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策群力还是单打独斗？多主体协同治理对城市群碳排放的影响机制与空间溢出效应研究

本文系统探讨了多主体协同治理（MCG）对城市群碳排放（CE）的抑制机制与空间溢出效应，通过双向固定效应模型揭示政府-企业-公众三方协同（GTI、FI调控）在城镇化与多中心结构下的差异化作用，为区域环境治理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路径。

　　

^{Multistakeholder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and carbon emissions}

^{外部性理论}表明碳排放（CE）具有负外部性，责任方将污染成本转嫁给社会其他成员。^{利益相关者理论}强调处理区域环境问题需统筹各方利益。实现碳中和目标必须依赖政府、企业与公众的协同合作（Wang et al., 2024a）。^{协同治理理论}进一步指出，多元主体通过资源整合与行动协调可提升环境治理效能（Liu et al., 2022b）。MCG通过制度约束、技术创新与行为引导三重路径抑制CE：政府通过环境规制与补贴激励减排（Lyu et al., 2024）；企业通过绿色技术创新（GTI）与碳交易机制降低排放（Bai et al., 2023）；公众通过低碳消费与环境监督形成社会压力（Yang et al., 2021）。

^{Benchmark regression model}

为检验MCG对CE的影响，构建以下模型：

PCE_it = α₀ + α₁MCG_it + α₂Control_it + θ_it

PCE_it = α₃ + α₄MCG_it + α₅Control_it + θ_it + μ_i + ε_t

其中MCG_it表示城市群i在年份t的协同治理水平，PCE_it表示人均碳排放（吨/人），Control_it为控制变量，θ为随机扰动项，α为待估参数，μ和ε分别表示个体与时间固定效应。

^{Moderating effect model}

调节效应模型用于分析城镇化水平与空间结构对MCG减排效果的差异化影响。结果表明，高城镇化地区与多中心结构城市群中MCG的碳抑制效应显著增强，印证了空间形态与发展阶段对治理效能的调控作用。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ultistakeholder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2011–2022年城市群MCG整体呈上升趋势（图3），协同治理能力持续增强。长三角城市群MCG均值达104.74，而晋中城市群仅为13.33，揭示显著的区域异质性。治理水平前三名为长三角、珠三角与京津冀城市群，表明经济发达地区更易实现多元协同。

^{Multistakeholder collaboration represents an important governance model for achieving carbon reduction}

研究证实MCG对城市群CE具有显著抑制效应，凸显其应对环境可持续性挑战的潜力（Wang and Zhao, 2024; Maximilian and Miljand, 2025）。IPCC第六次评估报告指出“政府、企业、公民社会与社区的共同行动是气候应对的核心”，与本结论高度契合。MCG通过提升GTI水平与优化外资（FI）利用效率（“污染光环效应”主导）最大化减排效果，为区域低碳转型提供机制保障。

^Conclusion

基于2011–2022年中国18个城市群面板数据，本研究揭示：1）高水平MCG显著抑制CE并具有空间溢出效应；2）城镇化水平正向调节MCG减排效果，多中心结构下抑制作用更显著；3）GTI与FI是MCG影响CE的关键中介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