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森林步道的光环境体验：日光与人工照明对步行感知与恢复潜能的对比研究

为探究城市森林步道在不同光照条件下（日光 vs. 人工照明）的步行体验差异，研究团队在瑞典开展实地研究，通过结构化步行与环境评估问卷，发现人工照明虽在视觉可达性、安全性及恢复潜能方面均逊于日光，但仍具较高恢复价值；该研究为平衡城市森林照明的人本需求与生态保护（如光污染控制）提供了关键实证依据。

　　

随着全球城市化进程加速，越来越多的人居住在城市环境中，但城市绿地的分布并不均衡。城市森林作为重要的绿色空间，不仅提供调节生态系统服务（如改善水质和气候调节），还通过休闲和心理恢复机会促进人类健康与福祉。然而，在黑暗季节，为延长休闲时间，城市森林中常安装人工照明，这又带来光污染问题，对生态系统和野生动物产生不利影响，并可能干扰人类的昼夜节律和睡眠质量。尽管城市森林是受欢迎的休闲区域，但人们对在人工照明条件下使用这些环境的体验和理解仍较为有限。尤其是在高纬度地区（如瑞典），冬季 daylight 小时有限，限制了城市绿地的使用，因此探究人工照明对城市森林步行体验的影响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为深入探究这一问题，研究团队在瑞典乌普萨拉的S?vja社区开展了一项实地研究，比较了 daylight 与人工照明条件下城市森林步道的步行体验差异。研究采用结构化步行和环境评估方法，招募了48名当地居民参与者（daylight 组23人，人工照明组25人），让他们沿一条270米长的砾石路径步行，并完成一系列问卷评估，包括视觉可达性、前景-逃避、感知安全性、照明舒适质量、恢复潜能以及未来行为意图。此外，研究还收集了参与者的口头反思，以 contextualise 定量评估结果。统计分析采用方差分析（ANOVA）和协方差分析（ANCOVA），控制了年龄、性别、价值取向和自然连接度等协变量。

研究团队运用了多个关键技术方法：首先，通过结构化步行（structured walks）进行现场数据收集，参与者分别在 daylight 和人工照明条件下步行同一路径；其次，使用经过验证的问卷电池（questionnaire batteries）评估环境体验，包括视觉可达性（7项陈述，Cronbach's α=0.80）、感知安全性（5项陈述，α=0.84）、恢复潜能（4项陈述，α=0.66）等；第三，采用 Schwartz 价值取向量表（Schwartz value orientation scale）和自然连接度量表（connectedness to nature scale）评估个体因素；第四，通过参与者反思（prompted reflections）获取定性数据，以 nuanced 定量结果；最后，使用 IBM SPSS 进行统计分析，包括描述性统计、ANOVA 和 ANCOVA，以检验光照条件对各项体验的影响。

3.1. Environmental experiences

视觉可达性：光照条件对视觉可达性体验有显著影响（p < .001, η_p² = 0.376），daylight 条件下的评分显著高于人工照明条件，支持假设H1a。

前景与逃避：光照条件对前景（p < .001, η_p² = 0.383）和逃避可能性（p = .027, η_p² = 0.114）均有显著影响，daylight 条件下评分更高，支持假设H1b。

感知安全性：光照条件对感知安全性有显著影响（p = .008, η_p² = 0.159），daylight 条件下评分更高，支持假设H1c。

感知舒适质量：仅适用于人工照明条件，平均值为3.71（1-7 scale），60%参与者未报告眩光，但80%报告眩光者评价较高眩光水平。

恢复潜能：光照条件对恢复潜能有显著影响（p = .035, η_p² = 0.104），daylight 条件下评分更高，支持假设H1d，但人工照明条件下均值仍高于4（1-5 scale），表明森林在两种条件下均具较高恢复潜力。

3.2. Behavioural intentions

选择意图：光照条件对选择类似路径的意图有显著影响（p = .022, η_p² = 0.121），daylight 条件下评分更高，支持假设H2a。

避免意图：光照条件对避免意图无显著差异，但性别有显著影响（p = .015, η_p² = 0.135），女性避免意图高于男性。

3.3. Participants’ reflections

参与者反思 contextualised 定量结果：多数参与者因自然兴趣而使用步道，部分选择居住于此 due to 靠近自然保护区。daylight 条件下，森林被描述为具有恢复潜力（如听鸟鸣、风声）。黑暗条件下，使用模式 varied：有些人呆在室内，有些人仅在同伴陪同下步行，而其他人则无 hesitation。安全性是 recurring 主题，与社会环境（如年轻人聚集）相关。人工照明被多数人赞赏，提供足够视觉可达性，但窄光分布创建了“光隧道”，限制前景并产生不确定性。一些参与者建议改进照明以增强自然体验，同时考虑能源使用、光污染和野生动物影响。

研究结论表明，城市森林步道的体验在 daylight 和人工照明条件下存在显著差异，人工照明在视觉可达性、前景、逃避、安全性和恢复潜能方面均逊于 daylight。尽管如此，人工照明条件下的森林仍被评估为具有相对较高的恢复潜能（均值>4），甚至高于先前研究中 urban settings 的 daylight 条件。行为意图显示，参与者更倾向于在 daylight 下选择类似路径，但避免意图在性别间有差异，女性更可能避免黑暗中的路径。讨论部分强调，从公共健康视角，提供人工照明可能有利于延长休闲时间和支持心理恢复，但必须与光污染对其他物种和能源使用的负面影响相平衡。实践意义包括：照明设计应提供良好视觉可达性和前景，以促进安全互动和自然体验，同时减少眩光；规划需考虑人类需求与生态保护的平衡，例如通过适应性照明设计 minimize 光污染。该研究为城市森林照明政策提供了实证基础，突出了在支持人类健康与福祉的同时，保护生态系统的重要性。论文发表于《Trees, Forests and People》，为相关领域提供了重要参考。