为研究者指明方法论整合路径，并为管理者提供涵盖目标设定、系统边界定义、数据收集、结果解释等8步骤的实践框架，助推CBM从理论向落地转化。

作者贡献与资金声明

Emilia Filippi负责数据整理、分析与初稿撰写；Monia Niero、Filippo Corsini参与方法设计与论文修订；Marco Frey指导项目推进。研究由欧盟NextGenerationEU计划GRINS项目资助（PE00000018），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